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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侠猫义鼠(24)

白玉堂是练武之人,耳力极佳,因此展昭在包拯耳边说的话他一丝不落的全数听了个去,听到展昭对包拯说自己擅奇门之术,便觉十分惊讶,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紧接着他又感觉到展昭的一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轻不重的,却使他完全没法集中精力在找寻机关上。他忽感胸中一阵燥乱,知道自己是没法再继续找机关了,索性放下叩击的手,直起腰身,他身子一歪,半倚着身侧那尊大佛,眼皮慵懒的微抬着,视线正好对上展昭的。

展昭一惊,不知他干嘛突然看自己,心虚的咳了两声,心道,他莫不是听见自己刚刚想什么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心虚的没道理,他又没想什么不好的事!就算他白玉堂猜到了又如何?

白玉堂见展昭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似是在与谁斗争一般,心内觉得好笑。他一手环住寒月,另一只手抬起,对展昭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展昭搔搔头,眨巴着眼睛看白玉堂,不知他此举何意。白玉堂等了半天,见他只呆呆的站着,却没有半丝要动的样子,不禁朝他挑挑眉——你这猫儿怕了白爷爷不成?

展昭平日性子温润,对于这种挑衅激将原本最是不在意,不过面对这只耗子却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听白玉堂说自己怕他,展昭自然不肯承认,他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随后前迈几步,拱手问,“不知白兄有何见教?”

白玉堂眼皮子跳跳,心说,你这臭猫跟白爷爷扯官腔是吧!行!那咱们就看看谁的官腔说的好!想罢,嘴角一勾,回道,“白某屡屡听闻御猫大人聪慧过人,曾协助包大人破获不少案件。不知此番御猫大人有何见解?”

展昭听白玉堂对自己换了称呼,微微感到有些气闷,心中疑惑不知发自己又如何惹着了这位难缠的爷。他还问自己有何见解,他展昭又不懂奇门之术,到哪里去有见解去?深思了片刻,展昭方才回道,“展某跟随大人与先生走访办案,主要是依靠大人的推敲与先生的博学,“聪慧过人”四个字实在愧不敢当,恐要让白兄失望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却不答话,倒使展昭感到些许不安。展昭垂下眼,心中暗想,看来这白耗子今日是非要看自己的笑话不可了。想来这位白玉堂性子本就心高气傲,猫鼠虚名又使他吃了亏,如今若他能败于他之下让他尝尝甜头,说不定他能收敛收敛,也省得他日日惦记着要找自己麻烦。

想至此,他忽抬头,道,“不过展某既供职开封,为大人效力自是应该。”说着,他环视破庙四壁一周,看着佛像沉思许久,又微微侧目瞅了瞅一旁静立的佛龛,他心想,从整体情况上看去,那个佛龛确是比较让人生疑,但这似乎太过显而易见,倒显得不像是真的。

琢磨半天,他已在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于是对白玉堂一抱腕,随后手握巨阙沿着巨佛后腰的部位每隔两步便下手轻敲一下。他这一敲不要紧,沿着一路敲下来,他发现大佛发出的声音竟是空洞洞的,想来这佛身的内部果然是空心的,而且不仅是空的,四壁的薄厚竟也不一,他这才知道白玉堂刚刚为何要将耳朵凑近佛像,敲一响听三听了。

展昭下意识的瞄了白玉堂一眼,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怎就没猜到这佛像的内部会又问题呢,他当时是在巨佛脚下发现的雾苓珠,如此想来,这颗雾苓究竟是故意被扔在那让他发现的还是无意的掉落在那的,倒也是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了。

展昭敲击到最后,沉默了半晌终于收起巨阙。他转过头,望着白玉堂,笑笑,“展某愚钝,对于机关布阵之事并无了解,只是单从直觉上来讲的话,展某并不认为破解的机关会被设置在大佛身之上。”

白玉堂上上下下的仔细端详那尊佛像,好一会才淡淡道,“即如此,御猫大人倒是说说,这机关究竟被设在了何处?”

展昭微微一笑,退步停在一旁的佛龛跟前。他将巨阙从右手移到左手,空出来的右手在佛龛的侧端轻轻抚摸,“若是展某,机关将会设置在……”他故意拉个长音,同时右手向佛龛正面镂空小门上那半球形的把手处探去。

白玉堂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为何,心内忽觉一寒。他侧目瞥了一眼身旁的佛像,又将视线移到距离展昭的手越来越近的佛龛小门上,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蓦的睁大双眼,不自觉的脱口惊呼,“当心!”

天上掉下个萝卜头

展昭听到那一声“当心”的时候,手已伸出去停不下来了。当他指尖触碰到那个突起物时,冰凉的触感立刻蔓延全身。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意识到不妙时却已为时已晚。

白玉堂刚刚在看到展昭伸手向佛龛的时候心中倏的一紧,而后突然意识到那个机关的位置竟让那猫蒙对了,只是它之所以被称作机关,并不是会安静老实的躺在那任凭你打开,他记得他师父曾经对他说过,有一种机关是两相对应着设置的,要想打开机关,须由两个默契非常的人同时触碰,并以相同的速度转向相同的方向,具体该如何转动他倒是一时间也记不起来了,不过所有机关之术都是根据奇门术中的某个排列去设置的,因此想要找出破解办法也并非不可。

眼看着展昭伸手摸向其中一个机关,他知道这机关摸一摸,碰一碰倒是无碍,只要不转动,陷阱就不会发动,但在展昭伸手那一瞬间,他分明感受到一股煞气从他的头顶袭来。白玉堂心中暗叫不好,口里却惊呼当心,希望可以给展昭提个醒,也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他提了口气,足下一蹬,飞身而起,奔着展昭的方向就过去了。

展昭那一身傲人的功夫自然也不是放着当摆设的,当他意识到自己触碰的机关有问题时,他便首先运气,将自己的心脉护住。

其实他在走入破庙前已经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了,他猜想此人大概就是下毒给衙役并留书说要三日后让小天以雾苓换取解药之人,于是也没声张,假装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就直直的进了破庙了。进来之后他时时留意着神秘人的动向,虽对方刻意压制住自身气息,可展昭是猫!捕捉猎物他最是在行。他通过神秘人气息所在的位置猜测着开启机关的设置,待他走近佛龛时,明显感到了神秘人的气息一乱,展昭暗自偷笑,心想要是让白耗子知道自己作弊,一定又要闹脾气了。

他心里正胡乱的想呢,眼角突然瞥见银光一闪,展昭下意识的一拍佛龛,持剑左手一抬,作势就要挡。只不过手还没抬到位置,就觉得肩头一沉,他猛地抬头,发现白玉堂此时已经冲到了自己跟前,刚刚他一掌压在自己肩上,将自己硬生生的推了下去。展昭顺着惯性向下跌去,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抹白色身影。

白玉堂微眯起双眼,原本万般迷人的一双凤眼,此刻却射出逼人的寒光。他顺手用刀身一扫,就听到“当当当”三声,三枚极细的银针成一字形整齐的钉在佛龛的边缘上。白玉堂翻动手腕,手持寒月在空中舞了个花儿,自他身上散发出阵阵摄人的戾气,在空气中盘旋着,接着似乎有什么相互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