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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快穿指南(122)+番外

凌霜清并没有回应他这句话,他只是冷淡的打量着已经病入膏肓,瘦骨嶙峋的皇帝,问他:“柳桐当年是因你而死?”

皇帝咳了咳,忆起就是,眸中半是柔情,半是懊悔。“我与桐儿在江南相识,他出身神秘,又有一身高强的武功,与我说他是一个汉子,又与我兄弟相称,最初的时候,我们是真的感情好。”

“只是我的身份不是什么平民,不能与他在江南厮守。那一次我中了毒失了神智,强要了他,醒来之后又因为急事,没能够等到他醒来,只能匆匆留言离开,想要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回去寻他。”

“他没有等到你回去,你负了他?”

“朝中局势不稳,边境又不安定。皇弟虽是我的亲兄弟,但我那是实在是疑心,他又有一个契丹的侧王君,我不能不防备他。我身为一国之君,手中无兵权,朝堂之上又无力掌控,只能选择与岳家联手,娶了现在的皇夫。”

“桐儿进京之后,我才知晓他的哥儿身份,又有了我的骨肉。”皇帝笑了笑,显得格外的落寞。“他性子偏激,曾说过最不喜的便是别人背叛了他,我不敢同他讲宫中之事,最后却是被他查了出来。”

“他与我大闹了一场,离开了,说不会生下那个孩子,要和我再无瓜葛。”讲到这里,皇帝呼吸都开始有些不顺了。“三个月后,他死在了一次刺杀案中,他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最后却为了救我,被刺客所杀,死在了我的怀中。他没有留下任何的消息,我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在何处,派了许多人去查,最后他们带回来的消息都不尽如人意。”

“桐儿托付孩子的那家人已经死了,孩子不知道被谁带走。”皇帝攥紧了拳头,咬牙道:“任我怎么查,消息都断了。除了为他接生的稳婆说的那个消息,我们再找不到那个孩子的踪迹。”

“消息?”

“他说孩子的后腰之上,有一块长条的胎记。只是当时孩子年幼,稳婆也不曾细看,所以并不知晓具体是什么图案。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相信那个孩子还活着,而你,也终于找到了我的面前。”

凌霜清冷漠脸,这个故事真是老套的不能够再老套了,皇帝要是再渣一点,那柳桐妥妥的就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

可惜他并不是夏紫薇,更不知道真正的夏紫薇去了哪里。“我不是那个孩子。”

对于老皇帝,凌霜清还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虽然他的语气之中满是忏悔,但是凌霜清还是能够听出来,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时至今日,还在找各种借口推脱自己当初犯下的过错。

“那个孩子可能早就死了吧。”凌霜清垂眸看他,见他的神色渐渐扭曲,又补了一句刀:“你也不要那么自以为是,他不是去救你的,他本是去杀你的。”

“他写信与家中长辈说过,要你不得好死。如果他不能够杀了你,那要他的孩子长大之后继续替他复仇。”说到这里,凌霜清忍不住笑了。“你滥情,显然不看重他,太子现在可不止十八了,娶皇后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何况这偌大的后宫也不是空无一人,现在和我卖深情的人设,只会更加令人作呕。他偏执,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们既然以兄弟相称,我不信他不曾与你说过此事。既然你负了他,就该明白,他恨你,就算去了黄泉之下,应该也不会原谅你。”

凌霜清说完了这番话,自己都觉得这一盆狗血泼的实在让人恶心。

他不再看皇帝,转身叫上了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虞翼宸,两人离开了皇宫。

站在宫门之外,虞翼宸像是想通了什么,与凌霜清道:“我与他不同。”

凌霜清停住了脚步,奇怪的回头看他:“嗯?”

虞翼宸认真道:“我此生只爱你一人,永不负你,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凌霜清和他对视,看到了他眼中认真和执拗。虽然不清楚刚才自己和皇帝的对话哪里让他有所触动,但是凌霜清还是勾了勾唇,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我信你。”

他自然是信他的,他们几世这么走下来,男人对他到底如何,凌霜清不需要怀疑。虽然有时候出于自己有些别扭的心理喜欢和他玩一些情趣,但是凌霜清从来不曾怀疑过他对他的心。

虞翼宸坚持要和凌霜清一起出发前往契丹,凌霜清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黏糊劲,最后还是答应他了。

他们出发的时候,契丹之中也爆发了一场大乱,□□之中,有人被带出了绝密的监牢,缓缓地苏醒。

作者有话要说:不就是糖嘛,给你们o( ̄ヘ ̄o#)

☆、狸猫换太子

契丹族与大虞国的边境处修建了一座不大的军事小镇燕留镇, 常年驻军,要离开契丹必须通过这里, 这是契丹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大虞朝的第一道关卡。

大虞在此处有建立别府, 但是驻军没有契丹族多, 只是作为一个前哨。

因为契丹族七皇子与大虞王爷的联姻, 所以契丹与大虞的边境已经和平了有十几年了。

可这种寂静到底被打破了, 一道命令从契丹族王族传下来,很快整个燕留镇都警戒了起来,小镇全面封锁,不管是进镇还是出镇, 都要经过层层的排查。

风声很紧,城内到处张贴了画像, 就算是小镇的原住民,也要被不停地盘问,看得出来王族非常重视这件事情事情, 闹得百姓们都战战兢兢。

边境风沙大,又快到严冬, 天黑的越发早了,风声在屋外肆虐,屋内的人因为外头严峻的形势, 陷入了沉默。

“王君,此番是我们思虑不周,才让王君经历这些事情。”躺在床上, 明显身负重伤的男子咳了两声,勉强支撑着道:“以王君的易容术,要离开这里并不困难,王君不需留在此处照看我。”

严曲扬抬眸扫了他一眼,漠然道:“闭嘴。”

床上的人被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奇怪。

照看着眼前的药罐,用小扇子扇着火,严曲扬并没有理会对方脸上的表情,只是继续道:“若不是你与我儿年纪相近,叫我想起了他,我才不会多这一步来救你。行动如此鲁莽,没有半点计划就敢将我带出来,闹得现在满城风雨,我们能不能离开契丹还难说。”

“王君可以先走一步,想来我们的人已经在接应的路上了。”从外面开门进来的人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回头见到屋内两人无恙,松了一口气摘下了头上的兜帽。“外面的人查的严,明日应该就会查到我们的藏身之处,王君一定要在他们到来之前离开。”

严曲扬看了他一眼:“能跑到哪里去,着急出去他们就放人出去吗?没有彻查之前,我们要走,就只能杀出去。”

从外面回来的男人喝了一口水,低声道:“这一行兄弟们死伤过半,现在我们又分开行动。主子要我们务必救出和护着王君,那我们哪怕是豁出了命,也是要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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