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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困境(53)+番外

除此之外,姜辰仍觉有太多可疑之处:“就郑铭那点手段,能对付得了韶军?不可能!”

“这很难说吧,有心算无心什么的,也或许是撞得不巧了点,就硬生生把人撞没了。”

“不对!”姜辰一个劲地摇头,“肯定有问题!肯定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内幕!”

周夷星说不过他,也懒得跟他计较:“好吧,你说有就有吧。”

“还有。”姜辰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说韶军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啊,这我真不知道。”周夷星也露出困惑的表情,“就是他把郑家人干掉之后,人突然不见了,谁都联系不上他,不知道去哪里了,半年后才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们猜他大概给韩叔报完仇,心愿已了,出去散心了,不过时间也太久了一点。”

姜辰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再一次陷入沉思。

——

清晨,韩韶军像往常一样起床,陈卫宁还没有来,他倒了杯牛奶浏览了一会儿公司文件,听到了门铃声。

这个点也只有陈卫宁会来,可他不是有钥匙吗,为什么会按门铃?

韩韶军虽有疑惑,但并没有多想,打开大门,看见站在外面的是姜辰。

“早!”三年不见,姜辰长得愈发出类拔萃,风流倜傥。寿宴那晚还不觉得,此刻他站在早晨明朗清透的阳光下,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人微微倾斜,耀眼得好像一个发光体,淡淡的光雾笼罩着他,勾画出身体的线条,挺拔的身姿衬托出英俊无俦的五官,迷人得就像神话中的英雄。

但韩韶军看到他只觉阵阵发冷,就连暖阳照在他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自从父亲去世后,只要回到原来的别墅他就会控制不住回想起那天的情景,连觉都睡不着,于是他干脆另外买了套房子。这个地址姜辰并不知道,但他想查也并不是难事。

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安宁?

“怎么是你?”韩韶军冷冷地说,他太了解姜辰了,以至于很清楚什么样的言语能打击到他。

姜辰果然沉下了脸,他一贯是要人捧着的,好像只要他敲开房门,韩韶军就应该笑盈盈地说“你来了”,而“怎么是你?”这句话分明带着不想见面的意外。

但姜辰没有立刻生气,忍了忍:“那晚你好像喝的有点多,我有点担心,所以来看看。”

有点担心?听听,说得多好听?如果换做以前,韩韶军恐怕会很高兴,哪怕听出他话中的客套,也会心情愉悦一番,但现在已不会了。

“都那么多天了,你现在担心是不是迟了点?”韩韶军冷笑了一声。

讥讽的语气再一次刺激姜辰的情绪,也许是心虚的缘故,姜辰甚至认为韩韶军在指桑骂槐,话中有话。但他还是忍住了,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请我进去吗?”

这都能忍?韩韶军有点惊讶,难道几年不见,他的脾气终于收敛了?

但不等韩韶军说什么,姜辰已挤进了屋,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韩韶军没有防备,没能拦住他。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韩韶军喝道。

“我是外人?”姜辰猛然回头,一声怒吼。

“呵!”韩韶军笑道,“你终于忍不住了?”

他到底还是无法控制住脾气,在韩韶军的反复刺激下,原形毕露,韩韶军的嘲讽更是让他又怒又屈。

“我怎么了?倒是你,不能好好说话吗?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我允许你进屋了吗?”韩韶军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刹那间姜辰的眼睛闪过一片红光,随即慌忙扭过头去。

韩韶军有片刻的怔神,他这是,受到委屈了吗?

从小到大,姜辰进韩韶军的屋不都是想进就进的?“允许”这两个字太冷漠太疏远,狠狠地砸在姜辰心口,他接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他有一肚子的火要发,但是面对如此冷漠的韩韶军他又没有办法发出来,只能积聚在胸口,憋得越来越郁闷烦躁。

姜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子的韩韶军,这对他来说是非常棘手而陌生的,当韩韶军用对待陌生人的语气和他说话时,比起愤怒他更多的是难受。

但他做不来低三下气的样子,只能更加骄傲地扬起头:“反正我进来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第40章

韩韶军扫了他一眼,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没有理他。

“你是不是在骂我?”

韩韶军还是没有理他,坐在沙发上翻起了报纸,报纸是昨天的,但仍然看得很投入的样子。

姜辰自讨没趣,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你都不帮我倒杯水吗?有你这样的吗?”

“不满意就出去。”韩韶军无情道。

姜辰气结,但又只能强忍着,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的样子。

“你在找什么?”韩韶军怒意上升,他发誓如果姜辰在寻找并不存在的□□,他一定把姜辰扔出去。

姜辰的表情有瞬间的尴尬,清了清嗓子道:“奶黄包呢?”

刹那间鼻尖涌起一股酸涩。有多久没有听人提到过这个名字了?那只陪伴他十年的猫,那只救了自己一命的猫,意外地闯入他的世界,从出生不久一直到死亡。

他居然还记得,一回来就想着它……

韩韶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显得平静:“死了。”

“啊!”姜辰发自内心地惊呼一声,随后叹了口气,“居然已经死了……”

悲伤不需要假装,姜辰虽然没心没肺,对奶黄包是真心喜欢,只要他在国内猫粮猫砂猫玩具没少往韩韶军家里塞,待在家里时,不管坐在哪里,总喜欢把奶黄包抱在怀里。

“不过算起来年纪也很大了……”姜辰往沙发上颓然一坐,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竟然拿出了一根逗猫棒,一根小木棍,上面栓着一只绒线老鼠,一根小羽毛算是老鼠尾巴。

他看上去十分沮丧,垂着头,不停拨弄着绒线老鼠,好像一只巨型猫咪,不亦乐乎地玩着逗猫棒。

伤心了一会儿,姜辰问:“它怎么死的?”

韩韶军很想告诉他,奶黄包是被钢筋插死的,是代替自己被钢筋插死的,它死得很惨,圆滚滚的身体像被戳爆的气球,鲜血淋淋。但在姜辰哀伤的眼神下,他终究是没有把残忍的话说出口。

“老死的。”韩韶军平静道。

姜辰又叹了一口气,继续玩逗猫棒上的老鼠,没了跟韩韶军生气的心情。

“有天早上醒来,它就不动了,还趴在太阳底下好像在晒太阳的样子,应该没有痛苦。”不知道为什么,韩韶军编了一段谎言,也许他回忆起奶黄包时,也是希望它能有这么一个结局。

姜辰似乎放心了一些,但情绪还是有点低落。

气氛有些沉痛压抑,两人都没有说话,干巴巴地坐着,一个看昨天的报纸,一个玩绒线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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