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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十年后(129)+番外

他在唇舌交汇时说:“梁章,我也爱你。”

四目相对,梁章退开了些,揉他的脸边喘边笑:“说不好,现在是你更傻一点还是我。”

贺鹏轩锁着他的视线,并不回答,而是付之行动。他主动而激烈地亲吻梁章,吻遍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肯放过。

梁章情绪兴奋,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亢奋起来,敏感得跟随他而颤栗。

他仰高脖子看向埋在自己腿间费劲心思取悦他的人,可供容纳对方的部位在男人的努力下变得松软,他抓着贺鹏轩头发的手用了些力,难耐地喘息着说:“可、可以了,快点。”

贺鹏轩湿漉漉的唇舌辗转回他的昂扬,被纳入高温的地方,梁章扬首惊喘了几下,交叠在男人肩膀的双腿蹭着他的背,急促地催他:“不要这个,用、后面……贺鹏轩,老贺,老公……你快点,求你了……”

贺鹏轩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狠狠地吸了一口,速度爬起来覆在梁章身上,吞掉他的叫声。

滚烫抵于柔软,但梁章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他都没进最后这临门一脚,气狠地咬他,瞪着他眼里全是抛开矜持的火焰。贺鹏轩近乎带了些哀求,他说:“梁章,忍一下。现在不行……你别这么看我,我忍得很难受。”

他现在恨不得和梁章大战三百回合,可一旦破门而入,他自认自己的自控能力绝对不足以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理智,抽身而出。万一玩大了,到时候——梁爸妈把他打残事小,要是气愤之下再不愿意把儿子交给他,那他还不如现在就把色字头上那把刀扯下来,一刀捅了自己算了。

梁章脑子发热,没听懂他说什么,只知道他居然不愿意,顿时又气又急,不甘心地使尽手段引他,可最后只能恨得逮着地方就咬他发泄快把他烧化了的火气。

发泄出来之后,浑身是汗的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梁章真不知道是该气说蹭蹭就真的只是蹭蹭的怂蛋儿,还是气被他蹭出来的自己了。

气着气着,他又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放肆。

第92章 梁爸,威武!

晚餐时间。

梁章爸妈并贺爸古怪地看着穿着立领衬衫、扣子扣到最高一颗, 脖子上还贴了三块创可贴的贺鹏轩,那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窝里横的梁章早就埋低了头,捧着饭碗当宝贝似得, 拼命地想当自己不存在。反观被围观的贺鹏轩, 人家端的一个淡定,给作势要和米饭相亲相爱天荒地老的梁章夹菜的同时, 还不忘招呼三位长辈。这副坦然可靠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 他还紧张得在他们面前屡犯一些低级错误。

梁妈妈有心想教训梁章一句, 饭桌上这副样子像什么样子?没得让贺鹏轩的父亲看低了他们家的家教——没错, 被梁爸爸做了思想工作的梁妈妈已经完全带入了挑剔的亲家角色,很有点想在贺家面前别苗头。就算争不出一个高低,也至少不能让人家看轻了自家娃——正应了那句话, 父母一生最大的谈判就是在和亲家定乾坤的较量上。

贺爸爸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他倒不觉这两个小年轻有些……咳咳,亲密的交流有什么了不起,毕竟之前真是连魂都要吓没了,干些不怎么规矩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 贺爸也笑呵呵地劝梁章多吃一些,又帮着儿子招待梁章父母。

他却没想到,这是越帮越忙。

儿子不争气就算了, 这可是两家人的第一顿饭,完全被贺家主导怎么行?

这不就是说他儿子在人家面前注定低人一等了吗?谁家的不是儿子,凭什么贺家就是娶媳妇儿的做派?

梁妈妈表面上笑盈盈地答应了,私下里用力地掐了一下安之若素的仿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梁爸。后者一咧嘴, 把疼痛掩饰在一个夸张的笑脸中,开始主动询问贺爸的情况,贺爸说完也投桃报李地关切亲家的基本情况。两个大家长不着痕迹地试探彼此,打着机锋,贺鹏轩只做不知,找着话题照顾梁妈妈的用餐情绪,不能更贴心了。

梁章先前那点不自在早在他爸开始吹牛自己的学生XXX的时候烟消云散了,这会儿没敢抬头,是怕自己笑出声让磨刀霍霍的家长们败兴。

一顿饭吃下来,梁爸爸的收获应该不错,总之一直没拿正眼看贺鹏轩的他在饭后十分客气地和贺鹏轩说了几句话,然后……带老婆儿子回了房间,闭门谢客了。

贺鹏轩看着紧闭的房门,表情并不轻松。贺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急,我看小章他爸妈很开明,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别在这儿傻站着了,他们一家子应该有不少话要说,你跟我过来,咱们父子俩也开瓶酒好好说说话。”

贺鹏轩虽然不放心,但也没拒绝他爸的提议。

房间内,一家三口坐下来颇为尴尬地安静了一会儿。

还是梁章先打破了沉默:“爸,妈……咳,你们也知道了,我和贺鹏轩……嗯,我们……”他胀红了脸,斟酌着措辞,一时居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温和的不刺激爸妈、不挑逗他们敏感神经的词汇,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梁妈妈看他为难成这样,唉了一声,拉过梁章的手拍着他的手背说:“你别说了,我和你爸眼睛又不瞎。你看看你这孩子……你这叫我怎么说你才好?”

梁章垂下了头,不自在地说:“对不起,妈……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

“好了好了,抱怨这些有什么用。”梁爸爸出声了,给老伴递了一个眼色让她别再说这种让儿子无地自容的话,清了清嗓子,说:“梁章,我和你妈对你一直很放心的。你去首都求学之后,我们俩就很少干涉你的私事,在我看来你已经长大了,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你和贺鹏轩吧……爸好歹也读过书上过大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你这么瞒着我和你妈又算怎么一回事?现在,你总该和我们交代一下,你和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爸爸的态度出乎梁章意料的宽容。

梁章却不知道,梁爸爸的宽容是有前提的。

他毕竟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同时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因此,虽然在飞机上的事故突发时他也慌乱恐惧,但妻子儿子都在身边,他就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他也做到了。正是因为关注着妻子和儿子,他才会无意中发现儿子的异常——面对死亡,梁章并不恐惧,反倒像是……他早已等着这一天。

这个认知犹如晴天霹雳,让梁爸在那么极端的情况下,还是分出精力加倍关注儿子失常的情绪,分析他一向开朗坚强的儿子为什么会有可怕的倾向。

梁爸教了几十年书,当过许多届班主任,多年的教学生涯里他也接触过那么三两个有自杀倾向、抗压能力极低的学生,当时就曾深入了解过抑郁症之类的精神病症的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