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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骨[重生](111)

不?知?是之前那句“双修”搅和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夙寒声哪怕奄奄一息都要去掉半条命了,梦中却还在和崇珏搞那档子破事儿?。

前世崇珏骚话很多,在床上更?是丝毫不?加收敛,夙寒声有时候烦得恨不?得他不?是眼瞎而是个哑巴。

怎么就那么多废话要说?

崇珏扣着夙寒声的脚踝欺身而上:“我就问问怎么了,你的前道侣必定?比我要年轻好看吧?”

夙寒声没习过武,腿被压得太狠几乎抽了筋,疼得他咬紧唇,额角全是汗水,几绺发都被汗湿贴在脸颊上。

明?知?崇珏是在阴阳怪气?,他还是没忍住地?故意挑衅道:“是啊,比你年轻多了。我们可是自小订的娃娃亲,他才比我大三四岁……唔!”

崇珏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力道之大都渗出了血。

他阴恻恻地?道:“是吗,既然?自小订婚、关系如此亲密,为何他会为了一己私欲将你打下无间狱呢?”

夙寒声本来张着唇缝微微喘息,乍一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咳得撕心?裂肺,差点“不?行”了。

他稳住呼吸,匪夷所思看着崇珏:“你是怎么知?道的?”

夙寒声落入无间狱时,黑衣崇珏已在偌大无间狱称王称霸了,禁殿之外的尸身堆成小山,应该下来许多年了。

可他竟然?知?晓夙寒声当年的事?

夙寒声没了兴致,拽着崇珏的一绺发,质问道:“你到底是如何堕落无间狱的?何时何地??你之前又是什么身份?”

见夙寒声不?再提那个混账前道侣来气?自己,崇珏终于笑起来,温和地?俯下身亲了下他的眉心?:“这?些事不?重要。”

夙寒声腿疼得抽筋,奋力挣扎着瞪着崇珏的肩膀一脚将他蹬开,喘息着去够旁边的衣袍。

可才一动崇珏又重新将他按在床上,低沉笑着道:“只要你想,我甚至能为你杀了戚简意。”

夙寒声一愣,撑着手肘回头看他。

明?明?这?人?都身处无间狱再也?不?可入轮回,为何却如此笃定?能杀人?间之人??

崇珏那双诡异的雪瞳饶有兴致地?和他“对视”。

好一会,夙寒声才问道:“那你是被谁打下无间狱的?”

崇珏低低笑了声,亲了下夙寒声的眼尾,轻柔地?道:“乖孩子,你不?会想知?道的。”

夙寒声却蹙眉躲开他的吻,冷冷道:“我想知?道。”

崇珏“看”了他许久,突然?将一旁的外袍取过来裹住夙寒声赤.裸的身体,起身将外袍披上,似乎也?没了兴致。

夙寒声却不?愿放他逃避这?个问题,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让他强行坐回床上。

“崇珏!”

崇珏回头,方才的柔情蜜意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股浓烈的杀意和戾气?。

“夙寒声,莫要得寸进尺。”

夙寒声被这?股威压震得手一酸,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可他并未被吓到,甚至一扬眉坐起身,抓着崇珏凌乱的衣襟凑近他那张刀刻斧凿的脸,淡淡道:“你若告诉我,我便吻你。”

崇珏一愣。

明?明?两人?再亲密的事都做过无数回了,他却因一个吻而罕见怔住。

哪怕两人?苟合多年,夙寒声也?从?未真正吻过他。

这?是头一回夙寒声主动要求吻他——虽然?只是当做交易。

崇珏眼眸沉沉盯着他。

夙寒声离他更?近了,嘴唇若近若离地?在崇珏唇角轻轻蹭了下,崇珏被撩得忍不?住猛地?扣住他的手臂要将这?个来之不?易的吻落实时,夙寒声却慢悠悠地?移开唇。

狐狸似的眼眸中情.欲还未散,一直恹恹颓然?的夙寒声难得带出一种蛊惑人?心?的风情。

崇珏呼吸跟随着他倏地?顿住。

夙寒声见此人?竟然?吃这?一套,又若近若离地?蹭了下那削薄的唇。

一来二去,崇珏握着夙寒声的手臂都微微暴起青筋。

许久,崇珏才低声道:“……被挚友亲手打下来的。”

夙寒声挑眉:“挚友?”

“我挚友很少。”许是开了个头,崇珏不?再像方才那般紧绷,淡淡道,“我以为他会站在我这?边,可我错了。”

夙寒声追问:“他是谁?”

崇珏似笑非笑看他:“我已回答过你的问题了。”

夙寒声噎了下。

崇珏坐在那,眼神似乎一直落在夙寒声的唇上,一言不?发等着此人?兑换诺言。

夙寒声并不?爱崇珏。

或者对他来说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理解,对情爱一事,戚简意给了他背叛,崇珏教会他肌肤之亲水乳交融。

从?未有人?教过他要如何爱人?。

交.媾、亲吻就算做了,也?代表不?了什么。

夙寒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伸手攀住崇珏的肩膀,微微探身贴上去。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熟悉的菩提花香贴近。

夙寒声眨眼间眼前的人?似乎变成了身着白衣的崇珏。

他脑袋昏昏沉沉有点不?明?所以,但也?未细想,继续拽着他的衣襟凑上去,将双唇印在那冰冷的唇上,还报复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不?知?为何,本来还很期待他的吻的崇珏却浑身一僵,似乎不?可置信极了,好一会才猛地?将他推开。

“夙萧萧!”

夙寒声摔回柔软床榻上,脑浆似乎都给晃匀了,听到耳畔不?太清晰的声音,闷闷笑了几声,又一闭眼,陷入更?甚的梦境中。

***

午后?,灵舟终于飘至水泽半青州的岸边。

夙寒声被庄灵修叫醒,肺腑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似乎嚼了辣椒的辣意,恹恹靠在轮椅上:“师兄,我想喝水。”

“喝。”庄灵修殷勤地?将竹筒中的清水递过去,像是仰望英烈似的看着夙寒声,啧啧称奇道,“萧萧啊萧萧,你到底哪来的胆子敢说出那种话?‘双修’二字对佛修可是听都听不?得啊!世尊可有罚你啊?嗯?他责骂你了吗?”

夙寒声喝了几口水,才终于觉得活过来了。

“没,他什么都没说。”

庄灵修推着夙寒声往灵舟下走,感慨道:“不?愧是世尊啊,慈悲为怀,竟然?如此纵容你的冒犯。”

夙寒声幽幽瞥他:“我只是说胡话,并未想真的和他双修。”

庄灵修又被他的胆大妄言被惊住了:“可住口吧夙少君,世尊脾气?如此好,不?代表就能一直容忍被如此冒犯。”

夙寒声蹙眉,见庄灵修如此维护崇珏,总有种自己一队的人?叛变了的错觉,不?高兴地?道:“他脾气?好吗?昨天不?还罚你抄佛经了?”

庄灵修震惊不?已:“那怎么能叫罚?!那叫世尊的栽培,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想要这?种求都求不?来的殊荣吗?”

夙寒声瞪他。

“而且我方才将抄写的佛经给世尊看,世尊夸赞了我。”庄灵修满脸受宠若惊,“还给了我奖赏!”

夙寒声越听越不?高兴:“给了你什么奖赏?”

庄灵修高高兴兴道:“让我再抄二十遍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