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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您走错蜗壳了(129)+番外

苍歧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吻了下小小蜗,将他也放进木匣子里,看着一双孩儿睡去,满眼都是温柔。

他将木匣子还给云吞,看到牧单抱着昏睡中的云大人走了进来,向他微一点头。

牧单把云隙留在海底洞府,同苍歧蟒婴一起离开了。

此时大战在即,汪洋外还有无数肃杀凶悍的孤刹军。

海上怒涛翻滚,水墙落下,无数碗口粗的海底藤蔓似阴森的蛇猛地飞出水墙,甩卷住半空中浮云而站的巍巍孤刹大军,藤蔓攀上包裹着银甲的马蹄,发狠施力,猛地将孤刹拽进了碧蓝的大海中。

海面冒出一连串巨大的漩涡和气泡,转眼,那能打的孤刹就这么消失在风浪之中

几条哨蟒游在浅海中,用倒三角相互对视,其中一条露出一颗雪亮的蛇牙,得意的甩动尾巴,打算去向蟒婴报告。

哨蟒在水中游的极快,感觉身后涌来水纹,它朝后看去,一把黑青色的巨剑从下至上,一剑将哨蟒劈成了两截,一股黑红的血从海中氲开,哨蟒断开的脑袋还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尾部随海水飘远,而它也随即沉入了海中,死不瞑目。

孤刹斩断藤蔓,从海底露出出来,无数海水从空荡的盔甲中朝外汩出,海水下银光甲胄被太阳照耀的凛凛骇人。

北域雪城的游魂见孤刹水火不侵,效仿苍歧的方法,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将孤刹缠死,分缚住孤刹的头颅与四肢,猛地发力,生生将铁血英灵撕成了支离破碎。

直到第三日黎明,昊坞留下的一百一十八骑孤刹军被全部绞杀,只留下鸡零狗碎的废弃盔甲,而蟒族狐族受损严重,北域雪城的游魂也近乎三分有一被青铜巨剑劈碎了最后一丁点魄子,彻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近海处随处可见妖族的尸首沉浮,血水将海岸线染成了肃杀苍凉的坟场,死气沉沉,让人不敢靠近。

海底,游魂正聚集在一起等候苍歧的命令,神尊崇虚被孤刹打急了眼,气道,“大家都是孤魂野鬼,凭什么他们这么难缠。”

一点面子都不给,忒不近鬼情。

苍歧玄色衣裳飘在海水中,滚绣线的袍子不见一丝潮湿,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一只不知道从什么东西拽下来的红色羽毛。

“这些孤刹以仙魂神魄喂养了近万年,喂的早已经丧失理智,只知杀戮和吞噬,仙魂神魄不甘的怨气和执念将孤刹骨血里自带的残暴发扬光大,所以他们比起一般的仙魂来说要疯狂凶悍的的多。”

崇虚道,“若是三十三重天上有成千上百的孤刹军,按照你我这等费时费力的打法,不等天帝让位,就先死在了这群不要脸的英灵剑下了。”

他说完见不少年轻的后生直瞅他,哼唧着嘟囔几句,他说错了吗,没脸不就是不要脸吗。

苍歧笑下,“神子所言甚是。”他若有所思捏着红羽,说,“若想打败孤刹,也并非没有办法。”

众人将目光全部放在苍歧的身上,只见他将红羽放进怀中,说,“诸位若是信得过本君,就一切听从安排,本君虽不能不失一兵一卒将昊坞拉下帝位,但也能让诸位踏碎灵骁殿门,洗清无妄之冤,以鲜血改写天规,重建洪荒初蒙之大清明四界!”

牧单深深看了苍歧一眼,第一个站出来,朝苍歧行了尊礼,低声道,“臣愿追随苍帝,还我妖族太平!”

苍歧面上受了大礼,不动声色的默默在心里把自己想象成了个小媳妇,朝公婆的行了个嵇首礼,感慨道,公公真是太客气了。

而后,身后是异口同声的愤慨言辞。

第四日,蟒族尽数退入海中,首尾相簇,在海底千万里之下凝成了一堵巨大的水墙。

第五日,花灏羽带狐族暗中潜出了海面,躲进高可遮日的藤蔓野草之间。

第六日,鬼佛离开汪洋大海,进入鬼界,手握阿鼻地狱千万年的咒怨之气,召集恶鬼凶魔聚于三界,

第七日,北域雪城的游魂重临人间,有少女有武夫,有两足兽亦有白发人,他们在海上形成了一列悲壮苍茫的军队,视死如归等候着一声令下。

苍生易主,终将成就山河巨变。

残阳如血,烈烈将海面染红。

海边上有无数藤蔓错综复杂的纠缠着,将大海编织成了一处暗潮涌动深不见底的陷阱。

海中央的小岛上,蟒婴握着陨,吹起了一手来自大海深处的曲调,低沉似水,静谧无言。

云吞是在海面上寻到苍歧的,他小心翼翼拎着裤脚,虚虚贴水面而行,看见薄薄的水层下狰狞的植物上长出了利刃般的弯钩,夕阳一照,钩刃滚过一道阴鸷的寒光。

“怎么来了。”苍歧离得老远看见,将面前的人挥退,自己迎了过去,“小心,会伤着你的。”

苍歧抬手招出几只藤蔓,编织成了一张结实的水床,又在床上勾出半弧形的草墙挡住天光,怕藤蔓上的细绒扎人,还贴心的促使藤蔓开了一树的小白花,铺在身下。

云吞坐在上面,把木匣子放到腿间夹着,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递给了他。

“是什么?”

“一些药~,伤不了神仙~,但很辣眼~,用小小蜗最喜欢吃的海辣子配成的~,希望能助你一臂~,此药迎风渐长~,只要你……”

“辣眼?”苍歧想起小小蜗被辣的眯缝着小眼睛的小样子,心里好笑,抬手将小布包打开了个角。

云吞话还没说完,苍歧就犯了手贱。

此时海面几乎无风无浪,但小布包里轻如鸿毛的药粉近乎是被苍歧的鼻息喷洒出来的,散在空中,顿时让苍歧迷着了眼。

这东西确实伤不了神仙,但药粉进入眼睛的瞬间让苍歧几乎立刻涨红了脸,双眼像是被丢进油锅里煎炸一翻,疼的他顿时眼泪汪汪,什么都看不清了。

云吞连忙抱住他,左右寻水,此时他们正坐在藤蔓编织而成的海上小屋里,周身只有一泽汪洋无际的海水,海水是咸的,弄到眼里只会让情况更加严重,云吞看了两眼,立刻当机立断,将苍歧压到了藤蔓榻上,低头吻住了他的眼。

温热的舌尖细细舔过他刺疼的双眼,苍歧声音发哑,扶住云吞的窄腰,“乖,松口,药有毒。”

别吃下去了。

云吞摇头,细细将他舔了一遍,感觉到舌尖发麻,他吸溜着口水,从身上撕掉一块布绑上他的双眼,“嘘别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蜗牛原液虽比不上他爹威力惊人,但好在也是绝佳上品,没过一会儿,苍歧就不再流泪了,平静躺在藤蔓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云吞见情况有所好转,擦了擦额头的汗,就要从苍歧的腰上下来,刚刚太急没注意,他已经将苍歧彻底压在了身下,两人衣衫凌乱,若是不知晓的,从远处看,就像……

云吞面红耳赤就这么稍稍一想,身下的人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羞耻该硬的地方就这么硬了,鼓鼓囊囊的抵在云吞的大腿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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