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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123)+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招,你做过什么!若是真言,本王便放过你,继续用你在王府做事,但下不为例。”

那人支支吾吾地将自己曾背着晏苍陵所做的恶事一一道出,生怕自己有半点说错,被砍了脑袋。

他道尽后,又有不少怕事的官员跟着跪下招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都齐刷刷地跪倒,招出自己所为,发誓要效忠晏苍陵。当然,偶尔也有人自以为是,以为晏苍陵手里的证据不过是骗人的东西,于是便作谎言道自己什么都未做,忠心耿耿。而这般欺瞒的下场,便是被贾予一刀劈下,毫不犹豫地断了脑袋,连一声惊呼都无法发出,只有一个无头尸体“虔诚”地跪倒在晏苍陵的面前。

再无人敢挑衅晏苍陵的威严。

之后,晏苍陵逼着所有人签下一份誓死效忠的生死状,谁人若是背叛,那便全家受死。一听会连累到家人,谁人还敢背叛晏苍陵,立马磕头求饶,请求晏苍陵轻饶。

眼看借由总管之死,震慑了府内官僚们,晏苍陵得意地一哂,挥手让官僚们下去,嘱咐其明日定要全力投入公务,待其走后,转首对着贾予致谢:“多谢,辛苦你了。”

贾予点了点头,抿唇不语,久久方续一言:“我也替他多谢你。”

“嗯?”

“替他除了一个毒瘤。”语落时,贾予已经轻飘飘地踏着整齐规律的步伐走了,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晏苍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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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道他感激你?”一身疲惫地回房,晏苍陵同季临川说道此事后,季临川就歪头问了问。

“是极,”晏苍陵叹息一声,“我也不知所谓何意,你如此聪慧,同我说说。”

“唔,”季临川从晏苍陵的怀中钻出,迎对着床顶而望,目光深幽,如望空灵远山,一双眸中清澈洁净,好似透过乱舞的浮尘,望穿了世事尘埃,“我想他只是在寻个心里安慰罢。”

“嗯?何解。”

“其实你也说了,贾予似乎对吴其康有些感情,但从贾予的表现而看,吴其康对他并无意,加之吴其康宠爱吴啸可推断出,吴其康喜好的乃是女子。故而男子同性之爱,从一开始便是卑微得无法言说的。贾予兴许从一开始便知晓吴其康志在龙位,是以一心为他,但贾予乃是识相之人,铁定知晓吴啸如此作为的下场,因而他已做好了准备,接受吴其康的离去。只是心中对吴其康还是有份执念,知晓他离去后,心底还是不愿承认其已离去的事实,是以他想夺回王府,护着王府,不让他人将吴其康曾在这世上待过的痕迹抹去。其实情爱啊,有时会让人变傻,有时会让人的行为变得古怪。”

“因而,他感激我替他除去毒瘤,是想替吴其康感激我。”

“嗯,”季临川苦涩一笑,“其实人总有这么一个毛病,便是我也一样。明明人已不在,却总以为那人还活着,给自己一分念想,他的感激,他的欲夺回王府,归根究底,都是不愿承认吴其康已死所为,总当那人还留在世间。”

“我明了,”一抹哀色丝丝缕缕地笼在了季临川的眉宇间,晏苍陵心中有如被灌了一碗搁置多年的醋,既酸又涩,苦得想将其吐出,却无法办到,只能将其沉在心中,饱尝苦涩。他不再多问,将季临川拥进了他的怀里,用自己仅有的温度包裹着他,“甭想了,我们先睡罢。”

“好。”季临川眼角柔和,弯起一抹笑色,他回拥着晏苍陵,放开所有的忧愁,慢慢地,轻轻地,在晏苍陵的怀里阖眼睡去。

其实所谓情爱,最是简单,也最是复杂。

☆、第九十六章 ·万起

打从那一日用总管之死震慑官僚们后,王府内院的风气都变得大不一样了,许多人皆端正了态度,提起了办事效率,搁置多日的公务也被捡了起来。晏苍陵让许颂铭填补了总管的空缺,未免立他为长史有官职会引人注意,是以只做总管一职,其中的俸禄则由晏苍陵本人从自己的俸禄中扣,乐梓由也填补了那一日因不信晏苍陵,而被贾予杀死的官员空缺,待行其职。

