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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101)+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怵而拥紧了这个怀抱,温御修此刻也是泪流满面,他在那里等了十数天,容惜辞一直没有回来,绝望与迟疑之下,他终于还是辜负了容惜辞的救治,抹了自己的脖子,化身成魂,来到了现实世界寻找自己的心上人。这一瞧,自己都被吓着了,容惜辞一脸憔悴,双目龇裂,双唇惨白得不带半点红,知晓他定是遇上了什么事,便抱紧了他,给他安慰。只可惜身体没有温度,不能温暖他的心。

泪如雨下,容惜辞攀着温御修的手臂嘶声哭喊,这是温御修第一次见着容惜辞的泪,痛心的泪。

压抑了许久的恐惧与愤怒,终于寻到了宣泄口,得以发泄。学医以来,见过多少的死人,却是第一次害怕再见到死人,再去救人。

“为何,为何她要这么做!为何她始终不明白!”怒指那还在咬牙切齿地改回剧情的人,容惜辞嘶声哭喊,“为何她不能珍爱我们,珍爱我们这些被她创造出来的生命!”

温御修抱紧了他抖动的双肩,眼底也含着痛楚的泪:“还能为何,我们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便注定了我们,不被她重视。”

攥紧了手下的衣襟,容惜辞将头深埋在温御修的怀里:“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去告知她,请珍爱每一个创造出来的生命,哪怕仅仅是个路人。”

“也许,她终有一日会明白的。”但这终有一日是多久,温御修永远也不知道。

“我多想让她明白,我们的死伤害的只是被创造出来的我们,而并不能激起那些读者回应。”

摇晃着站直身体,容惜辞幽幽地望着作者的背影:“我看着她一路走来,写过了许许多多的文,但却一直没有起色,为了跟风,写了《攻成身退》与《受之无愧》,结果也未能赚得多少钱。为了能得到读者的回应,屡次写死每一个人物,只想着读者能出来言,不忍心让这些角色死。其实,她惶然不知,自己这条路越走越偏,受到太多外物影响,而失了自己的本心,她也许忘了,自己曾说要写一个双双一对人携手江湖的故事,忘了曾说要给每一对人一个圆满的结局的话。我知晓篡改她的剧本,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可我除了用这种方式,我还能如何告诉她,我们在祈求着她的珍爱,祈求她的重视。我与你相识那么久以来,每一日都在用我们的生活去写下我们的故事,可为何她还能如此狠心去篡改我们的命运,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她一己之私!”

温御修将这怀抱拥得更紧,他没有多言,只是用一双有力的手给予容惜辞最大的安慰:“我到你的故事里去罢,这般我们便无惧她将我写死了。”

“不……”摇了摇头,容惜辞哀戚地道,“你忘了么,我是既定已死之人,我归去我的故事里,也许终有一日,还是会离开人世。况且我的身子受不住,没有良药去解,还是会……”

一记炽热的吻落下,将他嘴里浓浓的哀愁化了开去,再抬眸时,容惜辞已经平复了内心的伤痛。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呵,天大地大,竟无我们的容身之处。”容惜辞拉着温御修的手,一抹热泪,“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走到了那本正被翻到他死亡那章的书册上,大手一挥:“喝,给我翻页!”

“……”

温御修抬眸望天,不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此刻乌鸦满头飞的心情。为何容惜辞总能在正经的时候,弄出如此滑稽的事情。

身为魂体且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容惜辞自然不能将那书册翻页,于是,这活儿便落到了温御修的身上,而容大公子则翘着脚,撑着颔,坐在床上瞪着豆大的眼珠瞧着温御修。

可温御修能有啥法子,当初他第一次穿进《攻成身退》时,便是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折腾出来,现下更被说了。但为了逗容惜辞开心,还是得忍气吞声,鼓足了劲用嘴吹,用扇子扇,这嘴都鼓得似个蛙崽一般,逗得容惜辞哈哈大笑。

