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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的秘密(3)+番外

左成还想发发善心抚林觅一把,结果诧异地发现自己似乎也踩到了什么滑滑的东西,就这样迎着摔过来的林觅,整个人也往后摔去。

林觅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只感叹左成的反应很迅速,他为了保护后脑勺,硬是在摔下去之前将双手及时地伸到了后面撑住身体。

林觅虽然摔到了左成的身上,但是依然觉得很痛。她急急忙忙地起来,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头发缠到了左成西装的扣子上。

林觅羞得脸都红了,惊慌失措地伸出手想要解开,却发现她那久未打理的头发已经和扣子颤得死死的,她急得只能一边不住地道歉一边死命地拽,头皮传来的疼痛她只能咬牙忍着。

林觅后悔,她当初就不应该拗不过习文文的怂恿去烫头发了。

林觅能感觉到自己身下那起伏的胸膛,她此时根本不敢看左成的表情,因为她觉得左成现在肯定气得肺都要炸了。

就在林觅的头发牺牲了一小撮的时候,一双修长且棱角分明的大手。

那双手很灵活,三两下就将林觅的头发从扣子上解了下来。

林觅赶紧爬起身,唯唯诺诺地道谢。她抬头才发现左成的那张俊脸泛着一抹怪异的潮红,而且还目光复杂地望着自己。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左成就马上大步流星地离开,那背影在林觅看来,多少有点慌乱的味道。

林觅也没有想太多,她仔细看了看干净的大理石地面,才发现上面赫然放了几张透明的、果冻形态的面膜贴,不认真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林觅知道这肯定就是刚才那几个小男孩儿的恶作剧,就叫了工作人员过来清洁了一下。

……

林觅住的房子很小,但也算是五脏俱全,厨房和浴室都有。

屋子几乎全封闭,而且光线很暗,一般人伸手都不见五指,但这样过分微弱的光线却并不会影响左成的视力。他站在床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床上那一抹安祥的睡颜。

左成今年三十三岁了,说难听点已经老大不小,可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

左家三代单传,至今单身的左成,每天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可他宁愿被人怀疑自己是同性恋,也不愿让人发现他不能“人道”。

左成十四岁那年遭到绑架。绑匪用布将他的双眼蒙住,就毫不避讳地在同一个房间里做着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左成虽然双眼看不到,但相应的,听觉就分外地灵敏。他听着房间里回荡着暧昧的呻、吟声和喘、息声,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身体也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变得越来越硬,体内似乎也在疯狂叫嚣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狠狠地朝他的裤裆踢去,左成的那个地方,当场软了下来。

两年后的某一天,左成的表弟在他家看日本的三、级、片,看得热血沸腾,裤裆处也撑起了个小帐篷。

左成盯着屏幕里干得热火朝天的男女,发现自己竟然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他那时才错愕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某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左成隐瞒着父母,自己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他发育得很好,□官也没有任何问题。

左成知道,也许是自己的心理原因,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他却至今没有从那场绑架的阴影中走出来。期间他尝试了很多办法,看心理医生,看各类的色、情片,甚至找各式各样的女人挑、逗自己,却都无法勃、起。

左成几乎都绝望了。可就在今天上午,当林觅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竟然奇迹般地勃、起了。

也许左成这个人,天生就带有强大的气场,所以即使在睡梦中的林觅,也感觉到了一股压抑。

林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总觉得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她伸出手在墙上摸了一阵子,才找到电灯的开关。

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林觅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心道自己最近可能因为找工作压力太大,所以产生了幻觉。

林觅关上灯接着睡,却不知道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3初露心计

几天过去,林觅郁闷地发现自己投出去的求职简历竟然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失望归失望,日子还是照样要过。林觅安慰自己,十万元的存款如果省吃俭用的话,起码可以维持三年。同时她也决定降低工作要求,就算当服务生也总比现在游手好闲好些。

林觅去菜市场买了几只大而新鲜的河虾回来准备做盐水虾吃。

当饭熟的时候,虾也差不多焖好了。林觅将其装好盘子放到客厅的桌面上,又走进厨房打算再炒一盘竹笋。

林觅其实是个热爱生活的人,虽然她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这些年她过得太过压抑,除了习文文,几乎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沟通和倾诉。而习文文毕竟也有自己的生活,更何况她还交了个男朋友,能陪林觅的时间并不多。

当然林觅也活得有些窝囊,一般受到什么委屈或者是遇到不公平的对待时,只要能忍,她就一定会忍。为了警醒自己,她甚至在客厅的墙上挂了一幅书法卷轴,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看起来和她一样窝囊的“忍”字。

林觅的本性原本不是如此,但当她发现自己奋起反抗的结果只是遭到更惨烈的压迫时,她就决定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根本她想象的龟壳之中。

林觅太羡慕身边的同学和同事了,因为他们就算没有背景只能忍气吞声,却至少回到家还能向亲人诉说、听听他们的安慰。

没有人明白孤立无援的她究竟有多寂寞。

林觅实在太寂寞了。当习文文和她的男友几乎二十四小时都黏糊在一起的时候,林觅差不多就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

谁都有各自排解压力的方法,大多数人会选择抽烟抑或喝酒。林觅几乎滴酒不沾,她也讨厌烟味,对于她来说,生活的乐趣应该就是可以享受享受美食或是看看精彩的电影,有时实在太孤单了,她就会自己对自己讲讲刚从杂志上看到的笑话,然后开心一笑。

左成隐在暗处,看着林觅每跟自己讲完一个笑话后就会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心道这丫头她究竟得有多寂寞啊。

左成十四岁那年被仇家绑架之后,就被他爷爷送到某个秘密训练基地进行好几年半封闭的身体训练,几乎每个月都只能被放出来三天。

训练的内容很残酷,和培养杀手没有什么区别。左成有一度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格斗机器,杀人似乎成了他活着的唯一意义。若不是每个月还能回家一次,他都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人性。

他的父亲原本是不舍得送儿子去那种地方的,但他的爷爷说有自保能力比身边带十个保镖都更有用。更何况当时左家他爷爷才是当家人,他的父亲纵使再不愿意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