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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因瓶人格(69)+番外

萧进的脸又冷了下来,凛冬再一次降临,什么都敌不过他阴寒的气场。

丁穆炎第一次想要后退。

正在这时,丁穆炎的手机响了。凝重的气氛被撕破,他一看是薛楚卫,先是皱了下眉,但在萧进的强压之下,他顾不了那么多,立刻按下了接通键。

“喂?”

“穆炎,我……”

萧进突然发难,猎豹捕食般劈手夺过手机,再丁穆炎反应过来前,掐断了通话。

“你……”丁穆炎震惊,“萧进,你干什么!”

萧进面无表情地将手机关机,好像正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丁穆炎试图上前抢夺,被他单手挡开。

“别关机!医院如果有事会给我打电话的!”

“你到现在还跟这家伙联系!没错,我是骗过你,至少我没有什么快要结婚的未婚妻!你不想跟我说话,却接这家伙的电话!你是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

“萧进!你演不下去了是吗!”丁穆炎厉声道。

本性彻底暴露,萧进冷笑:“既然好话你听不进,那我也没必要低三下四的不是吗?”

“你这叫低三下四?半夜三更闯我家门,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吗?你萧大少爷低三下四了,还让不让别人活?我没有报警把你抓起来,已经对你客气了!”

“要不是你半夜三更带男人回家,我会专门跑过来吗?”

丁穆炎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把他带回家的?”

萧进怔了一下,但很快掩饰过去:“我正好回来看见了。”

丁穆炎倒也没想太多:“咱俩掰了,不管我带谁回家都跟你没关系,你明白吗?”

“不行!我不允许!”萧进斩钉截铁道。

丁穆炎目瞪口呆,说啥啥不听的状态,他只在医闹里见过,没想到分个手也会遇到。

“总之,现在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别对我吆三喝四的,我不吃你这套!”丁穆炎的态度也十分强硬。

“你没对不起我?你敢说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谎话吗?你明明偷偷跑出去跟姓薛的见面,骗我说你在手术,你怎么说?”

“我什么时候跟他见面骗你说在手术了?”

“就在医院遇到他的那次!我早就去医院等你下班了,护士都说你不在,那天也根本没有你的手术!你还想抵赖?”

丁穆炎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萧进说的是哪天:“你以为那天我跟薛楚卫出去了?”

“难道不是吗?”

“那天我确实不在医院,那天我究竟去了哪里你去问你哥哥萧远去!”丁穆炎被他气坏了,“萧进,别以为人人跟你似的,谎话张口就来!”

萧进愣住,没想到他突然抬出萧远。

丁穆炎不想再跟他争吵,几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能说的我都说了,门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萧进执拗地不肯动弹,对丁穆炎虎视眈眈:“那天你真没跟姓薛的出去?”

“别拿你的心来揣测我的心!”

门敞开着,阵阵冷风吹进屋,两人俱是一颤。

萧进一步步走到门口,门外是黑洞洞仿佛能吃人的过道,门里是永无止境的争吵和僵持不下的情感。

突然萧进一个转身,抱住了丁穆炎。

丁穆炎只觉一股炽热袭来,后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他抱得很紧,仿佛他们仍然在热恋期,一个拥抱便能代表所有,丁穆炎呆住,他手臂的力度和胸膛的温度是熟悉的感觉,在瑟瑟的寒风中,没有什么能比火热的胸膛更令人留恋的了。

可是,很多东西终究还是已经变了。

“你现在来装情圣,不觉得很可笑吗?”

话说完,丁穆炎明显感觉到萧进的身体僵住。

慢慢地,萧进松开了手,神情已恢复了最初的冰冷:“你还是不肯跟我走是吗?”

丁穆炎扯了扯嘴角,朝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进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如孤独的狼又回到了阴影中,最后他冷笑道:“好!我给过你机会的,将来不要后悔!”

“你想干什么?”丁穆炎警惕道。

萧进一头钻进过道,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丁穆炎在门口站了许久,萧进最后那句话像诅咒般缠绕心头,弄得他心神不宁,他甚至有些惊讶,恼羞成怒的萧进居然会不顾往日情谊,放话威胁他。

手机又响了起来,竟然又是薛楚卫,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

丁穆炎不胜其烦,毫不犹豫地拒绝。

第50章

第二天, 丁穆炎在厨房准备早餐时,彭致诚醒了,他睡眼惺忪, 穿着皱成咸菜的衬衫, 顶着一头乱发,出现在厨房门口。

“睡醒了?我还以为你会醉死在我家呢。”

彭致诚打着哈欠, 靠在丁穆炎背上,脑袋在后脖子上滚来滚去:“丁丁, 我头好痛。”

丁穆炎随手取了个玻璃杯倒了杯温水, 加了一点盐和糖搅了搅:“多喝水。”

彭致诚一口气灌下半杯, 作幸福状:“丁丁劝人喝水都跟别人不一样。”

“有病。”丁穆炎笑骂,“出去坐会,早饭马上就好。”

彭致诚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出厨房。

很快早餐端上桌, 彭致诚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嘴还不停:“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居然梦到萧进了。我梦到他凶神恶煞地把我拎起来,然后扔到了一个山洞里,我不停地往下掉往下掉, 屁股都摔疼了。”说着, 他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屁股。

丁穆炎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出真相, 告诉他这不是梦, 你真的像头死猪一样被扔出去了, 还是我捡回来的。

但最后他只是说:“谢谢你昨晚陪我。”

彭致诚尴尬地抓抓头发,说是说陪他, 最后反倒更像是丁穆炎在陪他喝酒,说到底还是两个人拥抱取暖罢了。

“我们是好兄弟嘛,兄弟有难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没那么夸张,就是有点郁闷,为什么我总会遇到这样的人。”

“因为能让你看上的人本来就不多,能站上金字塔顶端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花花肠子的。”彭致诚咬了口三明治,“你跟我说实话,跟萧进分手,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丁穆炎垂着眼:“我还煮了点甜粥,一会你喝一碗,你昨晚喝太多酒了,养养胃。”

“丁丁宝贝儿,你这招转移话题使得太烂了。”

丁穆炎给了个“就你话多”的眼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难过”二字并不足以概括他内心的感受,当初刚听到萧进与姜辰说的混账话事,确实是心如刀割,如今愤怒过后,更多的是惆怅和心灰意冷。最终,他叹了口气道:“我以为这回我真能好好谈一次恋爱,没想到还是痴心妄想。”

丁穆炎起身去厨房端粥,哀莫大于心死,自薛楚卫后丁穆炎再也没有和谁谈过恋爱也是必然的,他不容易动情,一旦动情便会真心付出,可若是让他失望,分手也是决然的。彭致诚撇了撇嘴,转眼看见丁穆炎手机上出现薛楚卫的来电,一口怒气咽不下去,不假思索地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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