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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十年后(105)+番外

四人在客厅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期间梁妈妈接了好几个老姐妹的电话,复述了几次我儿子回来了这两天不去跳舞的话,还不厌其烦地叮嘱人家别把她宝贝儿子回来的消息泄露出去,那些狗仔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害人不浅。

梁爸爸直撇嘴:“就头一天她在家耽误了一晚上。”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脸上写满对差别待遇的不开心。

梁妈妈挂了电话就说:“你不是正好上网下你的棋吗,以前让你出门都三催四请的,这会儿话倒多了。”

梁爸爸表示好男不跟女斗。

梁章在一旁只管乐。

半夜的时候,梁章正蹑手蹑脚地往客房溜,忽然听见门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吓直了。瞅见是贺鹏轩开了门也正要朝他的房间去,梁章快步走过去,做贼似得把贺鹏轩推回了房间。

梁章松了一口气,正要发表偷渡成功的感言,贺鹏轩已经锁住了他的嘴唇,把他压在门上用力亲。

不过几个小时的分别,却仿佛有一种渴望在彼此心田喷薄,梁章的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回应,被他摸到腰上的痒点在唇舌交接间泄漏了一点笑声。贺鹏轩急进的掠夺缓了下来,拉过他的手和自己同步深入对方蓄势待发的地方彼此抚慰,贺鹏轩低声说:“梁章,我很高兴。”

“嗯?”

梁章仰头看他,在黑暗的房间里他看不见贺鹏轩的表情,而他开怀的情绪仿佛化作温柔的触角,羞怯缓慢地碰触自己,让他也跟着柔软起来。

贺鹏轩没有解释,是梁章在父母面前态度的转变让他满心愉悦,再也不是当初急于将自己和他父母所在的安全地带划开的模样,他也在努力地将他接纳入他心里最重视也最珍爱的地方。

亲吻在深入,双手的接触变得粗鲁起来,梁章沉溺其中无力再想其他,被贺鹏轩撞了一下紧紧地贴着门发出一点动静,这才惊醒过来,在接吻的空档含糊地说:“别挨着门……”

贺鹏轩把他抱回床上,不一会儿被子就被踢下床了,要直捣黄龙的时候梁章说:“不能弄到床上。”

贺鹏轩拉过胡乱扯开的衣服垫在下头,梁章特别紧张,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不一会儿就憋得眼角都湿了。他一手扶着贺鹏轩的肩膀,忽然眨眨眼睛艰难地问:“锁、锁门了吗?”

很有先见之明和犯罪潜力的贺鹏轩表示在梁章关门的时候他就顺手锁上了。贴着梁章的耳鬓亲吻,贺鹏轩低喘着说:“宝贝儿……咬的我好舒服。”

梁章用他另一张嘴把贺鹏轩的肩膀结结实实地咬住了。

这是梁章第一次再这么刺激的环境里跟贺鹏轩造爱,他始终保持着一点警惕,却前所未有的沉迷。

休战的时候,梁章问他心不心虚,感觉像在偷情似得,贺鹏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我就是我在偷汉子。”

梁章笑得缩起来,说他:“你这个不守夫道的小骚货。”

贺鹏轩笑了一声也不反驳,梁章还没完,扯过裤子也不管拿的是贺鹏轩的钱包,从里头抽出两张粉红钞票,塞他腿间,很霸气地说:“伺候得大爷很满意,赏你了。”

贺鹏轩抱紧他,仿佛有点委屈似得说:“以前,你给我两个亿。”

“啊?”

贺鹏轩把他拉起来,摆好跪着的姿势覆上去,贴着他的背微哑着声说:“用的就是这个姿势……”

梁章还想追问,思维就被他几个碰撞弄散了。

第二天,梁章赶在爸妈醒来前偷渡回去,过了会儿又装模作样地在梁妈妈的催促下敲贺鹏轩的门喊他起床。把战场仔细收拾过的贺鹏轩正蹲在地上到处找另一张粉红票票呢,梁章小声催他:“别找了,我妈喊你吃饭。”

贺鹏轩心想过会儿在来找,把手上找到的那张粉红票子珍而重之地放进了钱包的夹层里,梁章都替他害臊。

去医院复查,梁爸爸的腿伤恢复得很好,石膏都拆了,让大家都为之安心了不少。吃过午饭,贺鹏轩提起要带梁章去堂兄家吃晚饭的事情,梁妈妈就问会不会唐突打扰,贺鹏轩笑说:“我二嫂和小侄子都是梁老师的脑残粉,听说梁章在家,让我务必把他带过去呢。”

梁妈妈这才不说了。

梁章陪着小侄子玩耍了一下午——他似乎特别有小孩缘,虽然几天不见,但小家伙见他并没有陌生感,还是很愿意跟他玩。

贺鹏轩和他二哥有公事商量,哥俩在书房不出来,贺二嫂不善厨艺,有家政阿姨帮忙,她就坐在一旁看儿子跟梁章撒娇。她这儿子可不是对谁都有笑脸的,和梁章是真投缘了,她看着他们俩笑得十分开心的模样,就问:“梁章你这么喜欢孩子,等过两年要不要考虑和阿轩领养一个?”

梁章怔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我现在也养着孩子呢。”

他带着一点不自觉的骄傲,点开手机跟贺二嫂介绍自己的干儿子,里面几个小闹闹的短视频把贺二嫂也圈粉了,萌的肝颤。

那肥嘟嘟的小脸,对着拍摄视频的梁章笑眯眯地咧着嘴的模样,连小侄子都看得眼红,说:“好想咬一口。”

贺二嫂笑得不行,“不能咬哦,弟弟会哭的。”

临晚回到家,话过几句梁妈妈想起来,指着一张毛老头说:“小贺,这是你落在房间里的吧?我今天打扫的时候看见的,怎么丢进沙发缝里了。”

梁章想起昨天转移战地的事,刷的脸就红了。

第76章 对影,成双

贺鹏轩在杭城的第三天, 没等他开口,梁爸爸就催梁章带小贺出门逛逛,待在家里待客不周。

梁章本来还想带他搭公交线——贺鹏轩早就想着和梁章在他从小生长的地方走一走了, 公交是个特别接地气和回忆的工具。不过走出小区就差点被人认出来, 贺鹏轩赶紧把他拉回昨天从堂兄家开出来的代步车上。

下车的时候,贺鹏轩先拐进学校旁的小药店给他买了口罩才放他下车。

梁章很不习惯地扯了扯口罩, 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长得太有识别性也不好。”

贺鹏轩揉了揉他的头, 拉着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 两人先到的是梁章十八岁以前住的老小区。这一片是学区, 他爸妈以前都是高中老师,当初校分配的宿舍拆建,补贴了夫妻俩一笔钱在附近买了一套两室的学区房。住处挨着他上的高中, 他的初中、小学和幼儿园也围绕着这里,隔着不过几条街。

梁章和贺鹏轩骑着自营小黄车,轻易就能绕完一圈。

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容纳着梁章一生许多冠名“最”的回忆。最骄傲的, 最难忘的,最温暖的,最疼痛的, 最不敢触碰的……不管是哪一种都铭刻在他心里,从没有一刻忘记。

梁章先带贺鹏轩去了那套已经卖掉的老房子,重来一次它还是和自己缘分太浅。梁章叹了一声,指着第五层楼说:“阳台上种着三角梅的那一家, 就是我以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