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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60)+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暗暗咬了咬牙,明莲脸色不惊地道:“不劳温郎费心,比之这个,我倒是要问问,温郎莫非忘了我们先前的承诺么?”

来了,心底唤出一声,温御修表面不惊:“哦?何等承诺。”

“昔时你我定下的交易,言道我让你们来此,你们可想法子去寻你的东西,但你们必得要听我令,呼之来,唤之去。如今,似乎少了一人……“语调一沉,明莲的脸色沉了几分, “莫不是你要告知我,那人去如厕了罢。”

“不,”温御修狂吸了一口茶,喝得吸溜吸溜的响,又仰首将茶水放嘴里咕噜咕噜地玩,足足吊尽了明莲的胃口,才道, “他在歇息。”

“歇息?”明莲扫了温御修的下.身一眼,“呵,敢情纵欲过度的是你。”

“他不必来,不歇息作甚,出来吸臭气不成。”温御修说得是理直气壮。

“你此话何意?你这是在撕毁我们承诺么。”明莲的脸沉了沉。

“承诺?干他何事,”温御修故意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身子微微前倾,以示讶异,“我们俩之间的承诺,不包括他罢。”

“屁话!”明莲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朝桌上一丢,镇手一压,“昔时你我有诺在先,当时便是道你们俩都需听我的,如此既然你毁诺,那我们的交易也不复存在!”

“诶,”抬手挡下欲喊人的明莲,温御修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同明莲那份一样的纸,不疾不徐地展了开来,“明阁主,何致如此气愤,咱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承诺只对你我二人生效,可对他无效。瞧,这纸上头可还有您的亲笔签字以及指印呢。”

明莲把眼一扫,将温御修这张字据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一遍,这脸越来越臭。想也知晓温御修在上头做了手脚,可是温御修那张纸上的签字同指印又确实为自己所有,笔迹尚可模仿,但指印却是万万仿不来的,是以这张字据某方面而言,确实是有效的。本想着辩驳几句,但这摆明便是自己当初未瞧仔细,有了疏漏,才使得对方如此明目张胆地做手脚,让人看之不出。若果自己拿出自己这份来辩驳,也争不出个结果,毕竟双方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你说他的是假的,他也可言你的方是假的,辩得面红耳赤,反倒使得自己失了身份。是以肠子拐了几个弯后,明莲只得愤愤地默许了这件事,想着凭容惜辞一人,也做不了什么。

在明莲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臭青恢复到平和的过程中,温御修一直在打量着他,心底不由得叹服一声,明莲虽说有时会沉不住气,但毕竟是一阁之主,沉稳的力度多少还是有些的,不会似一般的跳梁小丑,揪着这事,粗红了脖子辩驳,那双方都讨不了好处,反倒落下不好的印象。

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盏,明莲故作平静地一手搭在桌沿,一手碰上眼前的棋盘:“温郎,不如下棋如何。”

嘴上是这么说,这手上的棋盘正以看不清的小动作,缓慢朝温御修身上挪去。

温御修余光扫了一眼这小动作,手掌放上了桌面,以手抵住朝自己移来的棋盘,而另一手,则慢慢地将压在桌面上的那张字据,一点一点地朝自己的面前挪来。

然,便在那移纸的手即将脱离棋盘之刻,两人双眼登时一亮,明莲把手一推,这棋盘携着强大的内力朝温御修的胸口袭去,同时刻,早已防备的温御修三指一夹字据,折身避过这冲来的棋盘。

但他还未安全,趁着他身形未定,明莲抓起数枚棋子,带起内劲袭向他身上的大穴。

明莲是靠指上功夫吃饭的,这一手捻棋袭人,自然是厉害得紧,稍有不慎,便有分筋错骨的危险。温御修不敢懈怠,暴喝了一声,震起全身的罡气护身,生生突来的棋子震开,足尖一点,正对着明莲,倒退而去。

