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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80)+番外

楼安宁再傻也听出来来,他惊叫道:“那孩子是驸马的还是——唔唔!”

“别胡说!”

楼安康死死捂住他的嘴,惊慌地瞪着他。

朱定北安抚道:“安康,你放开楼二,他胆子小不会再外面乱说的。”

楼安宁直点头。

楼安康脸色有点白,他放开胞弟,见他嘴边因自己一时用力而泛红,有些难受道:“天家的事岂是我们能妄言的,阿弟,往后说话切莫如此。就算对我们有些话你也不能说,万一被别人听见,不说咱们家,就是长生他们都要被连累。”

楼安宁眼睛红了,低头道:“阿兄,我知道错了。”

楼安康抱住他,秦奚和贾家铭见状满肚子的话也不敢再说了。

朱定北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楼安宁的脑袋:“别怕。若是真被人听见,我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不敢乱说就是了。”

楼安康破涕为笑,指着朱定北道:“你个屠夫,我才不会让别人听见不该听见的呢。”

朱定北笑起来,“不过你们都要听楼大的话,以后说话留心点。随便惯了,难保哪天在别人面前也说漏嘴,只是一两个听到也就罢了,要是百八十个听到,我都杀不过来。”

“哈哈,楼二说的对,你就是个屠夫!”

少年眼中的阴霾,随着笑声散去。

朱定北则在心中暗道:怪不得那日公主和驸马爷那么气急败坏,原来……这般耐不住寂寞啊。

又过了几天,月末休沐前,宁衡总算回来。

他等在镇北侯府外,用的还不是长信侯府的车架,若不是孙必胜特意敲了他的马车他还未留意到。

朱定北奇怪:“怎么不回府休息,什么话明日到学府说也是一样的。”

宁衡沉默了一瞬,开口道:“金矿那边的挖了第三批矿了,这一次挖掘的量比较多,有一些含量很足。我着人把这批金子留着,待铸成金锭,打上贞元宝印,再转入你府上。”

再没有比这个让朱定北高兴的消息了,他现在是真缺银子!

“你快同我说说,有多少?”

宁衡见他眼睛里都冒出金光,不由笑起来,“大约有五千两黄金。”

宁衡语气淡的像是说五百文铜钱似得,这数字可把朱小侯爷砸晕了,他两辈子还没摸过这么多金子!

“阿衡,等我拿到了我抱几块垫在我床上,我还没陪金子睡过觉呢,哈哈哈!”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宁衡都笑出声了,连忙咳了一声道:“元宝硌人,我让人打成金砖。”

“哈哈哈,金子啊金子~”

朱小侯爷此刻的表情可以称之为梦幻。

宁衡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朱定北也顾不上拉开他,美了好一会儿,才问起宁衡五公主的事情。

“……秦奚的消息可是真的?”

虽然心里基本确定了,他还是有必要问一问宁衡。

宁衡点头。

“五公主听说前几天和婆家闹不愉快,到公主府去了,莫非他其实是在太后宫中?”

宁衡摇头:“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被送出宫了。”

朱定北哦了一声,“看来那天他们要让司马小姐封口的事情就是他们婚前私通的事情了?”

宁衡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不止如此。”

第54章 李氏一族

听到宁衡说司马御棋的女儿在五公主与驸马归宁路上被害的事情还有内幕,朱定北不由竖起耳朵。

这样的密辛若是对别人,宁衡一定半个字不提,但不知为何就是对朱定北多一分天然的信任和亲近。见他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他咳了一声,将未说完的话一并告诉他。

“公主殿下虽贵为帝姬,但到底事关女儿清白,太后当日确实有意借称自己不适将公主留在慈宁宫将养。不过,落胎那天晚上五公主惊梦,醒来后深思不属,说了一些……太后娘娘不爱听的话。这其中便有一件,司马小姐腹中也曾有过驸马的子嗣,而她就是用这个孩子的命换了公主殿下保全自己和幼弟的承诺。五公主怕夜长梦多,因此当时看着司马姑娘喝下那晚堕子汤,司马姑娘已有将近三个月的孩子,这一碗汤药下去,留了许多血,惊了公主的神魂。”

朱定北冷嗤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驸马爷恐怕也知道这件事吧?”

宁衡点了点头,“据我所知,司马姑娘那孩子没有公主出手,他也会出手的。只是亡者没想到,他们会背弃诺言。”

“呵,这二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宁衡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太后娘娘问出了前因后果,气恼之下让人直接送她走,连贵妃娘娘都没通知。”

“太后的病?”

“不碍事,只是伤心惊悸加之夜里受了凉。太后年纪大了,病情才拖了些时日。”

朱定北点头,沉吟片刻道:“这样看来那位司马小姐应该是个非常懂得取舍的人物,当日又为何自投罗网?会不会是她手中还有未出的筹码,才……?”

以宁衡的立场,这些事情他听过就罢,不会去深究。

但朱定北却不得不多想一层,毕竟司马小姐不是别人,而是司马御棋的女儿。她若是手中真的有这样一个筹码,会不会与司马御棋触怒皇帝那个秘密有关?

宁衡轻声道:“逝者已矣。长生,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要同你说。”

“哦?”

宁衡脸色有些沉郁,言辞严肃:“小王氏身边那婆子的娘家表兄,是一家商铺的掌柜,与京中许多官邸都有接触。调换的药包便是从其中有一家流转出的——司州驻军李捷将军府。”

“姓李?”

朱定北一下子皱起眉头。

这人要是姓李,事情就复杂了。

“阿衡,你该知道,大靖开朝的时候便有朱、李两个异姓王。在当时文不出李,武当属朱,过了两朝之后,朱家和李家退居侯爵之位,且不再世袭。而李家在文宗年间因谋逆罪被株连九族,只有一些微末的分支留存下来。李家此后弃文从武,到如今,朝中李姓武官也有朱姓武官一半那么多。”

若是牵涉李家,朱定北就不能只考虑李捷一府了。

宁家历代家主对大靖朝各大家族的起落兴衰如数家珍,不过宁衡没有多提祖辈的恩怨,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泰安十七年,有一位李丛将军因刚愎自用延误军机,致使凉州七郡失守——”

“李捷是李丛老儿的子孙?!”

朱定北吃了一惊,随即又否定道:“不可能!李丛的亲族早就死光了,若是李姓旁族没有理由针对我朱家。”

宁衡见他一点就透,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叹息。捏了捏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宁衡接着说道:“凉州七郡沦陷,先帝大怒将李丛满门抄斩。但刑部执刑是按照户部上登记的户籍来办事,这个李捷是李丛最小的儿子,因李丛的族叔膝下无子,出生不久就过继到了他的名下。”

“那他现在想与我朱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