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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121)+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另一厢,运功助宋于凤逼出余毒后,温盛德收功平复真气。一夜之间,他身边两人竟遭逢下毒,累得他接连两次给人运输内力,他纵使内力深厚,也难把持得住。

脸色黑了几圈,撩袍站下床,将宋于凤放回床上,他沉然问道:“严大夫,毒素来源可知晓。”

严大夫指着一碗同温御修那一样的燕窝,恭谨地道:“回老爷,毒素在里头,同庄主身上所中的一模一样。”

面上肌肉骤然紧缩,温盛德的唇抿得发白,令道:“来人,去查今晚收到这燕窝之人,瞧瞧可还有他人中毒。”

“是!”

严大夫的手暗中搓了几把,身子栗了几阵,强提起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老爷,不去查下毒之人么。”

“嗯?”横目戾气一扫,骇得严大夫退缩了几步。温盛德恢复了常态,带着严大夫走出门后,不着边地问道,“你跟了我多年,也知我的功力如何。凭温御修同于凤体内的余毒,尚需我给他们催毒几次方可。”

严大夫在心底为自己捏了把冷汗,温盛德问这话不是没有缘由的,自己若说得不好,指不准便得惹怒了他,在心里斟酌了须臾,硬着头皮答了出口:“若是使十分功力,应有三日,便可清。”

“哼!”咬牙切齿,温盛德的脸上露出了丑态,“我不管要多少日,我只要你记着,明日最后一次,不论我使出多少功力逼毒,他们的余毒都给清了个干干净净,你可听明白了么!”

身子浑然一栗,严大夫混了那么多年,哪还听不出温盛德要他作谎的道理,即便心有不甘,但为人下属,不得不低头,只得轻声应了一句:“是,谨遵老爷吩咐。”

“甚好。”温盛德迈步前跨,随同严大夫远离了雅凤苑。

不久,温盛德在归去他的庭院时,耳闻到温文来报,这燕窝送至了各房夫人及少爷小姐房里,但他们吃下后均未中毒。闻言,温盛德的脸色愈发阴翳,这明显便是有针对的对付温御修与宋于凤,但无论是下毒人是谁,温盛德只觉这是上天送给他的一个大好机会。

迈前一步,将自己的双唇贴到了温文耳边,温盛德轻声道:“去查这下毒之人,我要这下毒之人,无论如何,都是温御修派的!”

身子一怔,温文恭谨地接下命令,着手去办了。

嘴角咧出一记森然的笑,温盛德对着月色冷言:“温御修,你逼我出手的。”

第二日,温盛德不情不愿地到来给温御修逼毒,但仅仅只用了一层的功力装模做样,收功后,严大夫依言地道余毒已净。温盛德又假仁假义地叮嘱了几句,之后便甩手离去。

温御修的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温盛德做戏,他岂会不知,但脸上还得摆出一副孝子的模样,拖着个病弱的身躯,去送温盛德,后方在容惜辞的搀扶下回房。

一口粗气重重吐出,温御修软倒在床上,拉过容惜辞,对着他黑乎乎的脑袋就是泄愤地揉了几把,恼得反应过来的容惜辞锤了他好几下,差些将体内的血给吐了出去。

“我说,你也该给我解药了罢。这温盛德摆明便是不想要我活命,毒也不给我好好地解。”温御修的脸惨白得很,即便开口的语气精神十足,脸也显出了疲态。

容惜辞抓了几把自己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喝道:“吃鸟去罢,不给!”

无奈一叹,温御修软言道:“你待如何。”

“你吃啥子解药,本身便没毒,不过是让你病弱几日罢了。”温御修软了下来,容惜辞也不好冲他发气,便开口解释。

温御修的眉头轻拧,揉了揉眉心:“那便好。我方接到消息,温盛德打算对我动手了,过不得几日,这儿便不太平了。你这几日切莫乱跑,乖乖地同纤羽待在这儿,余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噢。”随着容惜辞乖乖的应答,纤羽也张开了双翼嘶叫了一声,振翅而飞,落到了温御修的肩头,同容惜辞做着每日都乐此不疲的大眼瞪小眼游戏。

