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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家大少(56)+番外

贾瑚不在意些许小病,只说不用管它,过几天就能好,林之孝却是紧张得很,根本不听贾瑚说的话,在下一个集镇停靠补给时,就赶紧请了大夫上船,给贾瑚诊脉开方,又马上叫人照方抓药。

“大爷,你就先别刻了,赶紧把药喝了,再不喝就得凉了。”不言见贾瑚没有放下手头活计的打算,只得出声提醒他,他们家这位大爷,是出了名的不爱喝药,他不亲自盯着,决计不能放心。

“我喝我喝,你可别再念叨了。”贾瑚说着放下还是半成品的地球仪和刻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被苦得咂舌的同时还在心里想着,自己的小厮名字没取对,名叫不言不语,话却比谁都要多。

在贾瑚一向的观念里,感冒这玩意儿,吃药两个星期能好,不吃药半个月也能好,吃不吃都无所谓。不过身边的人都求着他喝药,贾瑚被烦得不行,只好咬牙喝了。谁知没有喝药的时候还好,贾瑚不过是体温有些偏高,夜间有点咳嗽,倒是喝了药过后,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变得厉害起来。

林之孝见情形不对,立即命令船夫加速,全速驶向京城,要是大爷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当不起。途径通州时,林之孝让人请了位当地有名的大夫,他心里想,大城市的大夫,医术肯定要更高明些。新来的大夫给贾瑚诊了脉,然后就骂开了,痛骂原先的大夫是庸医,好人都被他医坏了。

贾瑚刚生病那会儿,贾珠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香囊起的作用。随着贾瑚病情的加重,他有点害怕了,想把香囊拿去扔掉,但是贾瑚在床上躺着,他拿不到他枕头下面的东西,只得作罢。

如今听说是大夫诊错了脉,贾珠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这件事就是个巧合,跟那个香囊没有关系。

大夫重新开了方子,照他的说法,要是一开始就给他治,贾瑚的病早就好了,何至于拖到现在。林之孝也盼着贾瑚的病尽快好起来,不然回到京里,大老爷和大太太那关,他根本交待不过去。

不曾想换了大夫和药方,贾瑚的病情还是一日重似一日,烧得最厉害时,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好在此时,他们距离京城已经不远了,林之孝提前打发人回府报信,还让人跟贾赦和张氏说,贾瑚病得严重,让他们赶紧请太医在府上候着,可不能再耽搁了。贾瑚烧得晕晕乎乎,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太医给他诊过脉也茫然了,照这个脉象看,前面两张药方简直就是开得离谱。

可是第一个大夫就不说了,乡野地方的人,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医术有限很有可能。但是第二个大夫,那可是太医院告老还乡的老太医,脉息很好的,没道理这么简单的脉象都会看错。太医心里犯着嘀咕,照现在的情况给贾瑚开了方子,说是先吃着,他过两天再来,说完就回宫复命去了。

因为没把贾瑚照顾好,林之孝被贾赦骂得狗血淋头,不料贾瑚喝了两天太医开的药,病情还是没有好转,甚至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而那位太医再来复诊,发现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贾瑚的脉象又有新变化,他上次开的方子,也成了不对症的,他开始怀疑,前两回的大夫都是没有诊错脉的。

太医重新调整了方子,还把四次的药方都带进了宫,皇孙殿下担心贾瑚的病情,等着他回话呢。可是贾瑚这变来变去的脉象,他是真的看不懂,不管什么病,都没道理这样的,倒像是中了邪。

第033章 探病

俗语有云,久病成良医,这句话用在司徒景身上也是行得通的。

从他有记忆起,司徒衍就时常病着,东宫往来的太医,也是极频繁的,打小见得多了,脉案和药方也能看个大概,但是看了陈太医带回来的东西,司徒景还是感觉脑袋有点发晕。

只看第一张方子,就是寻常的风邪入体,不用说宫中的太医,就是普通的民间大夫,也没几个会看错的,怎么过了几天,风寒就变成风热了,再是误诊,也没这么离谱的,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而陈太医的诊断结果,又与前两次的都不相同,这也罢了,姑且认为是民间大夫医术不行,看走了眼,可是陈太医复诊过后,又把自个儿的方子给改了,改得司徒景看了一头雾水。

他放下看上去毫无联系的四张药方,沉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陈太医原本就是战战兢兢,见司徒景面有愠色,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安道:“回殿下的话,微臣学艺不精,实在是看不懂贾家公子的脉象,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变化。”

司徒景斜斜睨他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细想,陈太医在太医院侍奉多年,脉息一惯不错,前面的那位江太医更是前两年才告老还乡的,当年给他和父王都诊治过,医术很是不错,要说这两位都误诊了贾瑚的病情,他很难相信,可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方子,莫非是见鬼了。

陈太医一再告罪,司徒景也不为难他,询问了两句就打发了他下去,又派了一位吕太医去贾家。

结果可倒好,这位吕太医给贾瑚诊了脉,跟陈太医的诊断又有冲突,想起临出宫前皇孙殿下的嘱咐,吕太医没给贾瑚开方子,只跟贾赦和张氏交待了两句就直接回宫复命去了。

都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荣庆侯府今年的情况用这话来形容,可是一点都没错。

上半年,金陵老家不断来信报喜,全家上下乐得就跟什么似的,便是贾政有些不满贾珠的名次不及贾瑚,也没扫兴地说出来,不过是心里记着此事,打算等贾珠回京以后,再跟他说道说道。

其余人等,个个都是笑得合不拢嘴,贾政考了好几次,连个童生都没考上,贾瑚和贾珠是第一次下场,就双双中了秀才,史太君哪里还会计较名次,口口声声都是对孙子赞不绝口。

张氏和王氏思子心切,都是一心盼着儿子尽快归来,也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有贾赦,高兴地颇有些得意忘形,见人就夸他儿子真是太棒了,什么面子都给他挣回来了。

不想乐极生悲,贾瑚还没回京,居然路上就病了,贾赦和张氏不禁忧心起来,赶紧拿了帖子进宫去请太医。就是那个时候,他们也只是担心,而不是绝望,只以为贾瑚是路途劳累,所以病了,外面没有好大夫,所以就耽搁了,只要到了家,请了太医诊治,很快就会好的。毕竟贾瑚的身体,一向都是很好的,从小到大就没得过什么病,应该不会太严重才是。

谁知宫里接连来了两位太医,贾瑚的病情全然没有好转,仍然是一天天地变得厉害起来。贾赦和张氏,这回才是真的慌了,他们都不敢想,要是贾瑚真的没了,以后该怎么办。

史太君到底是贾瑚的亲祖母,虽说历来偏爱贾珠,也不至于就讨厌贾瑚,只是没那么喜欢而已,眼下见他病得不轻,也是天天在菩萨面前念叨起来,早晚三炷香,一天也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