剜了容惜辞一眼,温御修同这书册卯上劲了,气得就想将它撕破了去。容惜辞一人晃着脚在床上闲得无聊,便摆过了

手里的白玉琴,修长的手指划过上头的琴弦,扣指一弹,一曲清和悠扬的曲音从指尖流出。容惜辞的曲有种独特的魅力,听着琴音,你便好似走到走进了曲境之中,感受着曲境里的喜怒哀乐。

而这时,奇迹发生了。作者猛地转头望向容惜辞所在那处,这眼儿都瞪得浑圆,忽然一拉凳子站起,就往容惜辞这儿走来。

吓!容惜辞登时便跳了起来,这曲音自然也就断了。虽说知晓作者碰不到自己,但被人穿身的滋味可不好受。

“咦?见鬼了,刚刚还听到有琴声的,”作者在方才容惜辞坐的地方摸了半天,粗线条地她竟也不害怕,叉着腰环视了房间一圈,“奇怪了,难道我听错了?”

瞪大了双眼同温御修面面相觑,容惜辞也觉得这事太过诡异了,魂体的他看不着,但琴声竟能让作者听到?

低头望了眼这白玉琴,温御修努了努嘴道:“再弹弹试试。”

点了点头,容惜辞指节一扣,一曲短促的音便从中而出。

“哈!抓到你了!”一袭黑影蓦地袭来,将容惜辞吓了好大一跳,赶忙脚步一划,从作者扑抱过来的胳膊肘下窜了出去。

再试谈了几曲后,容惜辞真真正正地确信,这作者是能听到他的琴音了。

温御修也被这一发现给惊住了,一挑眉尾,目光中带起了一丝看不懂的神情:“这白玉琴果真是个好东西,莫怪他们奉之为神物了,不过可惜当初却没个手持白玉琴的……咦?奇了,不对,嗯?当初不是……”

“喂!”一把拍向温御修,将他从喃喃自语中拉了回来,容惜辞一昂下巴,指着那在摸着脑袋到处寻鬼的作者,“现下当咋办。”

甩了甩头,将心底的疑惑给摆脱,温御修撑颔思量起来:“唔,她既然能听到你的曲儿,那你便可用曲同她沟通。”

一翻白眼,容惜辞讽道:“你当我是神的不成,曲儿还能当言语一般说话。再者我瞧她也不似知音,压根便不懂赏曲。”

耸了耸肩,温御修无奈地摊手:“那我也没法子了。”

平舒的眉头蹙起了一个弧度,容惜辞又扣指弹曲,将作者慢慢引到了《攻成身退》书册那处,怵而拨弦,将乐音止在了最高|潮的部分。

作者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攻成身退》给吸引了过去,她忽而想起了什么,就一把抄起这本书,翻了几页。

四只眼睛登时一亮,温御修赶忙抓紧了容惜辞的手,嗖地一下就冲进了书里。

白芒过后,容惜辞就咚地撞到了温御修的身上,揉了揉被撞扁的鼻子,容惜辞开口方向嗔怨几句,却见温御修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了一步,将他眼前的视线都挡了开去。

“作……”“甚”字还未落音,容惜辞霎时发觉了周身盈灌的滔天杀气,横目一扫,便见有数人围在他们身侧,喝!这不是昔时他们同乐唯众人对峙的场景么。眼前这人便是那害死他们俩的乐唯!

沉默而低沉的气息从脚心窜上,温御修的眉头也凝了起来,不自禁地吞沫了一口,他不想再死一次。

哪知,剑拔弩张的气息因着乐唯的一句话,给生生打破。“两位,敢问是何方神圣?”话音里带着不确信的疑惑,听着温御修与容惜辞面面相觑。而彼此这么一看,笑容登时给跃到了脸上。

却原来,先前在《受之无愧》里,因着客栈掌柜不给他们居住之故,两人易了容,而未免容惜辞的白发露出马脚,给他头上套了也层假皮,瞧起来便似个光头和尚,是以现下他们这脸上还挂着人皮面具,并非原先的模样。

赫然扫了众人一眼,发觉他们脸上也是瞠目结舌的神情,想想,两人凭空出现在此处,莫怪他们会有所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