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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之爱[重生](182)+番外

这是要他晚上留着了。

薛珩随他无赖,可还真走不了了。这样的夜晚很平常,他也受不了他装可怜的样子,点头答应了。

但这一晚,应远征却不想像以前一样。

“发什么疯,躲开点,热死了。”薛珩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远征没说话,今晚他弄醒他,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在他睡着的时候上下其手,就表示他已经有了决定,要让这个人有属于自己的自觉。

任薛珩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被这人压在身下不是第一次,几年前,十七岁的少年一身伤,痛得睡不着的时候,曾经就放肆过一次。当年二十岁的他不是他的对手,被抓着在他的腿在他腿间作怪,更不说如今二十三岁的成年男人。

那个仲夏的夜晚,在薛珩的记忆里残留这一种疼痛,身体所承受的重量,浑身黏腻的汗水,呼吸不过的窒息感像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应远征满目痴迷,俯视着的是他所爱的人,浑身赤裸,完全嵌入他胸膛的羸弱体格,白皙的染上绯红的皮肤,随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口,战栗的晕红凸起,和他浸透了汗水的脸。那是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风情,美不胜收。

他看着他的眼神从恐惧到愤怒痛苦,渐渐变得迷乱,松开他双手的钳制的时候,将他完全纳入怀里沉沉深入,他没了力气,显得异常温顺,和他的身体一起包容了自己。

歇战的时候,应远征压在他背上,舌头在他后颈处的渗了血的齿印上游走。之前完全失去理智,他像个野兽一样,叼着伴侣的后颈才有安全感似得,咬着他的脖子,死死地扣着他的腰,用这样绝对强势的姿态奋力占有,得到了异常的满足。

“别想逃走,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薛珩一动不动,脑子被他的声音扎的生疼,有一下没一下地出着气。

当年他用一个学期的冷落和绝交让那个对他非礼的少年知道了厉害,再也不敢胡来,他原本以为那是他的流氓痞性,也只当他是伤的太重痛的受不了了才想发泄,从没有想过还会有这一种可能。

他当做是知己的人,竟然对他抱着这种想法,而且对他势在必得。

“珩,我不想你难做,别逼我出手,好不好?”

薛珩只觉浑身沉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只知道心里在发冷,他无辜的语气竟然让他恨了起来。

半年后,薛珩妥协。

原来所在的医院不能再去了,他踏出应家那座牢笼之后按着应远征的安排进了军区总院任职。这半年成了父母口中欣慰的深造之行,军总院是他的目标,原本他准备要为此奋斗至少五年,却总归不过是那人的一句话而已……

薛珩沉默了半年,对应远征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明白了。”

“别伤害我父母。”

“我不会离婚。”

“不会有别人知道我们的事。”

“……我、我是你的。”

最后这一句应远征梦寐以求的话,让他惶恐,也让他退让。

被囚禁了半年,再次拿起手术刀的时候,薛珩的手在发抖,他知道人生有所放弃才能有所得,而他到底放弃了什么,得到了什么,薛珩也不想去分辨了。

薛太太从来都是温柔小意的,她顺从得像个没有个性没有脾气的人,她善于等候,也习惯了寂寞,薛珩愧对她,给她更好的生活,可惜,对方不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全院都知道薛主任有个特别体贴的太太,这里的病号有许多军人,薛珩的经历,让薛太太就像他们背后的女人一样隐忍,也让他们尊敬。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独自守住一个家,羡慕之后,总说薛医生该多陪陪妻子的话,薛珩也总是笑着应下。

应远征很少到医院找他,这个人神出鬼没的,就是来了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你怎么来了?”薛珩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眼用帘布隔出的休息室。

应远征看着他,有一会儿没有说话,随后才缓缓地笑了起来。他伸手抚着他的脸,将他抱进怀里,做在他的办公椅上咬他的耳朵,“一个月没见面,你只有这句话要和我说?”

薛珩心虚,手心都是汗。

“你别乱来,先回去吧,我下班就回去了。”他急着要站起来,应远征哪里肯,语气不善地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嗯?”

薛珩紧张,强迫自己不扭头看那块水蓝色的帘布,压低声音说:“我很想你,你先回家,行吗?”

“还有呢?”

薛珩忍辱负重地亲他的嘴唇。

应远征看了眼帘布,眼里晦暗不明,怎么可能在这时候饶过他?他应远征吃的是哪口饭?怎么可能听不到屋子里第三个人的呼吸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竟然背着他……应远征没闻到那种气味,扒了他的裤子确认他没和里头那女人做过,才觉痛快了点。

薛珩气急败坏,他扭得越厉害,应远征反而来劲了。知道他有怎样的底线,可今天是他自己先招惹的,怪不得他!

等薛珩想起要求饶的时候已经晚了。

办公椅和办公桌间不宽敞的空间,占着两个男人的体格非常勉强,如果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就会看到他们院内以严谨和清冷著称的薛主任身不由己地跨在另一个强壮的男人腰腹上,白大褂的下摆掩住了里头的风景,却盖不住皮肉撞击的声音。

长久接纳男人的身体早已不是他的思维能控制的,男人松开手,薛珩一个不防重重跌下的时候,扬着脖子发出一声高亢而短暂的声音,他到底没忘了室内的第三个人,又怕又恨地咬住应远征的脖子,生怕自己再叫出声。

应远征瞥了眼抖动的帘布,脸上笑意更深,他掰过薛珩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就这样的姿势将爱人压在办公桌上,封住了他的嘴和视线……

等终于打发了男人,薛珩小心地看了眼依然昏睡病床充当的休息床上的女人时,才算松了一口气,幸亏她今天挂的消炎水助眠,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个担任着自己妻子名义的女人。

薛珩没有发现,闭着眼的女人眼角尽是红肿。

一年又一年,薛母的身体每况愈下,作为医生,薛珩可悲地清醒,他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可,他连她最后的一点心愿都不能满足。

父母从不贪心,只不过想要一个孙子罢了。

薛珩懦弱地逃避着,薛太太也沉默着,她还是那个体贴的女人。至于那一晚是怎么发生的,薛珩事后知道了,却不能责备妻子,错的只是自己而已。他不敢让应远征知道,借口陪母亲,在医院躲了他三天才敢见他。

他怕他察觉蜘丝马迹,他的身体对对方没有一点能够隐瞒的实力。

应远征知道的时候,薛太太已经验出有孕。女人为了那一晚做了太多的准备,计算着时机,喂了薛珩适量的安眠药,如她计划中的结果一样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