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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113)+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容惜辞把自己的脸搁在温御修的脸侧,又蹭了几蹭道:“指不准,你大哥还在母亲的房内哩。”

唰地一下,惊愕站起,骇得容惜辞差些便给摔着了,温御修赶忙将他扶稳,顺了几下他的背:“若果真是如此,我们快些去寻母亲,问个明白。”

说完,他把容惜辞拉了起来,就往外跑,也不顾容惜辞在他身后哇哇大叫。

惊喜之余,他先是冲到了温少迎的庭院,看到此刻正有人打扫,即刻将容惜辞放开,整了整衣衫,努力把自己的脸色绷出几分庄主的肃穆。

“参见庄主。”扫地小厮瞧着了温御修,忙将扫帚拢在肩头,恭恭敬敬地给温御修做了个揖,引得沾了光的容惜辞连连点头,

“嗯,”重重地颔首,强将脸上想笑的肌肉挤出一个淡定的神情,温御修负手而立,看向温少迎的居所,“问了一声,你在此打扫了几年了。”

“回庄主,小的刚来不久,约莫两年。”

“两年?”温御修一愣,这不

是他大哥不在的时间么,“两年前打扫之人呢。”

“这小的便不知了。”这小厮回答得十分有分寸,半点闲言碎语都没有,温御修恨得是牙痒痒的,巴不得掰开那小厮的嘴巴,从里头撬出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容惜辞把自己尖尖的下巴搁在了温御修的肩头,看着那低眉顺眼低头不语的小厮,歪了歪头,问道:“你来之前,是接谁的班。”

小厮疑惑地抬头,瞄了容惜辞一眼,很快便低下头去道:“小的是总管带来的,接何人的班,小的不知。”

“你来此之前,里头便无人居住了么。”

小厮点了点头:“是的,小的扫了两年,未曾见过有人居住。”

“那母亲她也未曾来过么。”温御修瞥了那处一眼,问道。

“大夫人偶尔会来一趟,大都是进去坐坐便离开了。”

“那她来此可有带走什么东西。”容惜辞歪着头继续问道,眼珠子却是四处乱转,不知想些什么。

小厮的身子一怔,将头垂得更低:“小的一直在专注着清扫,主子的事儿小的不敢多问多瞧。”

他这话说得不上不下,既聪明地没说见着什么,也很得体地说自己是忙于扫地的工作不敢越矩去瞧主子的事。

但容惜辞对付这种人多的是办法,眼珠子一溜,就窜到了一个角落,指着那处还未被扫干净的落叶喝道:“你说你忙于扫地,不敢多问多瞧,那这是甚!”

这小厮被容惜辞吓了一吓,抬眸望去,只见一片落叶静立在大树之下,显然是刚刚落下的新叶。他看了一眼温御修,发觉温御修脸色如常,但从方才温御修同容惜辞的关系来瞧,知晓容惜辞也是得罪不得的,当即他便恭敬地答道:“那是方落下的落叶,小的马上去扫。”

“你既然口口声声言道自己只专注于清扫,为何不在叶子初落时便来打扫,反倒要我先你一步察觉,你方发现,嘿,你瞧,你发现了还不来扫,还同我废话,你这简直是失职,失职!”眉头一挑,容惜辞问道,“敢问庄主,失职该当何罪。”

温御修觑了一眼被容惜辞的话吓傻的小厮,就着这话道:“唔,依着我庄庄规,失职者轻者杖刑,重则废了武功赶出庄外。”

“杖刑!不得了了!那可是要人命的,”拿着手背接连拍了几下掌心,容惜辞又是跺脚又是睁大眼地夸张道,“我听闻这杖刑打时可疼了,啪啪啪几声落在脊柱骨上,那骨头都嘎吱嘎吱地响,听着都似要断了,尚有!”忽地一下冲着那小厮面前一吼,这豆大的眼睁得更大,平白露出的眼白更是吓得小厮直打哆嗦,“我以前曾接触过几个被杖刑的病人,那个背,若是能经过良药医治那还好,若是未有,伤疤狰狞恐怖,泛着清淤,望上去好似百条毛虫在背上一般,细想下,百条绿油油的虫在你的身上爬啊爬啊……”这嘴里说着,容惜辞的手就虚碰上了小厮的后背,模仿着虫类爬行的动作,在小厮的背上游走,不意外地感觉到指下的身躯在不停地发抖。

“我不怕告知你,这杖刑要人命的不是施杖过程,而是杖后的治疗。若是保养不当,一命呜呼是小事,最怕的便是日夜后背生疼,疼得要死,睡不好,吃不好,可你想死都死不了!”