“我说,你当真有把握对付温盛德么,”容惜辞眸里闪烁着光,“实话,我委实有些担忧,毕竟温盛德乃是老庄主,手里势力不低,若真如此好对付,也太……”

“放心罢,”顺了顺容惜辞毛躁的发,温御修将他轻轻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我自个儿有分寸,无需担忧。如今我们所需的,是如何反将他一军,让他自乱阵脚。”

努了努嘴巴,容惜辞鼓起了腮帮子,也不说话。半晌,脑中划过一道明光,歪着脑袋道:“奇

也怪哉。你说你不过是个著书人笔下要死的配角,论理你不会拥有这等势力才是,为何你却会如此厉害。”

“嗤,便许明莲乃是天道宠儿,我不能是了么。我告知你,当年我同家人‘走散’后,便被一个大户人家收养,这大户人家都是些渣滓,我在那儿过得是不见天日的生活。后来,那户人家被‘破天’这杀人组织给灭了……”他的眼底霎时空洞,无边无际地好似荡到了多年前的记忆里,“当时江湖上,但凡无月无星之夜,俱是门窗大锁,灯火不点,生怕这些‘破天’的勾魂人来要了他们的命。我当时年岁尚小,见到所谓的养父母死时,心底是说不出的畅快,我竟生出了想随同他们一块杀人的冲动。我冲了出去,对着‘破天’头目,求拜他为师,结果差些便被他杀死,我不知自己是如何挣扎着活下来的,当我醒来时,我便成了破天的一员,而后,开始了我用鲜血淋漓的手爬向顶端的日子。”

容惜辞身子一凛,想起了那一个夜晚里,温御修同自己说起阎王爷勾魂之事,如今联系一想,只怕他语中的勾魂使者,指的便是破天,而那个魔鬼,便是破天头目,他便是那“吃”掉破天头目的小男孩。虽然现下,这个故事被温御修轻描淡写的草草带过,但容惜辞闭着眼都能想得到,那残忍与血腥的一幕,温御修当年能在那吃人的地方存活下来,当真是不容易。

怔愕地望着自己的掌心,温御修甚至能闻到掌心里的血味:“我最后终于成功了,我将那头目斩于手下,解放了那些早已被杀戮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同胞们,这一切,都归功于我们的相护扶持,我们才得以,咦?”眨了眨眼,他歪着头打量了容惜辞一番,又甩头道,“不对,不仅仅是这样,好似还有其他,嗯,不是,明明没了啊,怎地回事。”

他抱紧了自己的头,脸现痛苦之色,容惜辞被骇住了,忙拉过他的手给他探了探脉,发觉没甚异样,以为他只是忆起了过往,心底难受,便捧过白玉琴,扣指拨弦,一曲安魂的琴音从指尖流出,平复了温御修杂乱的心神。

叮地一下,温御修蓦地抬头望向莹白手指下的白玉琴,在幽淡的烛光中晃着无暇的白光,不自禁地伸手触上,将琴音生生打断。

睁开双瞳,讶然地望着温御修,容惜辞问道:“怎地了。”

“白玉琴,白玉琴……”喃着不知所谓的话,温御修恍悟地捏上了容惜辞的下巴,掰着他的脸左顾右看了半晌,忽而失了力气地瘫软在了床上,闷笑出声。

看他奇奇怪怪的行径,容惜辞摸上了温御修的额头:“我说,你莫不是起热了罢。”

失笑了几声,温御修拉下了容惜辞的手,轻轻拍着那莹润无暇的手:“容惜辞啊容惜辞,我说呢,为何我的杀人眼会在你的手上。嗤,”他自言自语地乱说一气,从自己的右手腕上取下了杀人眼,将其拉开,现出里头窜链的银丝,一扬下巴,示意容惜辞瞧,“你瞧,这中间还刻着一个字呢。”

容惜辞疑惑地伸长了脖子,随意一瞧,身子便给僵住了。只见那银丝中,刻着一个极小的字:修!

“修?是你!”乍然惊醒,容惜辞指着温御修的鼻头讶色道。思绪飘忽到了得到杀人眼的那一夜,那个落在队伍尾巴独行的人,那个跪着将自己手中的杀人眼呈上,祈求自己给他们救赎的人,莫怪那时对那人有种独特的感觉,原来那人便是温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