明莲焉会放过他,甩手又是几粒棋子,同时刻,另一手运起指力,伙同棋子,形成密麻的攻势之网,笼向温御修。

情急之刻,温御修火速抽出折扇,灌满真气凭空一挥,竟途生出一股迅风,将棋子刮了个干净,便是明莲的指气也被生生打断。

“好!“不自禁地夸了一声,明莲笑意一扬,身姿扭动,接连不断的指气,凭空扫向温御修,但他的目标,竟非人,而是温御修手上的字据。

早早便猜到明莲想毁了这字据,温御修又岂会让其得逞,身子擦过指气游走,避过锋芒,将手一拢,用大开的折扇挡在胸口遮住字据,单手快速地将字据叠好,放入怀里,轻轻一按。

利落地做完这些动作,方要反守为攻,却见迎面扑来一股凌厉的掌气,抬眸,便见一火热的红掌,朝他面部拍来。

该死!心底咒骂一声,瞬息之间,瞥到自己已经退到了长亭外的阶梯附近,若是再退,这在地形上极其不利。

说时迟那时快,温御修祭起了手里的折扇,绕了数个回旋,依靠回转带起的扇影挡住了自身的要害,明莲的攻势也因此受阻,再难前攻。

明莲把掌一错,带起了灼热的火息,迅疾地翻掌划弧,看准破绽从扇影的缝隙切去。然,一只敏捷的手从扇影中而出,对着明莲掌上真气发出之处,一拨一挑,明莲这掌便好似被人操控一般,不由自主地朝自己的身上打去。

明莲大骇,左手同自己的右手一拍,击散自己的攻势,身子轻盈一退,以免受到温御修的攻击。

此刻,温御修终于能从明莲强势的攻击压力下脱身出来。

心口吁了一口气,站稳了身子,随之响起的,是明莲质疑的声音:“淞金派的引线拨弦?你怎地会这武功,你不是邬……”

“嗤,”温御修一甩手里的折扇,笑眯眯地打断明莲道,“明阁主,对在下的武功与出身好生了解,莫非爱上在下了不成。”

一拂红袖,明莲将温御修打量了几番,发觉他一脸镇定,心中疑惑更甚。但如今温御修已然将那字据放入了怀里,他再如何想毁掉那字据,也做不到大庭广众之下冲上前扒他衣物来取,如此,显得极其失礼。明莲这人极其注重身份,失礼之事断不会做,是以温御修才敢放心地踢开凳子,大敞着双腿闲适坐下。

明莲瞟了那笑眯眯的温御修一眼,便让手下拾起了地上散落的棋盘与棋子,随之撩袍而坐,但双目一直灼灼地看着温御修,丝毫也不放过他一点神情。

这场武功相斗,温御修略占上风。此刻他虽是怡然自得地抿茶,但心底却略略惊慌,明莲这人武功不差,方才若非他临机一变,使了一招,只怕也会出事,被明莲夺了好处。

但明莲的武功根底如何,他却未试探得出。自然,明莲也未能看清他的虚实。

因此,两人实质是打成平手。其实明莲之所以会答应同温御修交易,一来是对容惜辞这人感到好奇,二来,便是想看看温御修的虚实。

借着氤氲茶雾来遮掩自己明亮的双眸,明莲挥手屏退了手下,同温御修一口一口地喝起茶来。

两人都沉默地一句话不说,温御修在这憋着委实无趣,双眼四处乱晃,将这一片的地形暗中看了个遍,正想着将来如何逃脱之时,明莲开口了:“不若我们下棋如何。”

温御修收回视线,唰地一下打开了扇子,遮掩自己的双唇:“好。”

这一盘棋两人下了许久,期间可谓是有惊有险,两人都可谓是棋逢对手。明莲邀温御修下棋,本拿着稳操胜券的态度而下,殊不知,温御修肯应答,自然是对自己的棋艺有把握。

这不,两人下了足足一个半时辰,都未能得出结果,每每看似自己赢了的时候,对方又突然以绝妙的一子,杀个措手不及,差些让其反败为胜。

原先斗武,不分胜负,现下,比试心定,也未分得出彼此。

眼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将近落满,两人已到了决胜负的时刻,冷汗顿时滑落彼此的脸颊,夹着棋子的手都有了些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