扑通一声,小厮蓦地跪下,给温御修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庄主,小的知错,请庄主恕罪,请庄主开恩。”

温御修睇了一记赞许的神情给容惜辞,颔首道:“恕罪可以,你得做出点成绩给本庄主瞧才成。”

“不……不知庄主想要小的做什么。”

负手一立,温御修口吻里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简单,将你在这两年内见过进入这里的人之事告知我。我便饶你一命。就看你,是要维护哪个主子了。”

小厮惶惶然低下了头,恭敬地道:“小的但凭庄主吩咐。”他抬起了头,左右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庄主,可否……”

温御修一挥手,知晓此地不宜多说,看往那门扉紧闭的居房,他点了点头:“进去说。”

推门而入,发觉此地竟无一点儿常年未有人居住的感觉,随手一揩,门扉没有一点儿尘埃,擦得是亮堂堂的,入眼的事物说不上崭新,但也没破旧腐朽,整个好似有人常居一般。

与容惜辞对望了一眼,温御修便迈步走了进去,左右回望,那小厮则在后头谨慎地望了一眼周围,才慢慢地将门阖上,战战兢兢地走到温御修的后面站定。

“两年前,你接的是何人的班,那人如今去了何处。”温御修挑了一张桌子,撩袍坐下,大敞着双腿正襟危坐。

容惜辞不想坐,就在这里四处乱窜,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但耳朵却是灌注着内力,时不时地听温御修那边的情况。

小厮低了低头,迟疑地道了出声:“小的接何人的班,小的确实不知,至于我先前的那人,小的意外听闻过,好似是失踪了,谁人也不知去了哪儿。”

“那……”温御修摸了摸下巴,寻思着该如何下问,“你来此之前,山庄里可有发生特别的大事,譬如说丧事,或是喜事?”

小厮抿了抿唇,摇头道:“没什么事,小的到来时,似在庄主即位的第二日,庄内平安无事,之后数十日庄内可有发生何事,想来庄主您自个儿比小的还清楚。”

“我即位的第二日?”温御修讶然道。他即位的第二日,凑巧便是温少迎下葬那日,当时庄内不论是什么身份地位的,都要前去送葬,而这小厮到来时,竟不知此事,莫非当真被他们猜中了,温少迎因着容惜辞之故而没有死?

他看了容惜辞一眼,递了一个眼神,继续问道:“那你先前可曾听闻这儿主人的事情。”

“有的,”小厮点了点头道,“小的听闻此处住的乃是前任庄主,”说到这里时,他哆嗦了一下,微抬眸看了温御修一眼,发觉他没有生怒,便继续道,“听闻,这前任庄主两年前失踪了,是以便未有人住。不过,小的打扫了两年,常常会发觉此处有些怪异。”

“怪异?”温御修挑眉问道,“继续说,有何怪异。”

“是,”小厮颔首,继续道,“小的每日辰时末来此打扫,好几次,感觉房内有人走动,甚至有人声。实不相瞒,小的武功虽低,但这双耳却是耳闻八方,极其敏锐,听得里头有人声,小的生怕触犯了禁忌,是以也未敢多问,只是惯常地清扫。”

“可会是打扫内屋的人?”

小厮摇了摇头,眉头都蹙了起来:“不似,打扫内屋的人比小的晚上一炷香时间方到来,正好可与小的交接。小的有次禁不住好奇,耳闻里屋有声响后,便故意拖延了脚步,同打扫里屋的婢女打了照面,睁眼瞧着她走进里屋打扫,可却意外发觉里头的声音没了,仅余婢女打扫的声音。初时,小的还不信邪,又观察了几次,发觉婢女进屋后,这声音便没了,是以小的也不敢多问了,不若生怕惹着里头的不知底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