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秦深的客栈(15)+番外

秦深朝着弟弟摆摆手,看着他一溜烟跑了就仿佛看着一个免费劳动力从眼前消失,那个心疼啊,只有体会过一天辛劳的人才知道。

饭后,秦深抓着手机发呆,之前发的招工帖只有零星两三个回复,在浩如烟海、更新频繁的帖子大军里面很快就沉了底,连个水花都没有砸出半点儿就这么消失了。

这么招人都能够找到王乐彬,也真是运气。秦深想着是不是到专门的招聘网站去招人,但是自家的客栈情况特殊,他又怕人来了却不能够用。

“烦什么呢,丢丢喊你都没有答应。”

“人手太少,想着怎么招人呢。”秦深往旁边挪了挪,给妈妈让出个位置,他们正在客栈外的平台上,老板的私人空间,“妈妈,爷爷以前都用什么人呀,他都是怎么做生意的,跟我说说吧,小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记不住。”

又坐到这儿,秦静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情很平静,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增长了岁月、老了年华。“你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记得就不记得了。至于人手,妈妈给你出个主意,说不定那些人还在。”

“妈妈,你说说。”

“客栈与众不同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爷爷以前有几个员工都挺好的,她们不是普通人,二十对她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秦静回忆,小二十年过去了,很多事情她都不是记得很清楚,“他们好像是住在东山往里二十里的地方。”

“是不是那个有棵歪脖子老树的东山。”

“对,就是那边。”这么一说,很多记忆就跟着清晰起来,“那棵老树下面有个洞,你写张纸条放到树洞里面去,她们看到了自然就会来。”

“都是什么人?”

“哈哈,都是美女,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

招人也急不来,秦深暂时放下这事儿,让爸妈带着丢丢回去,他要住在这边的。

丢丢靠在奶奶身上,垂着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秦深蹲下来平视着丢丢的眼睛,拉着他的小手,“怎么了丢丢?”

丢丢看爸爸,“爸爸一个人住在这里。”

“也不是呀,还有王叔叔、仇叔叔,还有楼上很多客人呢。”

“家人,就爸爸一个。”

秦深心中一暖,儿子这是说全家都住在镇子上了,就他一个人住在外头。

秦深试着说:“那丢丢留下陪爸爸。”

丢丢飞快地抬头看奶奶,腼腆地笑着,在奶奶鼓励的视线下,重重的点头,“嗯。”

抱着儿子举起来,秦深托着丢丢的屁股让他坐到自己的肩膀上,“儿子,爸爸太爱你了。”

“啊呜~”丢丢抱住爸爸的脑袋,高兴地叫唤着。

看着儿子和孙子玩的愉快,秦静夫妻相视一笑,儿子回来一年,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终于更进一步啦。

丢丢明天还要上学,下个星期期末考呢,早点儿洗澡睡觉觉。

在爸爸的帮助下体验了一把客栈老板私居里面的豪华浴室,浴缸够大,都可以让丢丢游泳了,丢丢紧张地抓住爸爸的手不敢松开,“我不会游泳。”

“浴缸而已,丢丢不怕,你坐着水也就到你肩膀,爸爸你在后面呢。”掬了一把水淋到儿子的肩头,“等你放暑假了,爸爸教你游泳。”

“嗯嗯。”丢丢点头,靠在爸爸身上安心地在水里面蹬水,水波荡漾,一圈一圈地多余的水从浴缸边缘漫了出去,非常舒服。

第10章 消失在水天一色

“老板,红豆汤年糕汤味道真不错呀,那个韭菜饼我也喜欢。”吃完了早饭,罗氏女还从盘子里面抓了一张韭菜饼吃着,动作优雅得就和吃琼浆玉液一般。

秦深刚送了儿子回来,客栈内的两名员工就已经行动上了,老板心感安慰,露出了赞赏的笑容,主要还是大早晨就见到美女,赏心悦目啊。“你们喜欢就好,这是要出门吗?”

“是啊,昨天在附近转了转,今天自然要去老家走走。”

“离火焰山什么距离啊?”

“离着不远,要代购?”

“那好呀,谢谢了姐。水果坚果,什么好就帮我带一些回来吧,我儿子喜欢吃葡萄干,这个多买一些。”还可以做点儿甜食什么的丰富一下客人的餐桌。

秦深把钱递给罗氏女,罗氏女不要,“就这些,简单的很,我们回去手底下那些肯定会有供奉送来,不值当什么。”

牛大双手环抱于胸前,虎着眼看秦深,要是秦深再和罗氏女多聊几句,十有八九要进牛腹,向罗氏女道了谢又道了别,进了里头到厨房给自己打了一碗红豆年糕汤,夹了几张饼子出来,站在吧台那儿吃早饭。

陆陆续续有客人退房,三途河上的渡船来了,他们要赶着坐船呢。

“船来了没有?”一身狼狈的小凉抱着自己的骨灰坛子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客人问。

客人也忙着呢,买了船票又怎么样,在开船之前不上船,照样开走,渡船可不会等人。“早来了,都快开了。”

望乡客栈的鞭炮一响,就跟昭告三界一样,三界交汇处又可以去了,渡船昨晚就停靠到岸售票,第二天清早起航,绝对的卖方市场,不讨价还价、不礼貌待客、错过不退票不等人。

有着一系列霸王条款的渡船,让秦深咋舌,就差喊上两声奸商了。

“呜呜呜,等待二十几载,就这么错过了,奴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小凉靠在吧台边默默垂泪。

被拦住的客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也仅仅如此,他赶时间,错过了这一趟不知道下一班船何时会来。

“哭啥,听说以前渡船一个月就会来三四趟,我们在客栈住着,哪里有上不了船的道理。”同样狼狈的和尚粗声地说着,虽然看不上小凉整天愁苦哀怨的样子,但昨晚两人并肩作战也培养出来一咪咪小感情,看小凉痛哭,和尚出言宽慰了几句。

小凉伸手抹眼泪,“道理奴家都懂,几十年都等过来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时间。”泪水朦胧的双眼看向和尚,眨一下,就有晶莹的泪珠顺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滑下,“妈妈知道我两盗了宝库,肯定不会罢休,她要追过来的呀。”

和尚大掌一挥,混不在乎,“怕啥,她还敢在客栈撒野,是吧老板。”

秦深,被饼子噎了一下……

和尚就当秦深默认了,他气恨地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禅杖重重地拍在桌上,“那老鸨子不来到罢了,来了洒家一定打的她哭爹喊娘。娘希匹的,恁大一个宝库里头就那么仨瓜俩枣的宝贝,洒家被那千足虫追的撒丫子跑就带回来这么几个玩意儿,真是亏。”

小凉哀怨地坐到和尚身边,“没有想到妈妈爱好如此独特,藏的都是男子干尸,吓坏奴家了。”

和尚从腰间解下个大布袋子,“哐当”一声砸到了吧台上,“老板看看撒,够咱二人住上多久?”

“稍等片刻。”秦深解开布袋,顿时闭上眼睛,这也太辣眼睛了。

上一篇:门神传 下一篇:闻尸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