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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十年后(160)+番外

梁章一噎,低声说:“你不是一直说是他的责任吗?”

苏浩说:“好话歹话你听不出来?要是前几年你能听我的话和他分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你在对你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你知道吗梁小章?就是因为贺鹏轩给你留着退路,你在他的世界里自以为窝着舒坦安全,难道你就没想过他也可以退出的吗?”

梁章鼻子一酸,说:“我想过啊……所以我仔细去查过你推荐的那家公司了,他们跟郑成斌有很多合作,我不想重蹈覆辙。”

苏浩气势汹汹的声音一顿。

“……靠,真是哪哪儿都有他。”苏浩骂了一声,说:“这事我也有不对,没有提前给你打听清楚。工作的事我会继续帮你相看的,不过梁章我同你说,下次就算人家和郑成斌有合作,你也不用这么畏手畏脚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不一定还……针对你。”

梁章知道他想说的是人家不一定还记得自己是哪根葱,可偏偏他就有自信对方记得,而且不会给自己出头之日的。

暗自苦笑了一声,梁章提了提气,笑着说:“谢谢你,苏浩。”

收了手机走出来,看到大街上郑成斌的演唱会海报,梁章心里一恼,当时也知道是搭上了哪根筋,去便利店买了水果刀把大长幅海报两头划了,再把海报一卷打算拿回家扎小人。

没想到刚走两步,就有一个人大喊:“欸,你干什么!”

梁章回头一看,不是商场保安但更不好惹,那是贴海报的工作人员!

他吓得赶紧往前跑,后面的海报员穷追不舍,嘴里喊着再不停下来他就报警抓小偷了。

梁章作案的时候还记得往脸上上点伪装——戴着大蛤蟆太阳镜遮住了半边脸,但实在是业务生疏,被人人赃并获不说,逃跑起来还不如人家腿脚快。眼看就要被追上了,梁章慌里慌张地把太阳镜朝后面一丢成功阻拦了海报员一瞬的时间,但下一秒,他就一脑袋扎进一个人胸膛里,被抓了个正着。

“对不起!”

梁章赶紧把海报塞回那个人手下,打算求个从轻发落。

他已经开始盘算自己身上带了多少现金了,没成想忽然听见顶头上传来一阵笑声,觉得丢脸得不能见人的梁章听着耳熟,抬头一看——骚包男。

此时的骚包男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倒像是个正经人了。他朝身后追上来的对他边喘气边气愤控诉梁章罪行的海报员说:“抱歉,给你的工作带来不便了。这是我朋友,跟我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这张海报我拿走了,回头上面闻起来你照实说就行。”

海报员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梁章:“……谢谢。”

如果现在有个下水道在他面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了!好丢人……

骚包男笑得不行,他说:“看不出来梁先生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喏,给你,过五关斩六将才保下来的海报很有纪念价值,收好喽。”

梁章没接,他说:“我本来是拿回家练飞镖的,你别误会……郑成斌这次的演唱会是你们承办的?”

“准确来说,是每次。”

骚包男说着,再次确认梁章不想要这张大海报之后,很痛快地把海报塞自己的后备箱里,对梁章说:“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免得你尴尬地走不动路了。”

梁章:“……”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讨人喜欢。

到车上骚包男还笑着呢,他并不在意梁章是郑成斌的粉还是黑,只是今天这样的“壮举”够他半个月的笑料了,何况主角还是他妹妹口中斯文带点小忧郁的“文艺小青年”。他看了眼梁章,说:“都这个点了,你吃过饭没有,没有的话咱们一块凑合一顿?”

梁章说不用了,骚包男就说:“我今天救你一命,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梁章这下彻底没声了。

骚包男吃的是川菜,梁章不好这一口,意兴阑珊。

骚包男看出来了,给他点了一道清淡的汤,说:“实在不好意思,好久没有人陪我一起吃饭了,你就忍一个小时吧。”

梁章问他:“你妹妹呢?”

骚包男说:“那小妮子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说着,他顿了顿,说:“我妹妹上回给你添麻烦了吧,如果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你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原谅她。”

这个求原谅的理由太套路了,梁章没忍住笑起来,说:“没事,她一个小姑娘还能把我怎么样?倒是我要谢谢她照顾我兄弟生意。”

小姑娘算是很够意思了,虽然没达到把她哥推销给自己的目的,但在苏浩那里下的单子也没因此撤回。

骚包男说:“不要紧,本来苏老板的人品我也听说过的,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梁章:“那还请郝总以后多多照顾他的生意啊,同样的单子,我保证苏浩做的肯定比别人更让你放心。”

“好说。”

骚包男一笑,随后又问:“我妹妹后来没打扰你吧?”

“呃……”梁章没好意思说自己早就被那小姑娘拉黑的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反问他:“她给你找着对象了吗?”

骚包男无奈地说:“不给我添乱我都阿弥陀佛了。”

梁章说:“这说明她很在意你。况且你之前失恋差点把自己喝死的样子,她看见当然会担心的。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应该恢复得不错。”

骚包男说:“不然有什么办法?我发酒疯找上门求复合人家理都不理我,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梁章有点八卦地说:“既然你在乎人家,干嘛要去混酒吧?这不是成心让人家不高兴吗?”

骚包男问他怎么知道的,等听到了凯小花的名号,顿时也有点不自在起来,嘴里喊冤说:“天地良心,我就去了那几天。而且,我可不是去鬼混的,是去刺探敌情的。”

梁章边喝汤边拿眼神催他继续说。

骚包男顿了一下,不怎么乐意地说:“我比他大两岁,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我忙工作难免忽略他,回头就发现他跟学校里的人混酒吧,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他说他没有背叛我,就是打发时间,我没想那么多也就随他去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偷吃,不过我们也有二十几年的感情了,不是说断就能断,他说他很后悔,也愿意改,我就……”

梁章被呛住了,“这你都能忍?”

他头顶上绿油油的大草原,简直能跑马了!

骚包男说:“这里头的关系很复杂,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梁章见状,狐疑道:“那我上回听他的口气,怎么像是你对不起他似得?而且人家好像已经找到真爱,是你还死缠烂打?”

骚包男有些诧异,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不快地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吃饭!”

梁章悻悻然。

他不追问了,反而是骚包男把筷子放下来,叹了一口气主动说:“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好像真的是我的错一样。我工作忙是事实,我也从来没搞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承认有时候会冷落他,但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何必要计较每天是多陪他一个小时还是少陪一个小时?我们从小就认识,在一起两年,我每天都是在为和家里摊牌和他父母摊牌做准备留后路,可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