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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妻(110)+番外

“有第十个吗?”荣小裕听楼骁亦掰手指数了半天,也产生了好奇。

“有啊。”楼骁亦不假思索的点头,“第十个是小叔叔。”

小叔叔就是荣意,几个大人早就吃完了,看两个孩子相处融洽、童言童语的说着好玩的话,祁承乾、楼沂南几个就站在一旁认真的听了起来,荣意听到自己竟然还排在一个厨子后头,气得“咬牙切齿”的,“哼,我竟然排在你后面。”虽然这个厨子自己也很喜欢,但是怎么自己又被压在后面,他现在的腰还酸着呢,这个不知道节制的家伙。

肖冰志摸了摸鼻子,“好吧,好在排在十以内了。”

楼沂南和祁承乾对视一笑,楼沂南笑着在祁承乾的耳边说道:“最最最最厉害的人。”

祁承乾卸下肩头重任,人彻底的轻松了,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面上的表情都带着暖意,而非在宫中那般紧绷着。楼沂南凑到他耳边说话,耳后一阵酥麻的痒,控制不住的缩了一下脖子,“能够和好多好多人打架都打过的人。”

在孩子的心中,他们都是最厉害的。

楼骁亦和荣小裕那儿还在继续,说到第十个厉害的人,楼骁亦撅了撅嘴巴,“小叔叔会给我吃苦苦的药,会偷偷捏我的脸,会和我抢好吃哒,但他还是很厉害的啦,会治病哦,上一次三哥哥摔跤了,这儿好大一块破掉了。”小手摸着膝盖给荣小裕看,小脸都害怕的皱了起来,好像受伤的人是自己一样,“都是血啊,我都吓坏了,但是小叔叔给三哥抹了药,三哥过两天就好了哦。你以后也要和小叔叔好好学,有人摔跤了可以治病。”

荣意刚想挺起胸膛说,看,自己在小侄儿的心里头分量还是很重的啊,听到最后一句垮了脸,自己就是个治疗摔跤的啊,可怜的趴在肖冰志的肩膀上,“我的心受伤了,晓晓都不爱我了,需要一碗好吃的莲子羹来安慰一下。”

肖冰志顺着荣意的背安抚着,多大的年纪了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别人看了也许觉得怪异,他却甘之如饴,“好,等会儿就给你做。”

“小饼子,还是你最好了。”

荣小裕听楼骁亦说了他心目中最厉害的十个人,心里面也痒痒的,摸着脸不好意思的问道:“刚刚晓晓也说我很厉害!”那我排在第几个啊?

楼骁亦“嘻嘻”笑了起来,“是啊是啊,我都不敢杀鱼呢,小鱼哥哥也很厉害哒,你就排在第十一了哦。”

“呵呵。”荣小裕也随着荣小裕轻快的笑声笑了起来,他笑得比较少,但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成了一道小月牙儿,小冷脸都不见了。十一还是好靠后啊,看着自己面前笑得没心没肺的小人儿,随着荣小裕的长大,心里面有个想法也越加的清晰,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的名次向前……

又要上路了,荣小裕跳下马车要坐后面的马车,下午还有义父布置的功课要做。楼骁亦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留在荣小裕肩膀上的油印子,小手抠了抠车板子,闷闷的说道:“小鱼哥哥对不起,我把你的肩膀弄脏了。”

空出来的一只小手隔空点了点荣小裕的肩膀,荣小裕侧头一看,油印子在湖绿色的衣衫上并不明显,就好像那儿的颜色突然深了一块,“不要紧,洗洗就没有了。”

“真的嘛?”

“真的。”

第七二章 番外五

大夏的都城名为西凉,取极西之地的意思,最热的六七月是这边最难熬的日子,白日酷暑难当,夜晚却一下子冷若寒冬,一热一冷的简直能够让外来的人发疯,但当地人却十分的自得,甚至以这份独特而洋洋得意,这可是独一份的气候,其他国家哪有!

楼沂南他们便是在这最难熬的日子来到了西凉,六月末的日子白日的热与夜晚的冷,冰火两重生,好强烈的对比。楼沂南和祁承乾原计划在这边滞留一两天,待肖冰至探亲之后就离开的,毕竟不是本地人,这边极热极冷的气候很难适应,就算是肖冰志也对此也难以忍受,住在大齐时间长了,他也算是半个大齐人了。

可是在路上的时候,楼骁亦受了风,整个人都变得恹恹的,最难受的时候还发了高烧,这可把楼沂南和祁承乾急坏了,眼见着小家伙粉嫩的小脸带上了病弱的惨白色,肉嘟嘟的脸颊也瘦了下去,为人父母怎么会不着急。

水土不适是最大的原因,楼骁亦只能够静养,就算是有荣意的诊治和悉心照顾,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好了。

在西凉租了院子,偌大的院子里头还有一方挺大的池子,池子里种着各色的荷花,粉的、白的、黄的,素雅清淡又显得热闹不凡,放眼望去,或含苞待放的或全都绽放的荷花亭亭玉立,田田荷叶仿佛延伸到天际,荷叶之间有五颜六色的锦鲤游动戏耍着,被人养出来的鱼并不畏惧人声,反而争相用漂亮的鱼尾拍打着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发出清脆的水花声。

湖边种着高大的柳树,柳树垂下了嫩绿的枝条,枝条随风摇曳,有着轻轻柔柔的、散漫的味道,柳树上趴者许多知了,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唤着“热啊热啊”,使得燥热的白热更加闷热。柳树下,祁承乾抱着楼骁亦面向荷花池站着。

祁承乾穿着一身轻薄的长衫,一改以前穿着素淡的风格,今日穿着的衣衫是樱草色的,淡淡的黄色就像是池子里头的黄色莲花,清丽而妖冶。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孩童,孩子神色恹恹的,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荷塘里头的众人,眼睛里头全是羡慕。

荷塘里头,几只小扁舟在荷花之间穿梭着,楼沂南用力一撑撑篙,小舟拨开荷叶、荷花轻快的往前,他架着的小扁舟里头坐着荣小裕,七岁的他一点儿都不怕,站在船尾用手够着荷花和成熟的莲蓬,小舟里头已经放了许多。

趴在祁承乾怀里面的楼骁亦轻轻的喊了一声:“爹爹。”

“嗯?”祁承乾应了一声。

“想喝水。”楼骁亦软绵绵的说道。

“春风,把水送来。”祁承乾朗声喊了一声。

不远处春风连忙倒了温水出来,温水里面放了一点点的蜂蜜,喝起来不会感觉太过寡淡,楼骁亦现在嘴巴里就淡得很,吃什么都感觉不舒服。祁承乾拿着杯子送到儿子的嘴边,楼骁亦低了头,两只小手搭在祁承乾的手上,小口小口的喝着,看来是真口干了,一下子去了小半杯,感觉小肚子都圆了。

“啊,感觉好舒服。”楼骁亦抬起小手擦掉嘴边的水渍,还学着大人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人看着也精神了许多。

祁承乾笑了笑,神情很是柔和,“口干了怎么不早点儿和爹爹说呀?”

楼骁亦抱着祁承乾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在爹爹的脖子上蹭了两下,“刚才不想说话。”

热伤风最难受,特别是在西凉这种季节,也难怪楼骁亦会没有精神。他满眼渴望的看着池塘内的父亲,“爹好厉害哦,撑船的动作最好看了,嘻嘻,小叔叔看起来好乱耶,肖叔叔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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