之后,晏苍陵再借由牙兵的威势,收拢了府内下设的三府亲卫,让其发誓效忠于己,不然违者便死。为了能起到相互牵制的作用,晏苍陵将一部分牙兵,伙同一部分的晏王军冲入府内亲卫之中,三方相互监视,若谁发现有一方之人有谋逆之心,便可先斩后奏,而发现的那一方,可得到重赏。在奖惩的制度之下,三方人果真安分守纪,无人胆敢背叛晏苍陵。

将一切皆布置后,晏苍陵高兴得抱住自家王妃亲多了几口,道他想出的妙计果真不错。

季临川又是红透了脸,轻轻一揩面上水渍,又将其挂回到了晏苍陵的脸上,嗔了一两句说他若不正经些,被我爹发现他便糟了。

但晏苍陵早已高兴上了头,哪顾得那么多,乐滋滋地一拍胸脯,说不怕,被他发现又如何,难不成亲个脸他还打我么。

结果不巧的是,他说这话时,季崇德正巧在拐角处,一迈过拐角处,便到了晏苍陵的背后,他脸上隐隐一沉,冷笑一声,倏尔从腰间拔出了一个鸡毛掸子,搁在手心里拍了又拍,啪啪的声音将晏苍陵的心神拉回,晏苍陵怔愕地一转身,便对上了季崇德阴沉的脸。

于是乎,这一日,朝临阁内有又上演了两人乐此不疲的争斗大战。当然,季临川已然视而不见,抱着兴奋地伸出爪子,在半空挥来挥去的啊呜,淡定地坐在一旁,看两人斗得不可开交。

晏苍陵被打得哇哇直叫,一直哭诉着季临川不帮自己,逮着季崇德攻势的空隙,就钻到季临川的身后,拿其做掩护。

眼看自己的亲儿被做挡箭牌,季崇德更是气极,暴跳如雷,大声呵斥:“晏苍陵,有种便别躲在璟涵的身后!”晏苍陵当然不会应他,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连季临川都被他逗笑了。

后来,还是啊呜精明,跳下季临川的怀里,蹭到晏苍陵的脚下,啊呜啊呜地叫,晏苍陵低头看了一眼,季临川连忙似活鱼入水般滑到了一边,以致当晏苍陵抬起头时,就对上了季崇德当头一击。

于是,这一日后,晏苍陵又以休养身体为由,在府内养病,不办公务。

不过,他想找借口歇息,季临川也不应许,在他休养第二日,季临川便将睡成死猪般的他拉起,唤其尽早解决内忧外患。晏苍陵寥寥地撩了撩眼,便去寻了乐梓由同季崇德,让他们在自己不再期间,统管王府,而他则带着许颂铭以及其余众人,偷偷地从让姚亮挖掘而出的地道离去,赶往牙兵势力之地。在那一日解决了总管后,贾予得晏苍陵的首肯,伙同众统领带着牙兵回他们藏身的军营,待日后晏苍陵有事相招再出,而为起监控之效,晏苍陵让常得胜将部分兵力归入牙兵之中,而常得胜本人,未免遭人怀疑,则回了芳城,但在临走前,受了晏苍陵一命,回芳城后私下招兵,以填补冲入牙兵的晏王军精兵空缺。

从地道出了晏王府,晏苍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过成御相提前替他安排好的马车,回以一笑,便拉着季临川上了马车,驾马而去。

一路上,晏苍陵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毕竟自己在王府操劳了数日,今日方空得一丝闲余出外来,心情自然畅快。

季临川会心一笑,抱着乱动的啊呜不住地揉它的脑袋,笑得正甜:“啊呜好调皮。”

“啧,哪儿有你调皮。”晏苍陵毫不犹豫就哽了他一声,继而又闲适地双手枕头,抬头望天,假作自己什么话都未说一般,故意忽略季临川那略黑了黑的脸。

“哼,”季临川吭出一声不满,抱着啊呜往窗外望去,理也不理会晏苍陵,“我瞧你的皮愈来愈厚了,连脸皮亦被磨厚了。”

“还不是你爹练出来的,”晏苍陵笑着将发小脾气的季临川揽入了怀中,点了点啊呜湿漉漉的鼻头,“你倒还怪我,你爹打我时,不见你替我求饶一声,这会儿我说你一句,你便生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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