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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决定和亲(22)

她的身体怎么可能有自家弟弟两倍大!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这确实是她没错。

顾然帮她解除了移魂术。

那猪妖也回到了自己身体里。它性格有些怯懦,看出顾然的修士身份以后更是想把自己缩成球,看起来移魂术并不像是由它主导的。

临陀国王子的姐姐冷笑道:“肯定是我们那位王兄搞的鬼,他早就看不惯我了。”

顾然道:“摄魂术乃是邪术,我解除你们身上的摄魂术以后对方肯定会遭到反噬,以后这邪修应该没法再对你出手了。”

临陀国王子姐弟俩向顾然道谢。

顾然把他们送回临陀国王都,没再在这个边陲小国逗留。

剩下的事他们自己能够解决,他一个世外之人不适合插手过多。

临陀国王子定定地看着顾然远去的方向,直至顾然御剑的身影消失不见都没能回过神来。

总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如果不是做梦,为什么每次他遇到难以解决的绝境都能得仙君相助?

可惜临陀国王子没能继续沉浸在“我与仙君有缘”的欢喜中太久,很快被他姐姐一巴掌排在脑壳上。

那可不是普通的巴掌,那是吃胖了几倍的巴掌!

临陀国王子委屈地看向自家姐姐。

他姐姐没好气地骂道:“傻站着干什么?我都被害成这样了,难道你这个当弟弟的不打算帮我报仇?”

临陀国王子马上愤慨地说道:“有什么事要我办的,姐你只管吩咐!”

他姐姐安排了几桩事让他去忙活。

等自家弟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她才仰起头看向天边的晚霞。

傻弟弟,那样的人是不能惦记的。

一旦把那样的人惦记到心里去,以后这世间还有哪个人你能看得上眼?

第17章

一路回到南剑宗,顾然没再遇到什么需要他出手的事,只在半途捡回几个受了伤的内门弟子,带着他们一起回宗。

宴知寒还在闭关中,顾然便先回了趟住处换上备用的宗服,又恢复了往日的一袭青衣。他正要去看看众弟子的修炼情况,二师弟温辞树就找了过来。

许久没见到温辞树,他头上的横杠依然黑得发亮,瞧见顾然的装束后他的目光落到顾然的发冠上并发出疑问:【大师兄怎么换掉了师尊送的发冠?】

顾然:“……”

这小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不过听了温辞树这么多心里想法,顾然大抵也知晓他这二师弟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他们师尊,很多对他的埋怨都是因为师尊对他这个大师兄的偏爱。

算不得什么大毛病。

既然二师弟想要机会,那多给他些机会便是了,正好把一些宗务正式交接给他。

顾然态度比往日更和煦了几分,笑着询问:“这几个月来你把宗中事务处理得很好,我准备与长老们商量商量,以后直接把这些事交给你管。你有什么想法吗?”

温辞树没想到顾然突然这么说,一时被打得措手不及。

顾然耐心地给他分析起来:“这些事可能会占据你一部分修炼时间,你要是接下了这个担子,以后在修行方面须得更用心些。你要知道对于我们修行之人而言,修为的提升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有足够强的实力才能服众。”

温辞树握紧了拳。

他的灵根还没有三师弟好,现在三师弟都突破了,他却还在原地打转。

顾然这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真担心师尊出关时会对他露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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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眼神。

【不想给就不想给,为什么要假惺惺说什么交给我!】

顾然听着温辞树明显带着愤怒的心里话,不免又暗自叹息。修行之路最看重心境,温辞树这样的心态继续修行下去很容易出事。

他这次出去这么久,一方面是想让两个师弟自己冷静冷静,一方面是想好好思考该怎么把他们掰回来。

“坐下说话。”

顾然开口招呼温辞树。

温辞树正愤懑着,听到顾然的话后下意识地听令坐下。

他抬头望去,只见顾然端坐在他对面。

这样近的距离,足以顾然那张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看过的脸印刻到他瞳仁深处。

温辞树呼吸一滞。

他幼时听说他们所在的城池是得了师尊宴知寒的庇佑才安然无恙,从此便对师尊颇为敬慕。后来他入了南剑宗,很快被选入内门,没过几年还被师尊亲自出面收为亲传弟子。

整个过程对他而言就好像是做了个美梦一样,他从来不敢奢望自己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可是美梦总是会醒的。

他见到了大师兄顾然。

顾然从小便长得玉雪可爱,很得长老们喜欢。可即使是在长老们的偏爱中长大,顾然修行起来依然十分刻苦,对待旁人更是友善无比,外宗来的客人们都爱找他玩。

温辞树入门时顾然也没比他大几岁,对于突然有了个正经师弟这种事,顾然是非常开心的,每天尽职尽责地带着他修炼以及熟悉宗门情况。

一开始温辞树也很喜欢顾然这位大师兄,直至发现所有人都喜欢顾然。他长相平平,站在顾然身边毫不起眼,每次走在一起别人都只能看见顾然。

包括师尊。

师尊常年都处于闭关状态,他只能跟着顾然修炼。每次师尊出关,都只关心顾然,哪怕他刻苦练习出了成效,师尊也只会夸顾然教得好。

温辞树越来越不愿意和顾然对视,他怕自己会泄露了自己的嫉恨,更怕自己和顾然起了冲突后师尊会毫不犹豫把自己逐出师门,所以他一直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绝不让它们显露分毫。

可这一刻他猝不及防地与顾然四目相对。

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紧缩起来,呼吸在这一瞬间几近凝滞,只觉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所有不堪都被剖开摆在顾然面前。

叫顾然看了个一清二楚。

“你不是小孩子了,该想想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

顾然温声劝道。

修行之路既艰且险,他不能代温辞树他们去走,只能让他们自己想通。

如果是骆凌云那样还处于成长期的,顾然不介意给他当几年磨刀石,让他再往上冲冲。

可温辞树目前已经到了该决定未来路线的时候了。

他要是想继续追寻飞升大道,就该把别的闲杂心思放一放。

他要是想留宗当个理事长老,那只要不放下修炼就可以了。

至于未来有没有希望成为宗主,他们师尊宴知寒正当壮年,现在讲这个还为时过早。

顾然把两条路的利弊给温辞树分析了一遍。

温辞树沉默不语。

顾然也不逼他立刻选择,等杯中的茶喝得差不多了,才让温辞树和他出去比划比划,他好给温辞树提点修行上的建议。

温辞树默不作声地跟着顾然走到外面。

才刚交上手,他就感觉顾然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以前他还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如今每出一剑都像是扎入汪洋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