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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微凉(军旅)(25)

他实在没有办法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什么叫做只是一个游戏、只是帮朋友一个忙而已?她是他的妻子,她就只能让他碰,让她抱,让她亲!

她答应过他会和异性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也信守诺言再也不锁她;他工作忙得没办法回家,他天天挂念着她打她电话,而她却一通电话都没有主动打给他过;他看她在家里经常会和朋友发发短信什么的,却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发给他过;她为了别的男人不肯将他介绍给父母,他去她家看她她也不高兴。

他真的好累好累,就像他那死去的父亲一样。

他想到母亲曾经歇斯底里地对父亲咆哮道:“你凭什么要管我?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不是你!”

是啊,她不爱他。

他想到父亲曾经一身是伤、近乎是爬着回来时的情景。他满身是血,眼睛也黑了一圈。父亲一双粗糙的大手抚去他眼角的泪水,声音嘶哑道:“微凉,不要哭。你妈妈实在太漂亮了,老是有男人来缠着她……”

他想到自己曾经看到母亲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深情拥抱。那个男人抚摸着母亲的脸呢喃道:“珊儿,你要相信,我爱的是你,至始至终都只爱过你一个人。可是我必须要离开,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他看到母亲紧紧拽着男人的袖子不肯他离开,他听到母亲撕心裂肺地朝男人吼道:“为什么你就算爱我也不肯为了我放弃你父亲的遗产?!你骗我!你根本就不爱我!!”

接着,他们又是一阵绝望的缠绵。

然后,男人离开了。

最后,习微凉明白了。原来,所有和母亲有过关系的男人,和那个男人都有着相同的背影……

20矛盾激化

“习微凉!你他妈的马上给我滚过来!!”

军营诺大的操场上,突然传来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正在接受愈来愈残酷的训练的新兵蛋儿们齐刷刷地转过头。

只见十几米远处,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年纪约莫与习中校相仿,正愤怒地指着他们的习中校,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习微凉看到来人的时候也有一些吃惊,不过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非常镇定地走过去。

新兵蛋儿们望着习中校凌厉的背影都为这个男人即将面临的悲催下场抹了一把冷汗。这几天习中校整个人都像个黑面阎罗,他们这么多新兵里面只有几个没有被他狠狠惩罚过。以前的习中校虽然长得就不像是一个好亲近的人,但是对他们也算照顾。

现在他们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晚上临睡前总是忍不住在心里泪奔:以前的习中校到哪里去了?,

对于暂时拯救了他们的那个男人,新兵蛋儿们除了有点担心他一会儿的处境外,也在心里偷偷感谢他。

总算可以喘口气儿了。

“你怎么来了?”习微凉走过去淡漠地扫了一眼魏礼群,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魏礼群是拜托他在军营里的一个朋友帮忙才进得来的。他一看习微凉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蛋竟然一丝悔意的样子都没有心里就来气。“你他妈的都对她做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我家了?”想到被自己锁在家里的林浅夏,习微凉眸色一黯,眼底扫过一丝痛苦。

“我怎么不知道?!你叔叔今天早上去你家找你才知道你媳妇儿被你锁在房子里五天了!!”魏礼群也不管周围的人能不能听到,他现在已经怒火攻心,完全都顾不上挽留习微凉的颜面,斥责的声音越来越大。“小姑娘家和你叔叔隔着一扇门哭得声嘶力竭……你他妈疯了吗?她才二十岁啊!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虐待的!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不再锁她了吗?!

“因为她犯错了。”习微凉听说自己的小媳妇儿哭得声嘶力竭心里也是一阵痛,但是他这么做都是逼不得已的。

“犯什么错了?嗯?你快点给我回家,快去看看的宝贝媳妇儿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快点!!”魏礼群丝毫不理会习微凉的反应,就这样生拉硬拽地将习微凉拖出了操场。

新兵蛋儿们目送着习中校离去,不久之后大家都非常有默契地鼓掌,一旁的几名教官也是偷偷舒了一口气。

听刚才陌生男人的话,所有人都对习中校的私事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锁起来?虐待?难道他们的中校大人有家暴倾向??

只可惜现在在训练,他们不能说话。因此只能狠下心来憋着,决定在中午吃饭时再一起探讨探讨。

他们共同回忆着方才那名陌生男人对着习中校指鼻怒骂的情景,心里对他的崇拜之情如雨后春笋般节节往上蹿。

真是英雄啊,拯救全世界的英雄。如果是个女人,他们一定愿意以身相许……

……

时间向前推移五天。

习微凉直到把一整包烟都抽光了,夜色都已经降临,他才终于肯发动引擎,一脸冰冷地驶入车道。

林浅夏一直都很讨厌烟味,但是因为内疚和心虚,她还是默默地坐在车里,忍受了整整三个小时的二手烟。

车子终于启动了。林浅夏转过头,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努力抑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

“微凉。”林浅夏小心翼翼地开口,将方才在心里偷偷重复了无数遍的话轻轻地说出来。“那个男生是我和孟奎的朋友。以前我们做实验时他帮了我很多忙,所以我今天才会愿意帮他的忙和他拥抱的。只是抱了一下下就放开了,我发誓我和他绝对什么都没有!”

良久,习微凉才终于肯开他的金口。但吐出来的话,却字字像一把刀一样残忍地割碎林浅夏的自尊心。

他说,“你真是一点身为□的自觉都没有。”

林浅夏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一点身为□的自觉都没有?!

林浅夏觉得自己真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从小到大,她也常常被人嘲笑、讽刺。朋友们会有意或是无意地谈到她的身高,数理化老师们也会含沙射影地说她的脑子不是很好……

她本以为这些“侮辱”已经是她人生中最残酷的考验,却没想到原来“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一点身为□的自觉都没有吗?

林浅夏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

她望着铁青着脸却毫无一丝愧意的习微凉,硕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地落到车位上,碎了一地,就宛如她那敏感的自尊心。

相处那么久以来,习微凉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她。林浅夏觉得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委屈和难过。

俩人到了小区。

习微凉泊好车后三步并两步地走在前头,而短腿的林浅夏只能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

到了家后,林浅夏就像了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安静地站在大厅中央,而习微凉则心烦意乱地走来走去,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迸发出愤怒的光芒。

“你,到房间里去。”习微凉很想砸东西,他现在气得连做俯卧撑都没有用,只能靠砸东西来泄恨。因为害怕会伤到林浅夏,而且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疯狂的模样,所以就叫她回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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