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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真食为天(69)

一盘盘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桌上也布了专门的阵法,保证菜肴的温度和新鲜度,当撤掉阵法时,就是一桌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冷盘糖藕、凉拌鸡丝、酸辣海带、芹香酱鸭掌、胭脂冬瓜、酱牛肉,素菜有豆皮素菜卷、桃仁如意菜、鸡腿菇炒芥兰、麻辣春笋夹,荤菜有清蒸青斑鱼、翡翠鲜虾球、葱香炒肉蟹、孜然烤兔,汤有虫草花鸭汤。

最后,司味千从空间里摸出一壶酒,放在桌上,这一桌菜便圆满了。

墨桃激动地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公子,你烧那么多准备给多少人吃啊。”

司味千笑了笑,刚想招呼墨桃去叫纪雍,一位意外的访客到来。

“佛心?”司味千惊喜地望着门口。

这一年来,虽然佛心一直在合欢宗,可因为纪雍阻碍,两人始终未曾见面。对于佛心的坚守,司味千多的是感激和亏欠。

“你怎么能来的?纪雍他没有为难你吗?”司味千迎了上来。

佛心双眸金光妖异,清俊依旧:“我说我打算走,他就没拦我,他巴不得我早点滚吧。”

“你要走了?”司味千惊讶过后,难掩失落。

佛心扫了他双手一眼,微笑道:“太好了,你的手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你进来说话吧。”

佛心走进屋,看见了一桌的菜肴:“你还真闲不住啊。”

这一桌,光是看,就能让人口水直流。

“我就不请你吃了,喝杯酒吧。”司味千请他坐下,倒了一杯酒,黯然道,“你真的要走了吗?”

“否则我在这干什么呀?我一个佛修,长期呆在合欢宗,名声也不好,虽然我一直立志于当一名花和尚。”

司味千苦笑摇头。

佛心抿了一口酒,放低了声音:“你跟我一起走吗?”

司味千低头倒酒,沉吟不语。

佛心看了他半晌,叹道:“你这个人啊……”

“我怎么了?”司味千挑眉。

紫星阁外的树下,纪雍阴沉着脸,紧紧盯着司味千紧闭的房门。

从佛心刚一进屋,他就等在这里了,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他们有那么多话可以聊吗?

纪雍掐了一下手心,不想再等下去了,大步向那扇门走去。

砰的一声推开房门,屋里正把酒言欢的二人一惊。

司味千面颊微红,略有醉意,举起的酒杯,僵在半空中。

正与佛心聊得高兴,他就突然闯进来,司味千当成沉下了脸:“进屋之前,不知道要敲一下门吗?”

纪雍一看到他酡红的脸,火气就忍不住往上冒,他克制着,转向佛心:“你怎么还没走?”

司味千起身:“他什么时候走,与你何干?”

纪雍踏前一步:“这里是我合欢宗,他做任何事都与我有关!”

“你……”

“哎,不要动怒。”佛心按住司味千的肩膀,拍了拍以示安抚。

纪雍盯着佛心的这只手,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的手剁了。

司味千果真平静了下来,这让纪雍更加恼火。

“我走了。”佛心悠然起身,法杖的法环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他传音给司味千:“我等你十日,你若不来,我就回南海千山了。”

司味千微微颔首,正准备送他出门,纪雍衣袖一甩,拦在了两人中间。

佛心笑着离去。

司味千更恼了:“纪雍,你不要得寸进尺!他在这里的这段日子,从来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来,他现在与我告别,你还要来插一脚!”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跟他告别告到床上去了?”纪雍怒道。

司味千脸色骤变:“你住口!他与我是至交,不容你这般诋毁!”

见他维护佛心,纪雍更是憋屈,口不择言:“那秃子根本就是对你图谋不轨!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当人人都像你这样,夜夜思□吗?”

纪雍眼一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司味千愤然扭头,视线落到满满一桌还热着的菜上,心中窝火。

忙了那么久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纪雍这才注意到铺了一桌的菜,顿时勃然大怒:“你们不就是道个别吗?还要兴师动众给他做那么多吃的!你还敢说你们只是朋友?”

司味千惊愕地转过脸来。

“你的手好了?刚好就为他这么折腾?”纪雍继续发着脾气,“你不先来跟我说一声,就先忙着伺候他?你知道我为了你这双手,付出了多少代价吗?你知道吗?”

司味千气得头疼,他不想辩,也不屑于辩,努力克制着才让声音不走调:“你帮我疗伤,我感谢你,但是你也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你要是挟恩图报,那我告诉你休想!”

“我不要你报!谁要你报了!”纪雍吼着,指着那桌令人馋涎欲滴的菜,“你为他做那么多,什么时候想过我,给我烧过一桌子菜?只会随便弄点东西来糊弄我!你可真够无情的!”

司味千梗着脖子,几乎顶着他的鼻子道:“我愿意为他烹制美食,那又如何?”

纪雍的眉角抽动了一下,一巴掌拍在桌上。

圆桌应声而裂,一桌子的菜摔在地上,汤汤水水,泼了一地。

司味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忽然鼻子一酸,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很好!”司味千点头笑着,表情比哭还难看,头也不回地走进内室。

纪雍喘着粗气,明明撒了气,可怒气丝毫没有减弱,反而烧得更加旺了,他愤然转身,踹开房门走了出去。

迎面墨桃正从小厨房出来,一看到纪雍,没头没脑地跑了过来:“少宗主,你吃了司公子为你烧的菜了吗?味道可好?”

纪雍猛地驻足,瞳孔收缩:“你说什么?”

墨桃这才发现他家少宗主正在气头上,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我……我……”

“你刚刚在说什么?”纪雍拎起墨桃,凶狠道,他分明在刚才那句话里听到了什么刺痛他心脏的词。

墨桃被吓得语无伦次:“我不知道……司公子的手……说是要让你开心,所以在厨房忙了好久……”

“你是说……那桌菜是烧给我吃的?”纪雍的心脏抽了一下。

墨桃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纪雍丢下他就往回走,一进屋,看到满地狼藉,手脚当即发冷。

这么多丰盛的菜是做给他吃的?然后他把这些菜都砸了?

纪雍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每呼吸一下,都觉得胸口刀割似的疼。

他踉跄了几步,走到内室门口,丢了魂似的喊了句:“司味千?”

没有任何回应,他也不敢奢望有任何回应。

只差这一步,他不敢再跨过去。

回头,看见洒在地上的菜,纪雍只觉一阵晕眩。

如果,如果刚才不那么冲动……

事到如今,是否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蹲□子,捡起地上的筷子,夹了一块酱牛肉,鲜美的酱汁充溢口腔,又吃了一个虾球,鲜嫩的虾肉似乎要融在口中,可惜已分不清配菜是什么,还有那只整鸭,有些干了,汤汁流得满地都是,倒是撒了孜然的兔肉并不影响美味,可似乎太辣了,辣得眼泪都要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