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非僵硬了一瞬,没有避开他的手,嗯了一声。
“涵非,等我结丹了,我就可以向宗主提要求了,到时候我就把你从他手上要过来。”小兖的声音变得温柔体贴。
涵非那精致如工笔画似的脸，绽放出笑容，可转而又露出担忧之色：“你这样与少宗主为敌，真的好吗？”
小兖面色一冷：“修真者修得大道，除了天资和机缘，资源也是极为重要的，门派再大，能获取的资源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合欢宗不需要两个少宗主，你可不要怀妇人之仁。”
涵非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脸扭了过去。
小兖继续自言自语，脸上渐渐露出狂热之色：“我很快就能结丹了，我能感觉得到，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突然，小兖毫无预兆地捏紧涵非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地，翻身骑在了他身上。
“这些天那老家伙碰过你吗？”小兖一脸悍戾，手上已动手扯他腰带。
涵非慌乱，但反抗的动作并不坚决，或者说，早就习惯了这一切：“没……我说过我们体质不合……采补的话……”
“我很快就能结丹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小兖脱掉两人的裤子，一个奋起，挺进了他干涩的身体。
“啊，好痛！轻点！”涵非挣扎着，碎石硌得他背后生痛。
“别动！我就差一点了！”小兖按住他的头，防止他乱动，完全不顾身下人的感受，开始了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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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涵非只要一空下来，就往外跑，山间湖边四处闲逛，因为小兖说那个人一定会来找他。
小兖对他说过的话，每一次都会实现，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旁人只看得到他人前天真活泼的脸，从来看不见他人后阴冷狠辣的脸，而对涵非来说，他在意的却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第三张脸，一张孤独无助的脸。这张脸不常出现，可每次无意中出现，都能让他心脏绞痛。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正在向他逼近，眼前一花，司味千出现在他面前。
毫不收敛的结丹后期气势，惊得涵非元神一震，差点摔倒在地。
“司、司公子是吗……”在这种情况下，涵非的惊恐并非伪装，他毫不怀疑对方有一掌拍死自己的实力。
司味千阴沉着脸，一步一步逼近他，有意制造出压迫感。
涵非顿时汗流浃背，手足无措，一下子跪倒在地：“公子……公子我哪里得罪您了……”
司味千在他面前驻足：“起来说话。”
涵非支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可过大的修为差距，让他的脚发软，根本就站不起来。
司味千也懒得多说，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你是合欢宗主的炉鼎？”
“是……是……”
“你别怕，我只是有一些事情想问你。”一开始只是为了震慑他，免得他不说真话耗费功夫，此时司味千稍稍收敛了气息。
涵非一下子觉得身上压力小了许多，可还是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盯着他的鞋子：“公子是想问什么……我与公子……并无交集……”
“前日我在林中，看到你拿出一粒红色灵丹分予同伴，那种药你还有吗，给我看看。”
涵非连忙手忙脚乱地把药瓶拿出来，全部丢给了司味千。
司味千倒出来一看，果然是和纪雍给的那些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药，有何用处？”
涵非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我也不知道这灵丹叫什么，反正就是炉鼎吃的药。”
“什么叫做炉鼎吃的药？”
“炉鼎的体质也是需要调理的，一般靠灵药和功法让精气容易被采补，炉鼎吃的药就是又能增进功力，又能调理体质的。”
司味千的眼中瞬间射出利芒：“可我看这丹药就是增进修为的，没有什么调理体质的成分。”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听宗里的炼丹师说过，为了防止外人盗取我宗珍贵丹方，宗内的极品丹药都要在门派内服用，才能发挥全部的功效，好像是配合宗内花香、草香或气候等因素，服食之后会产生变化，这样就算别人偷去丹方炼制出来的灵丹，也没有全部的效果。”
司味千挑起涵非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身上的气焰再一次发挥到了极致：“你一小小炉鼎，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涵非脸憋得通红，双目水灵灵的：“公子你误会了，我在宗里也呆了很多年了，这算不上什么大秘密，所以我多少知道一些，而且我偏好炼丹，所以对丹药方面尤为上心。”
司味千一言不发，手按在了他天灵盖上。
涵非惊道：“司公子手下留情啊！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天虚言。”
“我要亲自确认一下。”司味千说着就要使用搜神之术，搜索他脑中记忆。
“不要啊，公子！”涵非又害怕又不敢动，被用过搜神术，神识会被搅乱，人会变痴呆，也就废了，根本生不如死，“我发誓我没有骗你。”
“你不要害怕。”司味千放软了语气，“只要你配合我施术，我不会伤到你的神识。”
涵非呜咽一声，身子不住地发抖，却又不能反抗，只得闭紧了双目，一股强大的神识冲入脑海，脑中一阵刺痛。
司味千看到了纪煦在一次采补后，心情很好地丢给他装着丹药的玉瓶，说是纪雍拿来的；看到了涵非在炼丹房修习炼丹之术，帮炼丹师打下手；也看到了他把攒的丹药比照炼丹秘籍，一粒粒研究其特性。
他说的，完全都是真的。
司味千只觉心中一寒，松开了手。
涵非瘫软在地，瑟瑟发抖，但幸好头脑还是清醒的，也幸好，他查的只是信息的真实性，并没有想到去查他对小兖的记忆。
他心惊胆战地偷看司味千，该问的，他都问了，该说的，自己也都说了，接下来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只见司味千失神地站在那里，他的哀伤，只要看见，就能感受到。
涵非本就是心思敏感之人，莫明的，越看他，心里就越难过，明明对方是个不知道比自己强多少倍的人，却有了一种想守护他的冲动。
突然，涵非回过神来。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分明是……
涵非讶异地看着司味千。
片刻后，司味千手掐灵诀，打在他身上。
涵非吓得摸了摸自己身体。
“我给你下了禁言术。”司味千沉声道，“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半个字。”
司味千飞走了，涵非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小兖又说对了，他没有杀自己，可这份不安，始终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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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味千脑中有一根神经在突突地跳动，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九阳之体？炉鼎？
自己是体质是火阳属性，这一直都是知道的，可九阳之体又是什么？纪雍是阴性体质，所以他表面上装模作样对自己好，实际上是当成炉鼎，就等着功力达到他要求后采补？难怪他总是催死催活地叫自己抓紧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