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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重生]缺席(31)

在他逼供之下,我如实相告了缘由,以他的小心眼,这件事足足气了我半个月。

“我干什么生气,初恋嘛。”

缓慢的语气,眼神却是无比的尖酸和怒意横生。那段时间他每天在我耳边至少要说上三遍‘初恋’这两个字眼。我虽然享受他的小脾气,不过当这些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和他的和谐生活时,我不得不慎重地对待这个问题。

“这么说,你十五岁就不是处男喽。”说到那两个字时他着重地咬字,眼神凉飕飕地瞟向了我。虽然我说起那段往事挑三拣四,但显然瞒不过他。我叹了口气,“我当时年纪小,你原谅我年少无知好不好?”

“我现在也年少,也无知!”

他伸手拎起我的耳朵,“凭什么你年少就可以乱搞?老子十五岁还守身如玉啊?原谅你?要是我十五岁就和别人睡了,你怎么看?”

这个假设实在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假定!我就是听听心里都不舒服了,将心比心,他现在必定是介意极了的。可我也无奈,毕竟往事不可追,我也无力更改事实。“对不起,小猫,我说真的。”我亲吻他的脸,“我以前就是个烂人,可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也绝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还想过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他不去做律师实在是太可惜了。就这抓漏洞的功夫,就让我拍马不及。一时间我把到嘴边的甜言蜜语都咽了回去,这时候不赶紧表明态度就是蠢了!“没有!绝对没有!”

我诚惶诚恐不知道说了多久,才换得他一个笑脸。还想狡辩!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那些滥情史吗?”我噎了一下。

这事绝对和杨深那群混蛋脱不了干系!我暗自咬牙切齿,好家伙!居然敢背后拆我的台,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才行!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你也没错,你比我大十三岁,有十三年的时间,我就是搭着火箭都赶不上你。”

他怒涨的火气很快就落了下去,反而有些伤感起来,“那么多人都绑不住你……哥,你告诉我,我拿什么能绑着你一辈子?我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变成你情史里的一个人,和他们,和你的初恋一样?”

“不会。”我见不得他难过,抱着他承诺,“一定不会的。”

他恹恹了一阵,又抬头瞪我,“你要是敢,我就先踹了你!想大爷我要姿色有姿色要才有才,哈爷的人海了去了,不缺你一个!”

这次动气的人换成了我!“胡说八道!给我把你脑子里的东西都给我理干净!你要是敢,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也许是他的年轻与性情无形中给我一丝微妙的自卑,听到这样的话,我是真的动了气。他反倒称心如意地笑了起来。“知道怕了吧,你还不对我好一点,老男人。”他嬉皮笑脸地抓我的脸,扯出一个丑脸。闻言,我脸一黑,“老、男、人?”

他顿了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很好笑吗?”我挠他的腰眼,“让你笑!居然敢说我老,治不了你了还!”他这时候想停都停不下来,他是那一类特别怕痒的人群,这时候倒在沙发上浑身都笑得打颤,有气无力地推着我,“哥我错了!你不老!哈哈,你听错了,哥,我说你最年轻漂亮!我说真的,哥,别来了,哈哈,我不行了,你给我松开,哈哈……”

那时,就算是再生气,一句话,一个笑容,也能让彼此轻易原谅对方。

那次之后我答应把埋葬的音乐全都献给他。他说要给我写一专辑的歌,到时候保准大卖。我对此却不是那么热情。

其实虽然说最初没想过涉及唱片界的原因是因为那个承诺,但时间久了,这个承诺变成了一个单纯的习惯和下意识遵守的规则,我的初恋本人在这个诺言里的影子已经越来越淡了。

其实说起来,我对音乐的感觉,和小时候那些被家长送去学习各种专长却其实并不喜欢专长本身孩子一样,加之于身是断痛苦的经历。就算长大以后明白了,可对这些专长本身难免有了些芥蒂,无法真心喜欢起来。

我母亲是学音乐出身的,我的乐理和钢琴都是她一手交出来的。就那水平和奕飞这样真正的个中高手比起来还不够半桶水。只不过是得益于一副好嗓子,还有说了那么多年的台词,对语言本身的掌握让我在唱歌的时候情感表达更有味道些。再者,热恋中的我们对对方的一切都是偏爱的,所以他才觉得我唱得最好。

我推翻了我原本的承诺,允诺他让我的音乐由他一人独享。他是领地意识非常强的人,现在我随口捏造的一个借口刚好触到了他的逆鳞上。

我懊恼极了,说什么不好,以小谨的家世就算会些乐理也再正常不过了,偏偏还自作聪明地为了不让他怀疑而说出这么一个借口来。

怎么和他解释其实我是胡说的,那他肯定会问我怎么知道‘谢怀荣’会唱歌之类的话,又从何解释?这是一个无解的怪圈。

下了戏,回到别墅,一楼只有一个在厨房忙碌的范智鸣。他告诉我他一回来就呆在楼上没下来过,又指责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开车回来。我苦笑,怎么解释他看见我都怒到极点的事情?

那之后,我和他之间又落到了原点。不,应该说比之刚回来的那一阵子还不如。他对我采取了完全无视的策略,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对着范智鸣有说有笑亲昵有加,却完全视我如无物。这种惩罚比之他正面发泄怒火来得让我更难受,可我也只能怪自己是自作自受。

“奕飞。”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只能早早投降。他和杨深继续说着话,杨深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奕飞,虽然想问些什么,但这怪异的气氛让他聪明地选择了不参合。

“奕少……”小五看不得我憋屈,出声提醒了奕飞我询问。奕飞转头看他,“有事吗?”这语气礼貌又疏离。

小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是硬着头皮说:“谨少爷有事想和您谈谈。”

“哦。”

他无所谓地接了一个声,又转头和杨深讨论某个地方的配乐该怎么处理。“奕少……”小五看了看我沉默的样子还是出了声。

“还有事?”他垂眸看着小五,他在二十岁后一下子把青春期拖沓增长的身高拔高了,183的身高对上一百七十多公分的小五无形中散出一种压倒性的气势来。

“奕飞……”

我还待再说什么,就听见有人高声喊了声‘卓总监’,说是有人找。我和奕飞一同看过去——我怔了怔,是那个很久没出现过的叫阿彦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是奕飞已经和他了断了……

奕飞脸上露出了笑意,大步朝男人走去。张开双臂,两人大方地拥抱了彼此。我看得有些暗淡,听见小五不忍地喊了我一声:“谨少爷,你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不再看他们,而是转头问杨深,“你知道他们的关系吧?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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