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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焰焚心(38)+番外

他不喜欢叹气,他也不想哭。只是有时候他被那个混蛋折磨得太痛了,痛得他泪流不歇,不知所措。

而现在,在经历了漫长如年的一夜后,他终于明白,想要结束这一切,他只能离开。

新片的拍摄定在第二天下午和晚上,对手戏的演员是个新手,混血儿,长得倒是好,尺寸也惊人,但显然没有操人的经验,在镜头前也放不开,哪怕沈承瑾已经很会引导人了,居然还NG了几次。

曹老板气得英文夹中文地怒骂:“没见过毛片还NG这么多回的,你到底行不行?”试镜的时候信誓旦旦自己经验丰富,丰富个鬼!

但更烦的是沈承瑾,没人知道他来拍这部片有多提心吊胆,他只想赶紧完工收拾包袱连夜走人。

到后来,好容易两人勉强有了契合度,折腾着换了几个场景拍完,已经比沈承瑾预计的时间晚了两三个小时。

航班已经被迫改签,沈承瑾回到家是凌晨两点过,离班机起飞还有点富余的时间。

这几天他身心都累透了,他将剩余的东西全部收拾好,设了个闹钟便迷迷糊糊地躺进了床里。

他趴在床上,心快速地跳了几下。睡吧,睡起来他就可以走了,离开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离开他曾拥有过的一切,摆脱那个变态的畜生。

从头再来。

然而沈承瑾醒来却不是因为闹铃,神经高度紧张了一天后,这一觉他意外的睡得很沉。

他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最后梦到自己在海上颠簸,那颠簸一直未停,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回归于大脑,昏沉一层层散去,就在这时候,身子底下抖动了一下。

沈承瑾“唰”地睁开眼睛,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睡在床上!

青年翻身而起,然而一只手迅捷地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重重地将他按了回去。

——何望?!

“碰”的一声,沈承瑾倒回长长的座椅上。

他惊愕地瞪大双眼,这时,眼前的昏暗突然消失。

光芒大盛,他看到了,正在行驶的加长豪车中,车灯下何望的脸。

青黑、危险、蓄满风暴,犹如噩梦,顺着他咬着他的视线缠绕上他的周身,让他冷汗潸潸。“放开、咳——咳——”

他在他手底下挣扎,他却将他的脖子卡得更紧。男人弯下腰来,贴在沈承瑾的耳边,虚着眼说道:“沈承瑾,我说过什么,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

“你今天做了什么?你收拾行李想去哪里?你以为,你还逃得出我的手心?”

沈承瑾的头“嗡”地一响。他突然停下了挣扎,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徐徐下坠,掉入了他怎么爬也爬不出的万丈冰窟。

这个变态果然都知道了!

他的唇还贴在他的耳边,就像情人的絮语,让他血液冻结,绝望蔓延。

“既然是你自找的,那我只有一个办法——让你哪里都去不了,什么都做不成。”

沈承瑾不知道何望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他清楚,他即将面临的只会是比之前更惨的遭遇。

他改了时间,走晚一步,他就让他再也走不掉。

“吃了?”男人走上楼梯,正遇到佣人推的餐车。此时正是清晨,何望刚从外边回来,他看了一眼,餐车上堆着几个碗和盘子,里边摆着的食物很多都没动,但有的却又多少动了点。

虽然看起来吃得不多,但至少……主动地吃了?

佣人见是何望,毕恭毕敬地弯了弯腰说道:“吃了,昨晚和今天早晨都吃了些,不过吃得少。”

何望动了一下手指头,佣人便规规矩矩地推着车自行离开。

沈承瑾被何望关在这栋崖上的别墅已经过了十余日。

前几天他闹着要他放了他,而他反过来在床上把他折腾得够呛。互相拗了几天斗了几天,却谁都不像是获得胜利的那一方。

是的,哪怕他抓了他关了他,现在想对沈承瑾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何望并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觉得自己赢得了什么的心情。

他反而越发暴躁,易怒,内心里却又缠满了纠结的乱麻,没有任何的头绪。

前几天沈承瑾除了想尽办法逃跑之外,还不肯吃东西。

何望便不耐烦地饿了他两天。

第三天,何望以为沈承瑾饿到了极点总会自觉地吃点什么。

可是一整天过去,那人竟然还是什么都不肯吃,当然也不可能低声下气地求谁。

沈承瑾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何望一进门,就看到一具尸体一样的身子,在夕阳之下了无生气。

他看着他散在凌乱的被褥的发丝,看着黄昏里那一动不动地消瘦的身体,那一瞬间,何望真的觉得沈承瑾死了。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在脑子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冲了进去。

那天晚上,沈承瑾被强行地灌了满嘴的食物,男人搂着他,他竟然还有余力反抗。于是何望命人往沈承瑾的脖子上来了一针。

那是一场艰难的喂食,哪怕被注射了药物后彻底没有力气反对他,但沈承瑾仍旧不肯配合。

好不容易把东西都灌进了沈承瑾的肚子,也弄得两人满身都是脏的。

何望黑着脸斥退了其他人,给沈承瑾脱掉沾满了汤汁的衣物。他的眼皮底下是沈承瑾了无生气的脸,青年费力地看着他,嘴里一直说着:“杀了我,杀了我吧。”

他不会杀他。

何望没有回话,他已经把他剥得一干二净,之后他取掉了沈承瑾脚腕上的铁链,把人抱进浴室清洗身体。

热水渐渐地浸湿了青年瘦了很多的身子,男人看着手掌下的肌肤在水汽里渐渐了有了一丝活泛的气息,突然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洗完了澡何望把人放回床上,还没来得及把脚链栓回去,沈承瑾爬起来就要跑,却轻而易举地被人抱了回去。

男人再一次强行把脚链扣回青年的脚腕上,沈承瑾几乎陷入了绝望。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百倍奉还你!”哪怕已经只剩下残存的力气,他却仍旧要用这最后的一丝精力去抗拒他。

过后他被人放回枕头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问:“你到底要怎样……你要我怎样?!”

药效还未过去,沈承瑾被压在何望身下,有气无力,气若游丝。

男人低头看着青年的眼睛,看着那一双曾经总是沾满了情欲与未知情绪的双眼如今只剩下黯然与空洞。

“别想逃走,沈承瑾,你要是敢逃——我一定会逮到并打断你的双腿。”他关了灯,连着被子抱着他,在他耳边回答。

黑暗里,谁都看不清楚谁的样子。痛苦和挣扎,连自己都不再能看得清,又还有谁能望穿望透。

那之后,何望也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只要不强迫,沈承瑾就什么都不肯吃。

有点力气的时候,沈承瑾总是要把那一点力气花光来抗争。虽然每天照常强制喂食,但沈承瑾却还是以看得见的速度急剧地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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