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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119)

季元熙沉了沉脸,拨了一个电话:“萧远,我这边事情你知道了吧?”

萧远一成不变地冰冷:“知道。”

“你找律师还是我找律师?”

季元熙这边找个好的律师也很方便,但是考虑到卫子阳的真实身份,就有些麻烦了。

“我指定一个人,你负责联系,警局那边你去打点。”

萧远命令式的口吻,让季元熙非常不舒服,可特殊时期,也没有办法:“那你快点把联系方式给我。”

挂上电话,季元熙看着闭目养神的卫子阳,说了句:“别怕。”

他的声音沉稳,如同山岳一般,让听得人感到特别安心,尤其是他在对他说别怕的时候。

虽然,卫子阳根本不怕,可这句话听来还是很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陷害把他们逼到了一个险境,那些关于是你在吃醋还是我吃醋的无聊问题,他们没有再争执。

季元熙看着躺在床上,毫无防备的卫子阳,又涌起了淫邪的欲望,于是侧身躺在卫子阳身边,一只手搭在了腰上,在他耳边轻喃:“还冷不冷?”

卫子阳微微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季元熙:“你的女人死了,不伤心吗?”

季元熙一脸黑线:“卫子阳,我真是无时无刻不想掐死你!”

卫子阳扬起脖子,露出雪白的一节:“来吧。”

那白藕似的一节,勾人似的耀眼,又脆弱又坚强,晃得季元熙心中一荡,他张嘴一口咬下去。

“哎哟!”卫子阳吃痛地喊了声。

季元熙干脆抖开床上的被子把两人裹了起来,压在了他身上,双臂收拢,把他抱紧,吻住他的唇。

饥渴得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舌尖挑开他的牙关,卷了进去,勾住他的舌头吮吸。

卫子阳奋力扭过头,把他推开:“别拿亲过别人的嘴来亲我,真恶心。”

“你敢嫌我恶心?”季元熙怒道。

“柳妍乔胸口那么多印子难道不是你亲的?是她自己亲的?嘴长胸上了?”

“卫子阳,你说你嘴毒不毒?再说了,嘴长胸上就更亲不到了。”

“恶心,离我远点!昨天晚上你都跟她做过了,还来跟我腻乎什么劲?”

季元熙抓着他的手压在两边,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肌肤隔着布料,越来越热:“昨天我没有跟她做。”

卫子阳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你痿了?”

“你他妈才痿了呢!卫子阳!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还有!你这个是什么表情!”季元熙破口大骂,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被质疑这方面的事,尤其是像季元熙这种雄赳赳气昂昂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

“卫子阳!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季元熙气死了,粗鲁地把他衣服扯开,手更是胆大妄为地伸到他裤子里,“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雄风!”

卫子阳急急忙忙地推他,喘着气道:“干什么呢!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干什么呢!”

“来了正好,我可以向他们证明我是向着你的,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嫉妒而杀人,我来帮你减减轻嫌疑。”

“哪有你这么减轻嫌疑的,快放手,要是让人看见了……”

突然之间,房门被打开,杨承锦撞了进来。

当他看见两个人正在被窝里妖精打架,非常没有退出去,反而更加厚脸皮地走了进来,笑嘻嘻道:“这是干嘛呢?那么猴急?这么开心,我也参与一下?”

一个枕头飞到了杨承锦的脸上。

杨承锦拎着枕头摇晃着:“季哥,警察来了,你们准备一下吧。”

对于现在不利于卫子阳的情况,杨承锦也是知道的。

季元熙又掐了卫子阳一下,走到杨承锦身边:“闹出人命来了,真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新房子死了人,总是很晦气的。

杨承锦却无所谓:“季哥,这话生分了不是?有什么需要你开口就是了。”

季元熙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其中牵涉到方方面面,很多事不方便明说。杨承锦是个有眼力劲的人,也不多问。

警察很快控制了别墅里所有人,把人分隔开来做简单的询问。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不想沾这是要走,可季元熙和杨承锦说不让人,也没人敢动。

所有人的证词都指向了卫子阳,因为绝大部分都看见了柳妍乔是怎么戏弄卫子阳,然后卫子阳是有多么狼狈,而且尸体又是在卫子阳呆过的房间里发现的。

当卫子阳被警察带走时,季元熙就站在门口看着,面色沉重。

江海在他身边说道:“季先生,我们先进去吧,外面风大,卫先生他会没事的。”

季元熙握紧了拳头:“警察从我手里把他带走了。”

他陈述了一遍这个事实,虽然当柳妍乔死后,他已预计到了会有这种情况,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在眼前时,他还是难以接受。

他一直认为他无所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他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卫子阳被人带走。

“不要担心,季先生,就算真的没有办法证明卫先生的清白,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把这个案子压下来的。”

季元熙双唇紧抿:“你想得太简单了,江海。”

谢少青,你真的要逼我到这种程度吗?

那就看看到底谁斗得过谁!

从不否认对谢少青是有过很深的情意的,也曾想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做过什么事,即使不做恋人了,起码也做做朋友。

可是这种想法在他一次次杀害卫子阳后,逐渐被消磨殆尽。

从未如此希望,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在警局附近酒店订间房,等明天卫子阳出来了再一起回去。”季元熙吩咐道。

“是,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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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阳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以这种身份进警察局,一个杀人犯,好吧,是犯罪嫌疑人。抓了那么些年罪犯,竟然被当成坏人抓起来了,这是多么讽刺的事。

杀人?

还记得当年刚当兵时,还问过萧远:“远哥,我以后会要杀人吗?” 萧远冷冷回答说:“一般情况下,不会需要你杀人,但是必要时,你必须拿起武器。”

他也曾经听见他教导作战部队的士兵克服杀人的心理障碍,他说,不要把对方想成人,那是敌人,如果你犹豫了,他就会杀死你,杀死你的父母,杀死你的家人。

今天被柳妍乔挑衅侮辱还不够,竟然还成了杀人犯,真是多姿多彩的一天啊!

卫子阳苦笑。

“你在杨先生家时,曾经和死者发生过争执,有这回事吗?”隔离铁窗后,坐着两个警员,一个在向他问话,另一个做记录。

“有这回事。”卫子阳答道。

“具体是什么事?”

“当时我看到一个熟人,想过去跟他打声招呼,在经过柳妍乔身边时,她正好撞了过来,然后她就说她的耳环掉了,抓着我不放。”卫子阳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