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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后(34)

“红枣又长胖了,重了好多。”杜堇容抱了一会儿,就把红枣放在了地上,毕竟是野物,不能够真的当猫养了整天的抱在怀里。

“红枣可会吃了,上一顿可是吃了好几条肉,摸摸肚子还是涨着的呢。”红枣已经在一个月前断奶,开始吃别的东西,现在特别的喜欢吃肉,还喜欢吃煮鸡蛋,一顿能够吃两个,再这样吃下去就要长成小胖子了。

杜堇容弯下、身拍拍红枣的脑袋,“可不能让它多吃、乱吃,前几天不就是吃了鱼闹肚子了。”

“嗯哪,红枣让采芹姐姐头疼死了,它老是到厨房捣乱,见到感兴趣就咬着试试,今天见到鸽笼里乳鸽,眼睛都绿了,吓得人家乳鸽缩在笼子里连叫唤都忘记了。”

“可不是,吃不到乳鸽就把奴婢辛辛苦苦做的牛乳酥饼给打翻了。”采芹端着荷叶型漆器托盘,上面放着两碟点心和一壶茶,放置在杜堇容身边后行了个万福礼,“公子万福,这是奴婢新学会的牛乳酥饼和芝麻脆饼,茶是袖子茶,配着牛乳酥饼吃可以解腻,公子您尝尝。”

杜堇容动动手指,他还真有些饿了,还没有等他碰到点心了,红枣就来了个饿虎扑食,带着对食物的超级热爱,激发自己的潜能,一下子跳上了长廊,哗啦啦,饼干茶饮瞬间倒了一地,红枣也因为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还好下面是柔软的草地,红枣也没有摔伤,倒是把先倒在地上的饼干酥饼、脆饼给压碎了,柔软的毛发被袖子茶打湿,又沾染上了饼干碎屑,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啊,红枣。”郝依气呼呼的尖叫。

采芹也生气的抿起了嘴,心中想哭,这都是她做的第二份牛乳酥饼了,这种配方的牛乳酥饼特别难做,做一份就要花上两个时辰,还有那芝麻脆饼,不是单纯的把芝麻撒在饼面上,而是磨碎了合在面里面,吃起来香脆可口,那芝麻还必须是手磨的,不然会带上异味。

红枣蹲在地上眨着明亮的小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伸出粉嫩的舌头一舔,嘴角的饼干碎屑就被卷进了嘴巴里,肉眼可见的,红枣的眼睛一亮,嗷唔一声扑到了饼干上,吃起了草地上完整的饼干,吃了一会儿,歪着小脑袋觉得不对,小眼睛眨巴了一下,低下小脑袋叼起一块完整的饼干,那是一块脆饼,一用力就碎成了渣渣,红枣含着一嘴的饼干沫子呆呆的凑到杜堇容的身边,蹲在地上,尾巴晃悠悠的摆动着。

“给我啊?”杜堇容捏捏红枣的圆耳朵,红枣舒服的动了动,高兴的把脑袋往杜堇容腿上蹭蹭,嗷唔一叫,嘴巴里的沫子掉了一地,“唔”红枣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它好伤心好伤心,给主人的饼饼掉了,呜呜……

红枣可爱极了,一系列动作逗趣了所有人,杜堇容高兴的笑了起来,不是内敛的弯着嘴角,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笑,全然放开自己的笑。

采芹无奈的摇摇头,“公子,厨房里还有一些点心,奴婢这就拿过来。”

杜堇容揉揉脸,笑着点头,“正好饿了,采芹还有芝麻脆饼吗,看起来挺好吃的。”红枣吃得就很香。

采芹为难的眨了下眼睛,“公子,芝麻脆饼没有了,芝麻要现磨现做,不然做出来的饼干不会脆香。但是厨房里有核桃桃酥和水晶糯米糕,都是新做的。”采芹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做各色不甜腻、不饱腹,吃了又香的点心,保证杜堇容肚子饿了,就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些。

“嗯。”杜堇容点头,“袖子茶不要,我要喝温开水。”

“好的公子。”

采芹去拿点心了,但是郝依好难受,站在杜堇容身边撅着嘴巴捏着手绢,一脸可怜巴巴的,“公子,奴婢好不容易给红枣洗的澡澡,呜呜……”郝依抬起手五指张开的假哭,红枣一脸饼干碎屑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郝依,这个丫头不正常啊,嗯,一定是不让自己好好玩水,好主人在骂她,嗷唔唔,红枣高兴的扑向杜堇容,站直身体趴在杜堇容的身上,顿时杜堇容穿着的织锦袍服的下摆上多了脏兮兮的爪子印。

杜堇容看看捣蛋的红枣,又看看郝依,无奈的笑了起来,笑容真诚爽朗,这是在赵恒煦面前从来没有过的。

赵恒煦手中的书本被捏得严重变形,平静的脸下酝酿着滔天的怒火,双眼死死的盯着和郝依说笑的杜堇容,赵恒煦恨不得把郝依送进朝歌楼,把红枣给炖了汤。

第二十六章(二更)

杜堇容的笑爽朗快意,这才是真正的他,笑容中没有隐忍、没有内敛、没有小心翼翼,那么的真实而灿烂,赵恒煦的眼睛刺刺的难受,胸腔中酝酿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

午膳时,杜堇容沉闷寡欢,赵恒煦还以为自己不分场合的亲吻让面皮薄的杜堇容生气了,趁着杜堇容午睡他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内想了老半天,最后决定到藏书阁找本游记给杜堇容,恰好找到了慎知大和尚写的另一本游记,这本游记讲述的是草原大漠的风土人情及各种美食,想来杜堇容一定会喜欢的。除此之外,赵恒煦还找出了一些大家的画作,宣帝是个艺术家,宫藏中就有很多书画,这点赵恒煦倒是挺感激宣帝的。

兴匆匆的带着游记找到杜堇容,本想给杜堇容一个惊喜,却先给了自己一个惊讶和愤怒,杜堇容在郝依面前展现了完全不一样的自己,不,也许是真正的他,而在他赵恒煦面前,杜堇容始终掩藏着自己,赵恒煦愤怒,愤怒中又有着酸涩的伤心,为什么,为什么杜堇容从来不在自己面前那样畅快的笑,为什么?

赵恒煦死死的抓着手中的书本,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长廊上和郝依说笑的杜堇容,他多想,多想……多想怎样?打杜堇容一顿,惩罚他长跪,还是把杜堇容贬到凉州,不不,赵恒煦心中的恶魔刚刚升起就被飞快的打散,怒火被恐怖的想法浇灭,紧紧的闭上眼,眼前浮现出冰冷的杜堇容躺在石棺上,身边的襁褓里蜷缩着还没有张开的婴儿,害怕,害怕的让他牙齿开始磕碰。

赵恒煦猛然转身,头也不回的飞速离开,只余下一本残破的游记静静的躺在地上,无言的述说着刚才赵恒煦的心情。

脑海里飞快的闪现着各种的画面,有前世、有今生,前世的杜堇容在他面前都是冷清淡然的,毫无生趣,就像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就算是在床上也诸多的隐忍。今生,杜堇容的笑容多了,在他面前也不是一味的恭敬,会和他说一些话。

但……

赵恒煦忽然发现,都是他说一句杜堇容接上一句,无论做什么,杜堇容好像都是被迫的接受着。赵恒煦抱住自己的头,他就从来没有想过杜堇容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不,不。”

摇头,狠狠的摇头,杜堇容一定是爱自己的,他那么自然而然的跟随在自己身边,真心打理自己的生活,坦然的面对自己,从来都不做任何遮掩,这样的他,还不是爱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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