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推倒太子(胤禔重生)(75)+番外

胤禔不知道,弘阳踹他可不是为了让他高兴,人家是在记仇呢,谁让他上辈子不管他和阿玛的。

“你别闹了,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胤禔每天掐着点儿过来陪儿子闹,胤礽本来是没意见的,反正有前面三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多,他就当是补偿他好了,可是孩子太好动,他有点吃不消了。

再说他这话也不冤枉胤禔,都活两辈子的人了,儿子、孙子不知道有多少,犯得着表现地跟第一次当爹的年轻小伙子一样毛躁吗?胤礽这样想着,不悦地皱了皱眉,却是什么也没说,于是弘阳在里面动得更欢了。

“好家伙,真有劲儿,肯定是个小子!”胤禔没注意到胤礽的脸色,犹自傻笑着自言自语。

“你说,这孩子会是弘阳吗?”其实这个想法胤礽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今天却不知怎么就说了。

“如果是个儿子的话,我们就叫他弘阳吧。”是或不是的话,胤禔不好说,不过孩子的名字,他倒是省得再想了。

“你知道弘阳什么时辰生的吗?”提起产期,胤礽颇为头疼。说起来,他家的孩子们都挺不会挑时间的,胤祾是正月初六生的,大公主是腊月十八,二公主是登基那年七月,不过和他们比起来,弘阳的生辰,更让人想起就脑仁痛。

不管怎么说,生前面两个的时候,在位的是康熙,胤礽身为太子,有些不得已的场合反而可以逃开,到了生二公主的时候,虽然不能逃了,但是小姑娘生在七月,他们可以出门避暑,正好避开众人的眼目。

可到了弘阳这里,竟然赶上过年了,胤礽想不郁闷都不行,到时候可咋整啊。

“不是年三十吗?”胤禔记得胤礽以前说过的,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要是这孩子真是弘阳,今年这年,可怎么过啊?”年底有年宴,有祭祖,这些都是胤礽必须出席的,如果孩子早点出来,哪怕是在腊月初,他也能强撑着把年熬过去,如果晚点,过了新年前三天,他也能闲下来。

“要不咱问问太医,能不能让孩子早点出来?”胤禔在脑子里算了算时日,也有点懵了。

胤礽还没接话,他肚子里的弘阳先翻白眼了,让他早点出来,他那个没良心的阿玛真是想得出来。

“这怎么行?”胤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胤禔的“馊主意”。前世的时候,弘阳便是早产,身体始终不大好,可那并非刻意为之,他也无可奈何,如今这孩子是不是弘阳他不好确定,可是不让人家住够日子,他可舍不得。

“太医怎么说的?”当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张太医和李太医,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要是不出意外,该在正月里头……”如果真是这样,胤礽就谢天谢地了,“可要是过于劳累,提前也是有的……”

问题就在这里,大过年的,胤礽是真没法闲,而当初,弘阳就是年三十生的,他的忧虑,绝非杞人忧天。

等胤礽说完,胤禔脸上也是很不好看,到了这份儿上,除了祈祷小祖宗听话点,他们是真没什么能做了。

好在弘阳真是个听话点,为了不累到胤礽,平时都不敢乱动,老老实实闭眼睡觉,目标是明年正月再出来。

随着年关的临近,弘阳的日子开始变得不好过了,就是冬日衣服厚重,胤礽的身形也是掩不住了,为了皇帝的形象,把宽大的布条肚子勒得紧点成了唯一的办法,胤禔看不过去,几次想劝胤礽,可惜没能成功。

弘阳也很憋屈,心里默默念着,阿玛,你不能仗着儿子听话就百无禁忌啊,你再勒下去,你儿子就要喘不过气了。

抱怨归抱怨,弘阳每日还是乖乖的,用已经成形的小胳膊紧紧抱着小腿,尽可能地把身体缩得更小些。

就这样,时间终于到了腊月,过完大公主的生日,距离新年也就只有十来天了。

“保成,你一直这么缠着肚子,孩子能受得了吗?”胤禔现在跑胤礽寝宫,比以前更勤快了。

“小家伙很乖的……”胤礽摸着解开束缚后大了不少的肚子,面上的表情又是歉疚又是欣慰。

“好在还有半个月了,熬过去也就没事了,咱们以后再也别生孩子了……”胤禔这回是彻底怕了。

终于只有半个月了……弘阳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出了口气,也就他是重生的,要是原装的宝宝,肯定被闷坏了,要是他以后长不高个子,他得找阿玛算账去,谁让他老是勒着他的,害得他的小胳膊小腿都没法活动,好难受。

通常情况下,事情的发展都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就是那个人是皇帝,也不例外。

年三十那天早上,胤礽起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也就是肚子稍微沉了点,其他并无大碍。

可是年宴还没正式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肚子一抽一抽地疼着,好在强度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弘阳也感觉了危险的存在,似乎有一种他不能抵抗的力量,正在把他往下推着。

就要见到阿玛了,弘昱是很高兴的,可现在这时间,有点不对啊,他听到了外面山呼万岁的声音。

因为面前有桌子挡着——这是胤礽的得意之举,把年宴上皇帝面前的矮几换成了高桌——胤礽不动声色地微笑颔首,左手却悄悄地摸到了肚子上,心里默默念着,好孩子,再忍忍啊,年宴结束阿玛就让你出来。

弘阳听不到胤礽的心声,可他知道自己现在得安分,于是拼命和那股力量对抗,死活不挪位置。

由于隔得远,再加上胤礽的掩饰功夫不错,除了近身伺候的两个知情太监,也就胤禔和胤祾注意到了胤礽的不对劲。

万佛啊,不带这么玩人的!胤禔抓狂了,恨不得马上把胤礽带回乾清宫去,可他不敢动,还得老老实实喝酒、吃肉。

胤祾原本隔着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九阿哥眉目传情的,这会儿也不看他九哥了,改看胤礽。

清宫的年宴向来都是很长的,上来磕头的也是一批接着一批,胤礽有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若干年后,胤礽才明白,要不是那个是弘阳,荣嘉七年的年宴,只怕要出大笑话,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等到年宴结束的时候,胤礽已是汗湿重衣,胤祾瞧着不对,提前赶回乾清宫清场去了。

胤礽明明都快站不起身了,还是强撑着上了步辇,然后放松下来,今年这个年,过得真是不太平啊。

匆匆忙忙回到乾清宫,胤祾已经带着俩太医等着了,胤禔随后也急急赶了过来。

反正也没外人了——留下的,要么是自家人,要么是不敢也不能开口的——胤禔直接把胤礽抱回了床上。

“好险!呼呼……”胤礽这会儿有机会感叹了,因为刚才上步辇的时候,他就发现胎水破了。

两个太医跟着进了来,一个把脉,一个开药箱,没等他们采取下一步行动,孩子闷闷的哭声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