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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男主做母后(151)

嫌疑犯吴王坚持不肯入京接受调查,其余藩王们纷纷为吴王求情,且暗中向昭睿帝施压,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次准皇后遇刺暗要不了了之的时候,却是吴王的一名亲信出面,亲自打破了这局面。

他向昭睿帝告发吴王图谋不轨。

吴王府暗中重金聘死士的文书、乃至吴王假作纨绔子弟大肆挥霍钱银、实则拿这笔钱银蓄养私兵之事,都被这名亲信详细地禀明了昭睿帝。

昭睿帝闻言,大为震怒,命武安侯率军将吴王捉拿归案,谁知,待大军赶到之时,吴王却提前遁走,不知所踪。武安侯只押回了吴王膝下的两名庶子一个庶女,及一份份足以证明吴王罪行的证据。

随着调查的深入,结果也让人愈发震惊。吴王看似老实,总被人利用来利用去,实则早已利用旁人对他的轻忽暗中下了多次黑手。他不仅参与了此次的准皇后行刺事件,被人半推半就地参与了上次针对昭睿帝的皇陵行刺事件,更有甚者,当初齐王世子坠马身亡之事,他也掺和了一脚。当初致使齐王世子身亡的那批千里马,最早便是由吴王买了来,几经辗转方落入齐王世子手中。

在得知此事之后,齐、赵二王颇无法接受,尤其是齐王,从不把吴王放在眼中的他陡然得知爱子之死竟与吴王也有些瓜葛,脸上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他们拿吴王当棋子,吴王拿他们当傻瓜,扮猪吃老虎欺瞒了他们那么久,他们却没发现不对之处。

若不是此次斗法时,昭睿帝将一切揭露于人前,只怕他们仍会被蒙在鼓里,以为吴王是个软弱可欺的软柿子。

与吴王一道被他们严重低估的,还有早就洞悉这一切的昭睿帝!在他们尚被吴王蒙蔽之时,昭睿帝便提早一步察觉到了吴王的威胁性,并往吴王身边儿安插了一颗致命的钉子!

昭睿帝这招杀鸡儆猴的作用立竿见影,原先还当昭睿帝是病猫的齐、赵二王此时都对昭睿帝生出了深深的忌惮之心。他们与朝廷的隔空喊话少了许多,一个个都忙着排查自己身边儿的亲信,生怕自己哪一日无知无觉地步了吴王的后尘。

与此同时,在京城萧府之中,豫王父子亦在讨论此事。

“皇上虽在病榻上躺了数年,对前朝的掌控力依旧不减呐,咱们都小觑了他。”

豫王眯着眼道:“不过,既有能耐不动声色地往吴王身边儿安插人手,就该继续隐忍下去才是。仅仅因为云家女郎遇刺,便迫不及待地将布置的人手暴露了出来,皇上到底意气用事了。”

“皇上竟如此看重云莜……”萧钰的脸有一瞬扭曲,立马便得了豫王训斥的眼神:“不过是一女郎罢了,莫要为她扰乱了你的心神。你这般冲动,怎能成就大事!”

“父王,非是我冲动,实在是……我一想到皇上对云莜的看重,便如鲠在喉——您说,皇上是什么时候看上云莜的?皇上对我处罚的那样重,是不是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将云莜从我手中夺走?”

萧钰说着说着,面上的神色愈发激动。

他视云莜为囊中之物,如今云莜却成了他人的未婚妻,纵使他并不喜欢云莜,心中也难掩愤懑与屈辱。何况,倘若昭睿帝当真是为夺云莜而打压他们一脉,纵使他们再怎么乖巧驯服,只怕也是前程艰难。

豫王轻笑一声:“为父说了,没什么好怕的。纵使皇上心机再令人忌惮,可他只要有了弱点,咱们便可对症下药。齐王与赵王那儿,且由着他们与皇上闹去,有他们在,皇上对咱们的关注度自然会有所下降,届时,就是咱们的机会。”

……

待到夏荷初绽之时,此案终于尘埃落定。

吴王萧琅因谋害皇后,被抄家夺爵、收回封地,朝廷对其发布了缉拿令。

齐王、赵王等几个跳得最厉害的藩王则因不敬朝廷,而被昭睿帝下旨申饬,丢尽颜面。

此时,云莜脚上的伤已完全好了。

因云莜苦夏,昭睿帝特特命人从他的份例中分出一部分冰来,几乎日日往云莜处送,除此之外,别的福利自也是少不了的,比如新鲜的吃食与时兴的衣服料子。

这日,南鹊端着一只玛瑙盘走了进来。

只见这玛瑙盘上摆着一只雕花琉璃盏,里头盛放着以蜜糖、牛乳、珍珠粉与碎冰块制成的奶冰。奶冰上还摆了些时兴水果,上头细细洒了些花生碎,让人食指大动。

南鹊喜滋滋地道:“小姐,皇上可真是疼您,知您这些日子胃口不好,便特特命御厨来咱们府上为您现做了奶冰。”

这奶冰一端至云莜跟前,云莜便觉有丝丝凉意从那上头传来,因周围的燥热而生出的些许烦躁之意顿时消减了不少。

云莜尝了一口,甜甜的奶冰在口中融化开来,她不由惬意地眯起了眼,两三口便将这奶冰吃完,而后对着南鹊伸出手:“再来一份。”

一盏奶冰才那么点,刚尝到点味儿便没了,哪里能够?

然而南鹊却是冲着云莜摇了摇头:“不行,皇上说了,奶冰味儿虽好,却不可多食,否则伤胃。小姐已把今日的份给吃掉了,明儿个若是还想吃,再吩咐人做吧。小姐,皇上也是关心您,才会管着您,您就按照皇上说的来吧!”

云莜见她道理一箩筐,不由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小妮子,近日倒是愈发喜欢替阿铮说好话了。”

“没法子,谁让奴婢吃人嘴软呢。每回皇上派人来给小姐送好吃的,奴婢们也总能跟着沾点光。奴婢们吃了皇上的东西,总不好再说皇上坏话。”

南鹊冲着云莜眨了眨眼:“更何况,奴婢也没说错呀,皇上他的确对小姐您十分上心,旁人再比不过的。”

就连总对昭睿帝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云相,近日都渐渐“叛变”了,何况她们这些底下的小丫鬟呢?

整个云府,也就只有云莜偶尔还口是心非说昭睿帝不好了,其他人都渐渐转变了态度。当然,云莜也霸道,只许她说昭睿帝的不是,若旁人胆敢附和一句,她又会反过来为昭睿帝辩解,那模样着实可爱的紧。

原先还有人担心一入宫门深似海,云莜在云府娇养惯了,恐怕会不习惯宫中的环境,如今,却是没有人会再有这方面的担忧了。

昭睿帝这般重视、在乎云莜,想来不管她在哪里,昭睿帝都能将她照顾得很好吧。

“哼,待我上心,倒是来见我呀!整日人不出现,只命人给我送东西,算什么!”

“小姐若是想念皇上了,奴婢这就去跟小钱子公公说一声。眼下案子已水落石出,想来皇上也有空与您好好温存温存了。”

“谁、谁想他了!”

这话,云莜说得有些底气不足。若说在最初分别的那几天,云莜还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来,经过一个多月光景,思念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漫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