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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夫当官(15)

被砸到的百姓并不多,只不过这满地的酒罐碎片扎伤了不少的人,小孩子吓得被大人抱在怀里哭,还有一些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就算是受伤了也不知道,躺在地上大声喊叫,发酒疯。

陈桓洛凝眉站着,冷眼看满地的碎片和哭闹的人,问邵堰,“救几个算几个?”

邵堰大概环视一些,笑着摇摇头,“那可不行,伤着的人少看也有四五十个,你这一救,本大人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想了想,走到一个妇人面前,那妇人坐在地上,怀里的小姑娘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她胳膊上的血迹蜿蜒流下来。

邵堰朝陈桓洛挥挥手,“过来,给这位夫人包扎”扭头低声安慰,“您别怕,这位是大夫,让他先帮助您包扎。”

陈桓洛从身上摸出纱布和用纸包这的粉末,是邵堰走之前非让他带上的,看来他是早知道会出现这种事的,果然是狗官!

他心里咒骂,脸上布满寒霜,动作却是极其的轻柔,将妇人的手臂擦干净,涂上药粉,用纱布缠好,邵堰将她扶起来,拿过陈桓洛手中的药袋,“这些您回去让家人帮忙包扎一下,这是药,很有用的,您先休息一下,官府已经派人来维持秩序了。

荣灵均低头帮一个醉酒的老汉按住不断流血的胳膊,让他不要乱动,“陈公子,请你过来看看他可以吗”

陈桓洛漠然的将纱布塞进邵堰的手里,邵堰苦笑着拉住他走过去,“来吧,这个也算数。”

一直到替第七个人包扎好,官府的人已经带着大夫和官兵赶到了,将人群驱散,让大夫来替百姓包扎伤口。

那府尹带人也赶过来,在他的地方出了事,天子脚下,没有处理好,是会掉脑袋的事,那府尹大人一眼看见邵堰,连连走过来道歉,寒暄,说他也不知道会发生此事,扰乱了丞相大人的雅兴等等。

陈桓洛站在邵堰身后,瞪着邵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模样,低声咒骂,一对儿狗官。

荣灵均听见他的话,不知怎地,突然笑了起来。

陈桓洛听见笑声,抬头看他,冷眼哼了一声。

荣灵均觉得这人很有趣,看见伤者病人,明明是大夫,却冷漠至极,但对于官中之事又格外坦率喜恶,比如,骂起邵堰毫不嘴软。

“你这样骂他,就不怕他责罚你吗”他问。

陈桓洛看都不看他,只是不耐烦的等待着邵堰和府尹寒暄。

“皇上不会怪罪的,毕竟大人也派了大夫自费为百姓包扎伤口,还送去医馆,您的这份心意,皇上一定会知道的”

府尹只好陪笑着,“是是,本官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让皇上放心”。

荣灵均惊讶的看了一眼笑得如沐春风的邵堰,看这满场伤的人,让这府尹自费,可以要疼不少的肉了。

“丞相大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邵堰连连摆手,“小侯爷过奖了。”

陈桓洛哼了声,“油嘴滑舌。”

邵堰和荣灵均相视而笑。

直到天色暗淡,街市消散,房屋炊烟渐起,邵堰才带着人晃晃悠悠的打道回府了。

老管家在屋中伺候着邵堰褪下衣裳,他站在书桌前将桌上的书本随手翻了两眼,抽屉开合几下。

“大人,来过了,没找到什么。”

邵堰点头,“我这丞相府中能有什么,今日就是给她机会她都找不到。你这几日注意一下,别管的太严,让她无从下手可就不好了。”

管家点头,“老奴知晓,只不过陈公子这,如果是下在饭菜中,老奴怕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否会坏了大人的事?”

想起陈桓洛,邵堰心下叹气,无奈的笑着说,“他就算是看出来也不一定会说,他巴不得看我出丑呢”

只是,前事难料,飞骑入都。

三日后。

邵堰负手站在窗前久久不语,屋中的血腥味越发浓烈。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地上跪着的人俯首,一动不动,“瞿路,你起来吧。不是你的错,是有人要保这两个人。”

飞信入都,蒋成状告同行官员一案,被告者和原告皆未入都,在路上遭人行凶,户部侍郎周嘉毅和工部主事罗伊皆是轻伤,唯独蒋成重伤,下落不明。

邵堰拿出纱布,管家接过手,问,“需要让陈公子来吗?”

“现在还不用。还不能让他知晓。”邵堰看着瞿路身上的伤口,脸色变得深沉,他怎么都想不到,只是简单一个贪污案,竟然有人要派杀手出狠招在半路拦截,真是胆大包天,这不正好证明了他们心里有鬼吗,邵堰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会走这一招险棋,而且极其可能暴漏他们。

正当邵堰想不通的时候,宫中传来圣旨,令他迅速前去。

宫中,辰修齐将一封书信放在邵堰面前,沉声说,“邵卿,这是户部尚书密奏的。你对书信中所说之事有何见解”

这封书信,边缘浸着鲜血,黄土未去,书信中条条指明蒋成贪污,和人分赃不均,导致对方暗下杀手,欲意取他性命,并且暗示,这人的身份不一般,以孔雀翎为证。

蒋成状告官员贪污,人未入都,却被诬陷与人分赃不均,恶人先告状,残杀同朝官员,结果反噬其身,惨遭杀害。

“这封信暗指的人,是我。”邵堰缓缓说,“孔雀翎,指的是朝中大臣。那日蒋成状告,只有臣站了出来,有意维护,请圣上查明缘由。此案件涉及工部,户部,所以,刑审之人需要二级以上官员担当,而这人选,是丞相和刑部。”

邵堰看着这封书信,“臣得到消息之后,原本想不通如果有人对蒋成暗下杀手,这明显就是被告者心虚,欲意谋害,会轻易暴露自己。而现在——”

皇帝玩弄着手里的金樽玉杯,“他们打算将这件事牵到邵卿的头上,朝中本就有意要废除丞相,现在冬试由你接受,这次刑审由你旁审”皇帝撇嘴笑了笑,“你得罪了户部,工部,吏部,他们发现朕有意开始重用你了。”

邵堰无奈,走过去给皇帝倒上水,送上去 ,辰修齐接住笑了笑,微微侧头问,“邵卿,你还记得父皇令你卸甲归朝的原因吗?”

御殿金銮,皇帝威严肃穆,朝下站着两个人。

——年幼的太子辰修齐。

——刚刚胜战归来,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老皇帝说,太子自幼丧母,亲家中朝势微弱,自幼养在妃嫔之中,朕子嗣单薄,唯独对太子自小关怀,细心教斥。

朕走后,太子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朕自幼有太皇太后教导扶持,而皇帝,却连亲母都没有,他日登基大位,宫中险恶,独留他一人,朕父母之心,怜幼子无人看护。

少年将军掀袍跪地,声声震耳,说他永远效忠太子,绝无背叛,汗血一生,戎马沙场,报圣上恩德。

不够,可是不够,老皇帝需要的是一个能扶持皇帝的人,文武双全,忠心不变,能时时在皇帝身边替他清除异心,护他安全。他需要一个,能帮到皇帝的人,却永远不能威慑皇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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