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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174)+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他一直强撑着一口气,哭着告知我,在他的床头,有一本医书,那是他最珍爱的书册,他本想似他大哥那般,做个好大夫,却没了这个缘。他要我活下去,将那本书同他一块儿烧毁,将他的骨灰洒向天际,飞出这个地方。他没说得几句,便离去了。我从他房里,找到了那本书,定下了决心,我要继承他的遗志,替他做个好大夫。熟料日后,随着方解杨后,好大夫未做成,倒做了不少害人之事。乐新的尸首,在方解杨的相助下,我带到了城郊,将其焚烧,书册我却一直留了下来,直待后来我将这本书册背得滚瓜烂熟后,我方将其埋入他的墓冢之中。若非那一日,我身上带疤,若非那一日,乐新替我出去,他不会死,不会死的……”语调里含起了哭腔,容惜辞趴到了温御修的身上,颤抖啜泣,“他一直同我说,烤鸟儿是最好吃的东西,他幼时时,他哥哥常烤给他吃,可却吃不着了,因为,他未有武功,他的院子里没有一株大树,他再见不到鸟儿了。因此,吃鸟儿成为了我们当时的一种奢望,我常常会想,只要能吃到鸟儿,便能长出双翼,飞出那里了。可是,他临死都未能再吃到鸟儿,而我毕生第一次吃到,犹是那时同你上千香阁时。吃鸟,成了我们的梦,遥不可及的梦。”

心中浪潮迭起,温御修紧紧地拥住了容惜辞,眼中含起了泪光。昔时听着容惜辞笑着说,吃鸟儿会长双翼,自己还笑他,听他说自己有一双神眼神耳时,自己还不理会他,却未想过,这都是他过去的写照,都是他凄苦的身世。

“当初我们有一次意外归来这里时,乐唯问起他的弟弟,我便一直告诉他,往东方而去,因为那里,有乐新的坟墓。那里孤寂了几年了,随同方解杨后,我一直都未能去扫墓,也没有那个勇气。我总是自责,若果不是我,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是以乐唯道出我害死他弟弟时,我一直沉默,我默认了此事,由得他误解。我不知他如何查出他弟弟之死,但我肯定的是,他一直都未能寻到他弟弟的尸首。也许,他弟弟之死,乃是方解杨告知,而故意害我的罢。呵,谁知晓呢。”

温御修沉默不言,哽咽了几声,缓声道:“不若,我们休息几日,便去瞧瞧乐新之墓可还在罢。先前我改变了你的过去,也许乐新现下还活着。”

目中亮起了一丝光,容惜辞重重颔首:“好,我们去瞧瞧。那儿,是宜城。”

几日后,温御修众人出发了,因着容惜辞同温御修还在被方解杨下令追及之故,路上两人都是在易容的,乐得明莲是翘着个脚,笑看着他们,当听说他们俩的事情后,他竟夸赞方解杨做得好,一心向着方解杨,还摸着下巴说好期待能尽快见到方解杨。

为此,一不小心惹火了容惜辞,就要给他下合|欢药,吓得他赶忙住了嘴。这儿可不是情人遍天下的《受之无愧》里,明莲若是发了情,便得逮着温御修做了。

前往宜城的一路上,由于容惜辞同明莲相斗,原先略显沉重的气氛便给他们俩给闹了开去,纤羽乐得一直扯着嗓子啾啾啾地鸣叫,温御修脸上的笑容也化了。

到了宜城,这笑容又凝了起来。温御修拉着容惜辞的手,看着眼前这间名唤醉红楼的地方,心中怨恨升起,巴不得冲进去,将这地方给掀了个底朝天,还是容惜辞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你今日掀了这儿,日后尚会有青楼,掀得一日,掀不得第二家,加之此处俱是武功高手,动不得。”

明莲摸着下巴打量着这同上次见过偏旧了一点的地方,嘴里啧啧叹道:“若是里头有强壮的男子,我倒想进去试试。”

温御修拉起容惜辞,转身便走。若非明莲一直以身上无钱为由缠着他们,他真想一脚把他踹给方解杨,左右他一心想着勾上方解杨,便成全了他。

带着容惜辞行到了城郊,温御修身有一愕,只见容惜辞原先说到的葬着乐新之地,空无一物,往来人烟稀少,连个墓碑都未有,寥寥落叶。莫非当真被改变了这些事情。

容惜辞生怕自己记错,拉着温御修将这附近都跑了个遍,还逮着了许多过路人问可有见着一座墓冢,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一股欣喜从心头涌上,跃然于口中,“御修,没有,当真没有!乐新定是还活着!”

