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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之爱[重生](113)+番外

孟池朗闻着香味已经垂涎非常,觊着赵凌宇的眼色才忍住了,现在盛情难却,他也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还特别给赵凌宇又挑了一窜肉最足的肉串递给他,满眼殷勤。

赵凌宇把他一手里的都接过了,只给他留了他手上抓着的那根肉串,在他愤懑的眼神中,又挑出一窜鱿鱼递给他,其他的也就放下了。一伸手就能拿到的距离,可孟池朗真不敢犯家主的某种威严,只能含恨地一大口咬在鱿鱼须上。

“吃一口喝口冰啤酒,快活神仙都没有!像我这样,才痛快!又不是姑娘,吃那么斯文干什么。”常诚大口地闷了一口,张口‘哈’了一声,很是享受,看得孟池朗直恨得牙痒痒,末了,幽怨的小眼神放在赵凌宇脸上不走了。

赵凌宇却不理他,等酒放了好一阵子才准他喝一口,过了那股能把压根冻住的冰爽劲儿,这酒可谓是食之无味,连着嘴里的胡椒味苦涩得他直皱眉,吃得就和毒药似的。

常诚还想指点他,被张子凯眼明手快地拦住了,喂给他一嘴小笼包,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接着赵凌宇点的几样家常菜也上来了,孟池朗兴趣缺缺地填饱肚子,转头看了眼热热闹闹的四周,心里不大痛快。

回头却看赵凌宇在常诚的热情推荐下,淡淡露着一个笑容,一一吃过桌上的食物,还在常诚热情地起了的还冻得手都要拿不住的冰啤酒,这么碰了瓶,仰着脖子和常诚两人对饮,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喝了大半瓶,心疼地他直接抢了瓶子不准他再喝了。

赵凌宇当然不是看低他的朋友或是对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常诚有任何意见,他只是格外小心他的身体健康,自己不管不顾地舍命陪君子,做到最大程度的配合。

孟池朗哪里会不知道,这回见常诚还要怂恿他,直接吼了:“吃你自己的!”

“嘿,你这就不懂了吧,这玩意儿你肯定没吃过,这也有它的吃法,否则还吃什么吃,要的就是这劲道,就是这气氛!你大少爷端着架子干嘛?”

孟池朗被他这么义正言辞地说教了一番,瞪了半天眼睛,才干干地说:“你想怎么吃张大设计师都不管你,轮得到我?至于我这位你就别操心了,他、他一喝酒就醉,喝醉就赖在地方不走,到时候你抬他啊?”他只好拿出他以前说过很多次的理由,如今的借口。

常诚还说这边拦计程车方便得很,不过在张子凯几番威慑下也终于学乖了。

一顿饭吃得大汗淋漓,路边还有几个学生样的年轻人结成群相互搀扶着,昂着脖子,使劲地吼着“真心英雄”这首歌结伴离去,走远了还听见粗犷的哭嚎声。

也不知是集体失恋了还是失业了,毕竟毕业季早过去了。

吃完饭,这条街上的小吃摊异常热闹起来,可惜四人的战斗力都已经交代在常诚大手笔点的一桌杂食上,这会儿也只有看着的份儿。

时间晚了,常诚兴致不减,招了出租车,揣掇几人去附近的酒吧街玩一玩,听说还有那种专门为他们这类人聚集地的酒吧,常诚好奇的不得了,将那地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孟池朗却没什么向往,他在国外什么性质的酒吧没去过。赵凌宇更是干脆,抓着人上了车,嘭地关上门,司机麻利地踩下油门。

“诶——我艹!”在酒精的麻痹下,反应慢了好几排的常诚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车一飞而走,还有那位最好的兄弟探出头和他挥手不过一下就被人抓会车里的画面。

“……他太不给我面子了!”常诚滔天的怒火剩了一个人承受,他瞪眼:“他男人是不是看不起我?!”

“别乱说别人。”知道他有些喝过头了,张子凯顺着他说话。

常诚急了:“我、我还看不起他呢!靠,一整晚没跟我们说过一句话,我好心请他吃饭还倒欠他八百万还是怎么着啊!”

张子凯悠悠地看着他,“你刚才没听孟少说,赵先生有说话上的障碍。”

“啊?”

“……那位先生,不会说话。”

常诚愣在了吆喝声灌满的街头。

此后,孟池朗发现,不论是白承安还是孟池朗,两拨人很有默契地减少了邀请的次数。

“凌宇,给我拿下内裤。”依赖让人更易丢三落四。

赵凌宇放下孟池朗的手机,明天就是工作日了,他可记得把某两个拖入黑名单的人放出来。

孟池朗当然不知道那两位热情的朋友每次打来他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或是关机提示的事情原委,在一段时间的外出后,也颇为享受难得清静的二人世界。

赵凌宇笑着听他计划着下一次的周末出行,心里暖成一片。

他,已经学会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去爱他。

第77章

一年前,赵凌宇赵副总的努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他们惊讶于这位无心家业的后辈在商场上崭露头角,所向披靡,同样的,对于赵凌宇突发的冷淡也是一头雾水。

以赵凌宇初进赵氏时的拼劲而言,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不约而同得认为他对赵氏是势在必得,可就在所有人都为此心悦诚服的时候,赵凌宇却甩手,开始将手中的权力放开。

赵二伯也糊涂了,赵凌宇对家族事业有兴趣,除了老爷子,他是最乐见其成的一个。赵凌宇的优秀已不须赘言,他就等着再过一两年让侄子接过棒子,原本稳稳当当的买卖,哪想在这关头破灭。

他找到了赵凌宇,为的是今日例行会议上分配的一项合作案,他属意的人选非赵凌宇不可,但对方拒绝得干脆,毫不给他这个二伯面子。

屡劝之下赵凌宇还不松口,赵二伯郁闷了:“凌宇,你给二伯说说,是哪里不顺利了?还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做了什么?”

本家对于继承人位置的竞争一向磊落,但不乏那些沾上继承权的旁系动心思,赵二伯这般问道。

赵凌宇没有配合他的委婉,应杰的声音如是陈述道:“二伯,我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谁比你合适?凌宇,二伯这要是能一个人分两个用,也不会为难你,但你也知道的,我手里这些事走不开,这个合同交给你去谈,我才放心。”

这个在赵氏排入年度最大项目议程的合同,其重要可见一斑,同时也是为继承人铺路的绝佳工作,赵二伯是挖空心思为侄子考虑,赵凌宇却不能领这份情。

当年,做下入住赵氏的决定,完全是重生时心里那股恨意和茫然使然。他作为赵家最受偏爱的小辈,要搞到池家或是招揽孟氏不过是手到擒来。但他不愿借用别人的力量,哪怕是他爷爷,或是外公留下的助力。

他很痛苦,想保护一个人,想替他毁掉所有的不堪,只想通过自己的手。

因此,他进入赵氏,坐上实权,在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内打下令人忌惮的名号。但那些初衷,随着孟池朗的接手,随着踏实安稳的生活,慢慢地磨光了棱角。他不愿再多生事端,池家已经得到了教训,虽然他并不满意这样无关痛痒的结局,但这一世不再可能承受那些往事的孟池朗的感受他不能不考虑,便也就此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