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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探花皇后(186)+番外

否则的话,凭着他们幼小的年龄,还有养尊处优的童年生活,三千里的流放之路都不可能活着走完。到了目的地,再是上头打了招呼,他们也是要做活的,好在活计不重,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迫学着长大的两个孩子都明白,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生活了。卢容晴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比起他的哥哥姐姐们,他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可卢容暖却不。

在当年的卢家,卢容晴和卢容暖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卢容晴的祖父和父亲都是进士,慎贵嫔卢若兰是他的嫡亲姑姑,他和大皇子萧秋颜同龄,两人幼时经常在一起玩耍,卢若兰还说了,等到大皇子进学,就让卢容晴进宫给他当伴读,因此他虽然是幼子,却从来没人担心他的未来。卢容暖却不同,他的父亲是二房的庶子,而他则是庶子的庶子,从小在卢家就是被人忽略的小透明。

若非那场横生的变故,卢容晴和卢容暖,在此之前甚至没有单独见过面,说过话。

对于卢家,卢容暖一直是有怨言的,在他的记忆里,卢家没有给过他什么,却让他承担了这么大的痛苦。卢若兰最风光的时候,享受利益的是卢家长房,而他们二房,不要说他了,就是他爹,也没沾到堂妹任何的光,但是卢若兰弑君不成,连累卢家被诛九族的时候,他爹却被砍了脑袋。

卢容晴比卢容暖大一岁,虽然以前和堂弟不熟,还是尽量照顾他,两人相依为命走到关外。可是卢容暖从来不感激他,以前在上京的时候,卢容晴没事就能进宫和皇子一起玩,他却和姨娘一起呆在小小的一间偏屋,每天想着要如何讨好嫡祖母和嫡母,若非如此,他们母子在卢家如何生活地下来。就算卢家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了,卢容暖也没把卢容晴当成他的哥哥,他一直都在恨他。

虽然萧写意是打过招呼的,不准有人为难卢家兄弟,但是卢若兰和卢家的罪名是公开的,萧写意关照他们,却是命人口口相传,十几年过去,随着人员的变更,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能享受到的特殊关照也是越来越少。即便如此,曾经的世家公子仍然出落地气质不凡,惹人注目,想打卢容晴主意的人很多,得手的却没有,有人不甘心,勾搭上了卢容暖,一起设计卢容晴。

说来也是卢容晴运气好,那年萧秋颜心血来潮,偷偷溜到关外打猎,正好碰上被人追逐的卢容晴,他看着眼熟,就把人救了下来,回家一问才知道,是卢家的表弟容晴,两人小时候还玩过的。

看着卢容晴那张漂亮的脸蛋,秋颜叹了口气,把他带回了淮阳,再把他留下,还会有人打他的主意,至于卢容暖,秋颜没兴趣管他,他是生是死,他都不插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秋颜最开始想的,不过是收留卢容晴,免得他再被人欺负,又见他对流放关外不能读书耿耿于怀,就把他留在了书房伺候,从头教他读书写字,不得不说,卢家的人天生长了颗会读书的脑子,卢容晴的进步之快,着实让人汗颜。更重要的是,相处的时间长了,秋颜愈发觉得表弟是个妙人,和他待在一起特别舒服,可是卢容晴的身份,就是留在他的王府,其实都是不符合规矩的。

☆、第094章 天命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秋颜给萧写意回了信,他不知道自己的婚事还能拖多久,可是容晴的名字,他是真的不敢在萧写意面前提,他要是提了,容晴不说嫁给他,只怕立即就要被赶回关外去。

毕竟,秋然下半年就要满十六了,也该娶太子妃进门了,太子妃的人选是早就定好了的,户部尚书姜易春的四女儿,姜瑟瑟。他是秋然的长兄,他迟迟不肯成婚,对太子的婚事也是有影响的。

按照以往的速度,秋颜的信送回去,不出一个月,萧写意的信就会过来,谁知这次不同,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秋颜还没收到萧写意的信,他不由有些担心,父皇是不是在给他酝酿什么惊喜。

“殿下不必担心,皇上为你选的王妃,必是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卢容晴以为萧秋颜是在担心,萧写意会搞突然袭击,就笑着安慰他,他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很有自知之明,从不异想天开。

秋颜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却没说什么。他没法告诉他,过去几天,他一直都在做些很不好的梦,梦到的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他梦见卢若兰和萧弦歌见面,梦见他们用匕首割伤他的手臂。

秋颜不会解梦,也不知道这样的梦境代表着什么,但是他有不好的预感,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急切地期盼过,来自宫里的信件,他需要有人告诉他,梦是反的,梦里的那些事,永远不会发生。

迟到一个月之后,秋然终于收到了宫里的信,他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不是萧写意的字迹。

秋颜收到的信,是凤琪亲笔所写,内容不多,只有寥寥数句,说是皇帝病重,命他即刻返京。信的最后还暗示了句,如果他有了喜欢的人,无论什么身份,也请带回上京,这是萧写意的意思。

秋颜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如纸,他不敢想,萧写意是要病得多重,凤琪才会在信里这么说。

前世,萧写意就是驾崩于万昌三十年,不过那是意外,是凤琳蓄意谋害,而非天意,或者某种不治疾病,所以当时间再度来到这个年份的时候,萧写意没做任何额外的准备,他觉得没有必要。

再说了,上辈子害死他的凤琳,今年四月在翰林院待满了三年之后,被他举家打发去了福海的古南担任六品知州,没有十来年的工夫,只怕回不了京城,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纯粹杞人忧天。

进入五月,萧写意病了一场,初时并不严重,不过是体温偏高,有些咳嗽,已经升任太医院院首的韩修开了方子,吃了两剂药好了许多。长期以来,萧写意的身体算是很好的,不说重病,就是伤风咳嗽都很少见,他突然病了这么一回,由于恢复迅速,包括凤琪在内,也没引起太多重视,治好了也就是了。谁知到了五月底,萧写意又是同样的症状出现,而且体温更高,咳得更厉害。

韩修认真地诊了脉,重新开了方子,却不如上次见效,就是症状有所好转,但是断不了根,有时好上两天,不多时就会反复重来,而且更加严重。韩修感觉不对劲,征得萧写意和凤琪的同意,召集太医院的太医进行会诊,众人看过萧写意的脉案,都说韩修的诊断没问题,要是换了他们,也是同样治法。于是凤琪命令韩修继续给萧写意诊治,同时命人在民间暗访,避世的杏林高手。

从五月到六月,萧写意的病情越来越重,韩修的方子换了好几次,效果却是越来越差,凤琪不禁动了换人的念头,意外地无人敢接,凤琪终于明白,萧写意当年用太医的脑袋威胁他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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