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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穿书](389)

作者: 晴川泪相思 阅读记录

司华遥点点头,道:“我们势单力薄,若是去就是自投罗网,自然是将他引出来,才能确保我们的安全。”

春海接着问道:“那我们要将他引到何处?”

“这附近山中可有落脚之地?”

姜然出声答道:“西山上有座庙,我们出铭城时,发现流民中有和尚,说他们是西山浮游寺的僧人。因为两军交战,他们怕被祸及,寺里的和尚都下山去云游,待战事结束再回来。”

“那咱们便过去瞧瞧,若当真有这么一座寺庙,倒是个不错的落脚之地。”

几人在铭城买了些干粮,便骑马来到了西山山脚,马车暂时寄存在车行,待他们走时再将马车取出来。

因为距离不远,几人慢悠悠地骑在马上,司华遥并未感到不适,待来到西山山脚,姜然留下看马,其他三人便徒步上了山。

山不高,三人走走停停,司华遥并未感觉有多累,这还多亏了这一年的坚持锻炼,约莫一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了山中的寺庙前。这座寺庙并不大,和普通的两进院子相差不多,香火应该也不算旺盛,看上山的路和寺庙的破败就能看得出来。

春海上前拍了拍大门,叫道:“里面有人吗?”

叫了半晌,也没见有人应声,春海转头看向司华遥,道:“里面应该没人。”

“江林,你翻进去瞧瞧。”

江林应声,纵身一跃跳上墙头,随即翻了进去,在寺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寺里空无一人,便又翻了出来,道:“主子,里面没人,看来那僧人并未撒谎。”

“你们谁会开锁?”司华遥指了指门上的锁问道。

他们不请自来已是不对,不能再损坏寺中的物品。

“我来。”

江林上前,从头上拔下发簪,用尖的那头在锁眼上捅了两下,锁便被打开了。他伸手推开庙门,率先走了进去。

司华遥紧随其后,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庙里的佛像被擦得掉了漆,门窗也斑驳不堪,一看就是有了年岁。寺庙虽然破败,却被打扫的异常干净,可以看出庙中的僧人很是勤快。

司华遥在一间禅房内顿住脚步,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两行字,‘若想见我,便来西山浮游寺,切记只你一人。’

司华遥将纸条折好递给春海,道:“这次你去吧,你的轻功比他们好些。”

“是,主子。”春海接过纸条,小心放好。

“保护好自己,若事不可为,不要勉强,我们另想办法。”

“主子放心,奴才定将此事办好。”

春海没再耽搁,趁着天亮下了山,在山下找到了姜然。

“你找个地方将马匹藏起来,上山保护主子。”

“公公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主子出事。”

春海点点头,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当姜然来到庙里时,已到了傍晚时分,江林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厨房里锅碗瓢盆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粮食,应该是那些僧人下山前带走了。好在他们在城里买了些吃食,只要生火加热一下便可。

江林将饭菜端上桌,道:“主子,饭食简陋了些,您将就吃点。”

司华遥笑了笑,道:“有饼子有肉,比起那些流民,咱们这伙食算得上丰盛了。你们也别站着了,都坐下一块吃吧,这种环境没那么多讲究。”

“是,主子。”姜然依言坐了下来。

江林笑着说道:“火上还熬着药,我得盯着点,待药熬好了,再吃也不迟。”

见他要走,司华遥叫住了他,道:“待药熬好了,这饼子和肉又凉了。”

“多谢主子关心,我身子健壮,吃热还是吃凉,都无妨碍。”

司华遥拿起一个饼子,又夹了一些肉,卷起来递给他,道:“你拿着这个,吃完了再来拿。”

江林心中感动,伸手接了过来,道:“谢主子。”

司华遥笑了笑,道:“去吧。”

江林转身回了厨房,大口吃着手里的饼夹肉,吃得格外香,比他吃得任何一顿都香。

司华遥见姜然有些拘束,也给他卷了一张饼,道:“你也尝尝,这么吃更香。”

“谢王爷。”姜然接过饼咬了一口,感动道:“确实更香!”

祁县赵军驻地,赵韩青正看着手中的地图发呆,他的思绪十分混乱,不明白哪是现实,哪是幻梦。

他明明过完了这一世,寿终正寝,还重生在婴儿时期,遇到了同样重生的司华遥,并与他心意相通。只可惜造化弄人,司华遥先他而去,他谨记对司华遥的承诺,再一切了结后,追随他于地下。可为何他死后,再次睁开眼睛,却回到了他攻打齐国时,也就是两个月前。

回想那一世他与春海的对话,心一下子疼了起来,他回来的太晚了,司华遥已经死了,且已经死了一年多。他想去无名岛找司华遥,却又怕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得到的只是他的死讯。况且,两国正在开战,他还占领了山城和祁县,若贸然撤兵,不仅损失惨重,还有可能招来两国的报复。他是一国之君,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万千百姓的性命,这是司华遥教他的,为了稳住形势,他只能先派人去寻。

“你到底是生是死?我与你的心意相通,难道只是一场幻梦?”赵韩青伸手捂住胸口,心疼得厉害。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小喜子的声音,“吴将军留步。”

“劳烦公公通禀一声,我有重要的事禀告。”

“将军稍候。”

话音落下,小喜子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不待他说话,赵韩青率先开了口气,道:“让他进来。”

“是,皇上。”

一身戎装的吴淮银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末将参见皇上。”

赵韩青将地图放在桌上,抬头看向他,道:“发生何事?”

“皇上,方才有人向大营射出一支羽箭,箭上帮着一张纸条。”吴淮银说着将羽箭呈上。

“人呢?”赵韩青皱起眉头,接过了羽箭,解下了那张纸条。

“末将带人去追,可那人的轻功很高,末将并未追上,末将办事不力,还请……”

不待他说完,赵韩青‘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那人的模样、身形,你可看清?”

“回皇上,末将无能,光线太暗,只看到一个影子。”

赵韩青看着纸条上的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而且是越跳越快。这字体他再熟悉不过,定是司华遥写的,且是最近刚刚写的。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赵韩青激动地红了眼眶,“他真的还活着!”

吴淮银奇怪地问道:“皇上,您说的这个‘他’是谁?”

听他这么说,赵韩青蓦然回了神,擦了擦眼角,道:“这张纸条你可看过?”

吴淮银闻言连忙说道:“回皇上,末将并未看过。”

赵韩青盯着他,道:“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可明白?”

吴淮银被盯得心里一颤,道:“明白,末将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