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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77)+番外

“你还说长生,你自己也掉进钱眼儿里了。”

“诶,楼大,你教训归教训,别拉扯上我啊。”

朱定北忙给自己正名。

楼安宁给胞兄帮腔道:“一年多过去了,长生你还是这么不爱听实话。”见朱定北瞪他,楼安宁扮了一个鬼脸,不带怕的。

处理了孔登辉几人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日上中天,几人也不再等待,将渔网都收起来。

如预料的那般,渔网里没几条大鱼,选出其中最大的五条,养在水桶里回头派人各府送一条回去。小鱼则放生后还剩下一些,半大小子胃口大,好在宁大叔还带了一些菜品防备着几位大少爷一无所获的情况,因此也让少年们在河岸上饱餐了一顿。

“有宁大叔在实在太好了。”

躺在树荫下,楼安宁摸着肚子感动道。

正午过后的阳光穿梭过树叶,碎成斑斑光晕洒落在他们脸上,并排躺着,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也觉得很有意思。

歇了半晌,朱定北起身活动。

贾家铭怕暑气没跟着,楼安宁昏昏欲睡楼安康便在一旁看着他,秦奚正翘着腿哼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小调子咬着一根狗尾巴草也不愿意动弹,只有宁衡不怕辛苦地和他走在一起。

走远了,朱定北忽然出声问他:“司马御棋的女儿昨天和五公主发生的冲突,你知道多少?”

宁衡早猜到他不问个明白不痛快,当下也没有瞒着:“两个原因,男人和交易。”

“哦?”

朱定北洗耳恭听。

“驸马爷在学子府修习时曾与司马小姐有私情,而五公主也知道这一点。不过,现在已经成了驸马,听闻还是五公主向贵妃娘娘讨的人。”

“蓝颜祸水,有意思。”

想必,那对表姐妹的关系并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和睦吧,只不过这位驸马爷生冷不忌的作风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宁衡走到他另一边,两人走出树荫,走向下一个树荫地。他继续道:“那位姑娘手中似乎知道一些五公主和驸马爷不愿让外人知道的事情,在司马御棋入狱后,她便与还未出嫁的五公主做了一个交易。她用什么交换暂时查不到,不过后来收押女眷的时候,这位司马小姐并不在其中。”

“那她既然逃了,还回来做什么?”

“我的人事发时恰好在路过那里听到了一些。”宁衡说。

朱定北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声,好一个恰好!

宁衡嘴角也跟着扬起,他道:“司马小姐控诉五公主言而无信,她的幼弟非但没有按照他们的约定被送到她身边,反而已经死在了流放路上。她要撕毁交易,五公主自然不肯,两人言语冲突间司马小姐正提起驸马爷,不知要说什么,就被驸马爷推到,不巧撞到了刀口上。”

所谓的抹脖子自刎,看来与事实相去甚远啊。

朱定北的手不自觉往腰侧摸去,没有摸到自己一贯佩戴在腰间的佩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前世才会做的举动。他索性让伸到一半的手抓住宁衡手臂,侧头问他:“幼弟?”

宁衡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紧接着道:

“嗯,死的时候才周岁半。”

“看来这位司马小姐是想给司马家保住一条血脉。可惜,还是不够聪明。”

朱定北叹息。

不知道那女子是太过于自信自己手中的把柄可以让五公主和驸马爷就范,还是以为那两位故交会念旧情放她生路,抑或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时冲动。但无疑,她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朱定北不知怎么就想到自己,当初单枪匹马想要报复最后也丧命黄泉的自己,与司马小姐有着同样的愚蠢举动。

朱定北甩了甩头不再多想,转而问道:“那位驸马是广宁伯的孙子?”

宁衡摇了摇头:“是侄孙,广宁伯的儿子二十年前就死了,没有留后。他名叫程天赐,上一科的探花郎。”

“这我知道。”

就算他没刻意关注,但这位驸马爷的名声在国子学府很响亮,他想不知道都难。

“你对他感兴趣?”

宁衡问。

朱定北掀着嘴皮子,笑:

“我只是想着,有机会好好看看披着人皮的畜生长什么模样。”

第52章 祖孙温情

从西郊回来后,六人在长信侯府闹到半夜才睡,第二日自然同车到学府。

朱定北下学回府用晚膳的时候,才发现桌上的大鱼就是他们在河里打捞起来的那条,朱定北笑道:“阿爷,祖母,怎么中午不吃还留到晚上。”

“反正是活物有什么打紧。快尝尝,这鱼汤鲜得很,鱼肉滑嫩,你多吃些。”

老夫人亲自给孙儿盛了一碗奶白的鱼汤,见他喝下,眼中的笑意更深。她唠叨道:“明日你阿姐回门,祖母想问你的意思,看明日是否在告假一日陪祖母在府中招待他们?”

“诶,又不是外人,怎么非要耽误长生功课。”

不等朱定北说,老侯爷就摆手,不以为然道。

老夫人听了搁下筷子不乐意道:“你知道什么,这是五姑娘第一次回娘家,咱们怎么也要让她婆家知道我们家对他重视。往后,真正给她撑腰的不是你,是长生。”

老侯爷不认为姑爷敢对朱家的女儿如何,但老夫人说的也有道理,他当即点头答应了。

朱华容夫妇归宁这日,镇北侯府好一阵热闹,见新嫁娘脸色红润,眉眼间带着少妇人家独有的风情,老夫人和小王氏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后院的女眷说私房话,前院里,老侯爷亲自考校新姑爷的骑射,长生看着他逞强奉陪的模样,笑着给他阿爷递了个眼色。

不用留情,娶了他朱家的女儿,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前世,洛京来的平安信中就听说五姐夫妇琴瑟和鸣,只是不知道,最后,这个男人有没有护住她不受苦难。

朱华容走的时候,老夫人和小王氏又不免掉了眼泪,将新婚夫妇送走后,老夫人难得留着小王氏在房里说了一阵话,据朱三说,小王氏走的时候脸上都是笑。

告假一日,第二日朱定北到学府的时候,难得发现一向第一个到的宁衡竟然不在。

没等多久,一个小厮前来通知朱定北,说是太后娘娘凤体有碍,宁衡去往宫中侍疾。

楼安宁几人见宁衡不在不免过问,得知原因后,都不再多嘴。

毕竟事关太后,避而不谈总不会犯错。

秦奚说道:“说来也奇怪,马超这些日子倒是安静,是不是上一次被长生欺负怕了?十一,你说是不是?”

马超肾虚的传言到现在都还被人津津乐道,想起马超的脸色,秦奚就乐得不行。

贾家铭:“他在准备明年春天的童试,到州试结束之前,他没时间针对长生的。”

“不是吧。”

楼安宁张大嘴巴,“他才几岁,参加童试就算了,他还不放过州试?若是州试没有被选举,那之前的童试乡试都要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