然则,一盆冷水从明莲口中泼到了容惜辞的头上:“你这墓都几年了,指不准没人过来拜,便被人给撬掉了。”

温御修搂紧容惜辞,瞪了明莲一眼,收获了明莲一个无奈摊手的眼神。

容惜辞眸底一黯:“他说得对,我们归去醉红楼问问罢。”

醉红楼的老鸨已经换了个人,见到他们不是来寻欢的,脸色颇有些不善,挥着个手绢,绞了几绞,无趣地道:“寻人?怎地又是寻什么乐新的,当我们这儿成什么的。”

“又?”温御修逮着了她话里的意思,问道,“莫非此前有人来寻乐新?”

“是啊,”老鸨晃着手里的手绢,寥寥作答,“此前有个男子,同你差不多岁数的罢。一来便激动地问此处可有什么乐新,我哪知晓,我当老鸨后,便未曾见过这人。后来一查,发觉他在几年前便被人赎走了,去了哪儿我便不知了。我说,你们这是作甚呢,都来寻这个小倌,莫不是……”双眼一亮,老鸨打起了算盘,往温御修身侧蹭了蹭,“这小倌有何特别之处。”

“干你屁事!”容惜辞直接吼了出来,拉着温御修急急便走,“咱们不同他说。”

离开的路上,容惜辞笑得脸都开了花,知晓乐新当真未死,他开心得不行,就差差些蹦起来到处乱跑了,温御修温柔地看着他同纤羽似个孩子一般东奔西跑,心里也替他开心。

然则明莲这人却觉得无趣得很,接连打了呵欠,问道:“我说,你们何时去寻那什么劳什子的方解杨。”

“寻他作甚,送死么!”温御修横了他一眼。

明莲摊手道:“你们总归要去寻他算账的,不若将来你们要如何在此处生活,天天带着个人皮面具么,再者容惜辞可是居无定所,以后你打算怎么着。”

这问题将温御修问住了,以后的事,他也着实未想过,在《受之无愧》里,他还有邬乘山庄,但在这里,容惜辞却是没有一个家,今次过来未被人发觉,下一次过来也难保不会被人发觉。心想着,便出了口,“我抹脖子,带他回你的故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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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若是有一日,你们意外又被著书人弄死了呢。再者,这儿才是他的故事里,谁能保证不会有一日不归来呢。 ”

冷水又泼一记,温御修方想说不会,这话又被黏在了喉咙,毕竟是主宰自己命的人,谁知晓会不会。屡次这般跑来跑去,没个准,且回去又得将自己弄死,太痛苦。两次归来,都是恰巧运气好,未被人发觉,可若是下次归来,被人发现了行踪,莫非要一辈子都过着躲躲藏藏,不能见人的日子么。

心有一沉,温御修便有些动摇了。

遥望前方蹦蹦跳跳的身影,温御修心底不知所想,幽幽地往前走:“静观其变罢,他好不容易从方解杨那儿挣脱出来,我实是不想再带他归去。了不起,便是一块儿死,归去我的故事里罢。 ”

身子忽而一震,明莲望向前方,愕然不知该说什么。

好生羡慕,能有一个陪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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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蹦蹦跳跳的容惜辞手,返回了他们所住的客栈。一路上,容惜辞还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听,一会儿说遇见了一个甩花枪的甩得特棒,一会儿说见到了路边的糖人便使着人家捏了一个,结果不好看被他嗷呜一口吃掉了,明明是聒噪的声音,却让人听闻,心中生起了羡慕。

容惜辞年纪也不小了,脾性却同个小孩儿一样,长不大,该玩闹时,他玩得比谁都没心没肺,可该正经时,他比谁都正经得很。明莲虽早已成年,但遥想当年这个年纪的自己,真真不由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