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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微凉(军旅)(44)

其中一名舍友叫阮亭,见她回来的时候竟然还有点愤愤不平地对王梦奎说道:“梦奎,那小偷不会是你的什么金兰姐妹吧?全宿舍就你的桌子是整整齐齐的没被碰过,我和姚扬、浅夏三个人的桌子都被他翻得乱七八糟,连我们的床也没幸免于难,就差要搬家了!”

“对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另一名舍友姚扬附和道:“这也太奇怪了吧?”

王梦奎原先就气得在回学校的路上将阮亭和姚扬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通,现在再看到这两个人火气本就更会“噌噌噌——”地往上蹿,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还一点心虚、内疚的感觉都没有,她怒不可遏,几乎是第一次在宿舍大发雷霆道:“这件事情需要你们两个人负责。浅夏有什么东西丢了你们两个必须一起赔偿,至于她的医疗费我想就算了。还有麻烦你们两个以后如果说要回来就一定要回来!”

俩人一听都愣住了,她们第一次看到王梦奎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她都是温声细语,有什么委屈也都是藏在心里,一般都不会表现出来的。

阮亭和姚扬俩人面面相觑,虽然被说得有点内疚,但心里的不爽却更多。她们气得满脸通红,其中一人甚至非常不高兴地将书重重地一摔,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故意用较大的音量嘀咕道:“叼什么叼!凭什么要我们赔钱。没门!”

王梦奎脸色愈发地阴冷了。她素来就看这两个舍友不顺眼,甚至还有些看不起她们。比如说,她们家的经济条件明明至少是小康水平,却还要去申请什么贫困生,根本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再比如,她们经常跷课,而且整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到外面疯玩,有时凌晨三、四点才会回来……

当然,最让她愤怒的,当然是林浅夏被她们害得流产了。

王梦奎这个人比较能隐忍,她不想和身边的人关系弄僵,因此纵使她多不喜欢这个人,她也会和对方客客气气地相处。

这就是她和林浅夏不同的地方。林浅夏这个人很真实,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渐渐变得成熟,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考虑任何后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她还是那么嫉恶如仇,有着自己的做人原则。比如说在贫困生投票大会上,她不怕被人嚼舌根,她没有帮阮亭和姚扬拉票,而且也没有顾及舍友的面子就投她们一票。

林浅夏的这种敢爱敢恨的品性令王梦奎欣赏的同时也无比羡慕。

出生贫寒的王梦奎从小就遭到别人的白眼,常常会有人在那边小声议论她,说她的父母欠债不还,脸皮真厚。因此害怕被人排挤的她,对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好。

……

躺在床上,内心的愤怒也渐渐平息下来。王梦奎望着天花板,终于开始冷静地思考阮亭和姚扬说的话。

这的确有些诡异,为什么宿舍四个人,就她一个人的桌子没被动过?难道小偷早就知道她没什么东西可偷的?

王梦奎原本就怀疑小偷是她们北八宿舍楼的,这样一想,就更觉得那个小偷很可能对她们宿舍的人都有一定的了解,比如知道她是真正家庭困难、没什么钱可偷的人。

可是了解她们的人那么多,住在楼上楼下几乎全部都是。

王梦奎不指望学校领导能查出什么东西来,她觉得,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她自己了。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有稍微清楚地看到小偷的身影,尤其还借着走廊射进来的月光看到他穿的是一双浅蓝色的牛仔板鞋。不,不是他,应该是她。北八是女生宿舍楼,没有住男生。

可当时场面实在太慌张太混乱了,她根本没有看清楚小偷的模样,甚至连她究竟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她都无法确定。

至于林浅夏,王梦奎估计她肯定更没看清楚小偷长什么样,而且她也不舍得再让她去回忆那可怕的一幕了。

那么唯一能当作线索的,就是那双浅蓝色的牛仔板鞋。可是穿那种类型板鞋的女生那么多,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啊……

林浅夏的身体恢复得还算快,在医院住了几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了。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流产的事情,因此一出院就嚷着要回宿舍把能搬的东西都搬到习微凉的房子里。

因为林浅夏坚持自己的东西不多,都是些轻飘飘的衣服,所以习微凉就把车停在宿舍楼下,人没有上去,而是就静静地站在车子旁边。

孩子没了,他心里难受得紧。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后狠狠吸了一口。

这几个晚上他睡得很差,几乎每晚都失眠。常常在半夜里突然醒来,他就望着怀里似乎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的人儿眼泪就那样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

林浅夏下楼的时候,手里就提着一个箱子。习微凉接过来的时候发现,果然这里面装的都是些衣服,看起来鼓鼓的,其实很轻。

林浅夏没有把被褥什么的东西带走,因为她想到自己有时候中午还要在宿舍里睡觉。刚才她回宿舍的时候,明显感觉宿舍的气氛异常沉重和诡异。看起来似乎王梦奎和阮亭还有姚扬起了什么争执,估计和那晚遭贼有关。

……

回到家里,林浅夏就接过习微凉手中的行李箱自己一个人走进卧室里收拾起来。

习微凉跟着走了进来,说要帮她整理衣物。但马上就被林浅夏给果断拒绝了。

林浅夏这个人脸皮薄,她认为虽然自己和习微凉已经是夫妻,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她依然觉得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相“洗内裤”的地步,至少让习微凉看到她的文?胸、内裤和卫生巾等东西她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

夜里,林浅夏做了个噩梦。倒不是又梦见有人趴在她的床上,而是梦见她和习微凉领完结婚证后习微凉就一直打她。

她惊叫一声醒来,吓得浑身冷汗涔涔。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别怕,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习微凉小心地拍打着怀里的人儿,轻声安慰道

林浅夏没有发现习微凉的异常,其实他刚才一直都没睡,甚至还偷偷地哭了好久。

林浅夏扑进习微凉的怀里,扬起小脑袋愁眉苦脸道:“你猜我梦见什么了?!我竟然梦见你在虐待我!!”

习微凉一愣,随即果断呵斥道:“瞎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虐待你!”他对她好还来不及呢!

林浅夏望着习微凉一张俊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高兴,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沉思了好久好久,终于缓缓开口道:“微凉,我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那么不真实。你看看,当初我们明明不认识,只是发生了一、夜、情,你竟然就要求我嫁给你,而我竟然还答应了?!?!现在想想我当时肯定脑抽了!!这么荒唐的事也干得出来!!!”

“可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习微凉紧紧握住林浅夏躲在被窝里的小手,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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