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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重生之太子刘据(80)

如今,出征大宛的人变成了赵破奴,出击匈奴又该是谁去?难道是去病哥哥?

失去预知优势的刘据面对着面目全非的局面,半晌方呐呐道:“嬗儿只有十六岁!”

“所以我让他跟着破奴长点见识。”霍去病的话太有道理,刘据无从反驳。

随后,刘据忧心忡忡地找到霍光商量,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合情合理地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可能会对汉军不利的因素说出来,毕竟他记忆中的这两仗,打得都是很惨烈的。

可两人经过一番有理有据的讨论,得出的结论却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哪怕就是他们向霍去病表明身份而霍去病也信了他们的话,他们说的那些关于未来的信息,也不会有太大的实际意义。

因为战争不是一成不变的,由于领军人物发生变化,战事的细节也会随之发生变化,他们所谓的预知,很可能和实际情况没有任何关系,谁让刘据与霍光都是从来没上过战场的人。

“照你这么说,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了?”刘据长叹口气,莫名地有些焦虑。

“不是不能,而是我们对大宛人还有匈奴人的了解,未必就能超过兄长。”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哪怕就是预知未来,似乎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霍光很不甘心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后来发生的事充分证明了霍光的观点,他与刘据的种种担心,的确有些没必要。

太初元年,赵破奴率军出征大宛,沿途西域小国不敢抵抗,纷纷开城出迎,供给食粮和饮水。赵破奴兵临大宛都城,首先断其水源,然后将城团团包围,日夜攻打,不过十余日,破其外城。

大宛贵族多怨大宛王毋寡匿宝马、杀汉使,于是杀死毋寡,遣使持毋寡首级赴汉营求和,表示愿将良马驱出供汉军挑选,如果不许和,则杀尽良马,与汉军血战到底。

赵破奴答应大宛的要求,取其宝马数十匹,中等马三千匹,又立昧蔡为大宛王,与他盟誓后,撤兵东归,从此大宛服属大汉。

翌年春,冠军侯霍去病率三万骑出朔方郡至浚稽山,接应投降的左大都尉——在原来的历史里,这位左大都尉由于阴谋败露被单于诛杀,可刘据靠着为数不多的可靠记忆提前拔除了匈奴人埋在汉廷的钉子,使得左大都尉要投降的消息没有泄露——里应外合的结果就是,三万汉军和八千降兵合计杀敌四万余人,俘虏四万余人,而这已是匈奴单于手上最主要的精锐力量。

此役过后,匈奴人十几年的休养生息毁于一旦,他们将面临着比漠北之战后更糟糕的处境。

看到战报,皇帝的满意自不用说,刘据因有前世的对比,更是惊讶到难以言语。他知道,此役重创匈奴人之后,他们会躲得更远,后面的几场大仗,已经没有打起来的可能了。

就在刘据高兴的时候,霍光告诉了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有个叫江齐的家伙从赵国逃脱了,正在进京的路上。

江齐,赵国邯郸人,因妹妹长得漂亮又能歌善舞,嫁与赵太子丹,从而成为赵王的上宾。后来太子丹怀疑他将自己的隐私泄露,就将江齐收捕,谁知竟让他给逃脱了。

江齐逃入长安,更名江充,向皇帝告发赵太子丹与同胞姐姐及父王嫔妃淫丨乱,并交通郡国豪猾,狼狈为奸,恣意为害之事。

皇帝闻讯大怒,下令包围了赵王宫,收捕赵太子丹,移入魏郡诏底狱严治,并判其死罪。

“子孟,我们不能让他进入长安,绝不能。”刘据用力攥紧拳头,眼底一片厉色。

第064章 君临天下

见到刘据眼中罕见的狠厉之色,霍光不胜唏嘘,认识太子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他如此痛恨一个人。沉默片刻,霍光伸手握住刘据的手,沉声道:“殿下放心,他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在霍光看来,不是每一个他们曾经的敌人都需要提前赶尽杀绝,因为他们中的某些人,目前还没有展现出对他们不利的一面,骤然对人下狠手,落在皇帝的眼里,反而容易造成误会。

就像之前李家的覆灭,刘据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插手,纯粹是他们自己作的。硬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大约就是霍去病的存在阻碍了李广利的上升空间,使得皇帝诛灭李家的时候一次就够了。

还有就是刘屈氂,他是中山靖王刘胜的庶子,算起来也是刘据的堂兄,不过中山靖王儿子太多,足足有一百多个,他活着的时候可能自己都认不全,更别说当今皇帝了。

前世,刘屈氂能在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并在征和年间爬上宰相之位,得益于他眼光不错,及时和李广利勾搭上了,两人结成儿女亲家,共同致力于把太子拉下马,再把昌邑王扶上位。

幸运或者说是不幸的是,这辈子的李广利提前完蛋了,而刘屈氂又没找到别的合适的大腿,所以老老实实窝在老家,安分地做着一个普通的宗室子弟,让刘据想对他下手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毕竟,中山靖王虽然是一个喜好酒色的无能之辈,可作为今上的兄长,他这样的表现无疑是合格的,刘屈氂是他一百多个儿子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刘据思来想去,也只能留着他日后再算账。

暂时不动刘屈氂,刘据不过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对他自身的安危却是毫无影响。江充则不然,他就是条毒蛇,逮着谁咬谁,为了迎合皇帝的心思不择手段,不咬得人遍体鳞伤决不罢休。

“子孟,其实我心里明白,只要父皇有心,就算我们今日解决了江充,日后也许还会有赵充、李充的出现,可是……”刘据略微顿了顿,片刻方道:“不除了他,我心里实在不痛快。”

霍光了然地笑笑,把刘据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轻笑道:“既然殿下不痛快,区区一个江充,灭了就是,只是这一回,殿下没机会手刃他了。”他记得清楚,当年是刘据亲手砍了江充的脑袋。

刘据也不挣扎,任由霍光握着他的手,只撇头看他一眼,挑眉道:“我就不想再看到那个小人,更别说亲手提剑杀了他,简直是脏了我的剑,你叫人替我料理了他就行,要收拾地干净些。”

“那是自然。”霍光盯上江充可不是一日两日了,起初他寄望于赵太子丹,希望他下手干脆些,这样太子就可以完全不插手此事,谁知江充运气好,竟然叫他逃脱了,一路往长安而来。

霍光不可能让江充真的逃到长安来,再到皇帝面前告上赵太子丹一状,哪怕他是真的有罪,便在江充离开赵国的时候就让人盯上他了,并且找个合适的机会,以赵太子丹的名义干掉他。

见霍光说得笃定,刘据好奇地问了句:“子孟,你哪里来的人手?”

“哪是我的人手,分明是刘丹暗下毒手。”放着这么好的嫁祸对象不用,岂不浪费。

刘据无语失笑,良久方道:“我们下一个要等的,或许就是钩弋夫人了。”想起那道所谓的“尧母门”,刘据心里特别不爽,赵钩弋的儿子是“尧”,那他这个皇太子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