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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GL(177)+番外

却说炎文贵一路出了洛州府衙,到了衙门口,见府衙中许多的官员都起来了站在衙门前候着他。于是他让衙役牵了马来,翻身上马,振臂一呼:“走,大家随我去西门,相助戴将军和那些叛军决一死战!”

这些官员被他一鼓动,也纷纷上马跟在他身后打马往洛州城的西门去。到了城西的时候,只见城西的天空都亮了半边,伴随着炮声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于是炎文贵下马来,领着府衙中的众人登上城楼,只见洛州守备戴聪已经在上头指挥着兵士轮番往下射箭。

于是炎文贵便问:“戴将军,那些贼兵攻势如何?”

戴聪答:“只远远地放炮,也曾近前来过几次,都被我们兵士的连珠弓弩射退了。”

炎文贵听到此,心中稍微心安了些,道:“我们洛州城池坚固在左近这数州也是少有的,只要我们坚守不出,要不了几天,朝廷的大军到了,必能解围的。”

两人正说话间,便又有兵士来报,城中四处起火,百姓都乱起来了。特别是城南和城北的火尤其大。于是炎文贵便叫慕嗣成过来,让他下去调集其余三处城门的兵士灭火,慕嗣成领命而去。

一时间,洛州城内人声鼎沸,火光映天,军民慌忙四处打水灭火,整个洛州城乱成了一锅粥。

而早就混在城东的救火的百姓中的仇牧带领手下几十位弟兄,等洛州慕嗣成调走城东大部分的兵士去救火,便突然暴起,持刀在手,将看守城门的三十几位官军全部杀死,打开城门,点燃一只报信的烟火。

随着报信的烟火的腾空而起,早就埋伏在洛州西边城门外的向戎带领精锐骑兵呐喊着,似风卷残云一般冲进了洛州城中。随着骑兵的进城,很快除了那少数几千在城西开炮吸引住洛州守军的叛军,其余近七万兵士也杀进了洛州城。

城中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修罗场,杀进洛州城的叛军杀红了眼,也不管是官军还是百姓,凡是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的人全部被戮。洛州同知慕嗣成自然不能幸免,他犹自骑在马上指挥兵士灭火,便见一队人马凶神恶煞的杀到,并没搞清楚这些人的身份,为首一人便手持长枪一枪将他扎个透心凉,随后便见他一头倒栽在马下,立时毙命。

这将他一枪扎死的人正是豫王的世子羽正邦,此时的他盔甲染血,双目血红,和许多杀进城的叛军一样,见人就杀。杀死这身穿官袍的六品同知后,羽正邦将长枪回抽,对身后跟随的众多叛军大喊:“兄弟们,给我杀!杀光敢挡住我们的所有人!”

杀进城的七万多叛军很快便杀到了大部分洛州守军所在的东门,洛州守备戴聪和知州炎文贵指挥一万多兵士和叛军短兵相接,双方进行了残酷的肉搏。直杀到天明时分,才停歇下来,在东门的一万多洛州守兵全部战死,洛州东门附近的几条街道上到处可见倒伏的尸体。在东门下,那尸体足足垒起好几层,汩汩流淌的鲜血足能将人的鞋面浸没。城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房屋被烧毁后呛人的烟味。

在洛州东门的城楼上,最后只剩下二十几位戴聪的亲兵将他和炎文贵护在东门城楼的一角,与四周越逼越近的层层叠叠的叛军对峙。

豫王,晋王,向戎几人踏着血泊上到洛州东门的城楼上,见到满身血迹和狼狈不已的戴聪和炎文贵不免哈哈大笑。笑毕,豫王指着两人道:“这会儿跪下讨饶,我们尚能给你们个全尸。”

戴聪和炎文贵早就有了必死之心,因此大骂豫王是逆贼,将来天必收之。

豫王听得额头青筋暴起,蓦然大吼一声,“来人!除了那身穿青袍的知州,其余人全部给我剁成肉酱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战场勉力写之罢。我怀念风花雪月了。咔咔。

但生活不全是温柔啊,妹子们。

第一百一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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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豫王的一声令下,洛州西门城楼上那成千的叛军纷纷抽刀在手,潮水一般的涌了上去。几波浪潮之后,除了知州炎文贵,其余的人全部被砍成肉块。炎文贵被眼前的惨状吓得抖个不止,拿在手中的刀也坠到了地上。豫王便命人将他绑了,押往洛州知州府。

洛州知州府中,早就有豫王派出的一队人马将府中官员的眷属抓了起来,关押在知州府中的羁押所内。等到豫王,晋王,向戎等人到知州府中时,仇牧亲自带了手下兄弟来带走炎文贵和罗氏等人。

仇牧让手下弟兄将以炎文贵为首的炎府中众人扔上几辆马车,然后让人将马车赶到城郊的一所四合院前。

“去,把这些人都拉出来。”仇牧骑在马上,指挥手下将炎府众人拖下马车,推搡着进了四合院中。

王永富和王姨娘坐在四合院的正房廊子下,看着院子门被打开,仇牧等人押着炎文贵,罗氏等人踉跄着进来,不由勾唇冷笑。

王大元走过去对仇牧抱一抱拳:“有劳大哥了,走,我们进东厢房去说话。”

仇牧知道他这是要给他事先说好的银子,便指一指炎文贵等人说:“这狗官等人兄弟想怎么处置,我可以代劳。”

“那就借大哥的人手一用。先让他们跪在院子里,我爹爹和姑姑有话对他们说。”王大元道。

仇牧点头,“那好。”随后叫了一个小头目来,让他带着手下的十几个人听王永富和王姨娘的吩咐。说完,便随着王大元往这座四合院的东厢房去。

从进院子开始,炎文贵和罗氏等人便瞧见了坐在廊子下的王永富和王姨娘。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焦姨娘一看见王姨娘就喊了起来,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当时炎文贵和罗氏处置王姨娘时,焦氏同几个孩子一样都以为王姨娘是真得患了时疫,送到外地去养病了。只是这养病却养得久了些,一去就是一年多。同样十分惊喜的是炎长松和炎长竹,特别是炎长竹,更是想挣脱绑着自己的绳索扑向王姨娘,嘴里一个劲儿喊:“姨娘,姨娘……”

王姨娘见状,眼圈儿里早包了泪,忙起身奔过去,将炎长竹抱进自己怀里,连声道:“长竹,长竹,娘这一年多来好想你,好想你……”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炎长竹也哭起来,断续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姨娘了,我好害怕……”

母子两人相拥哭泣的时候,炎文贵却有些赧然,而罗氏自然是惶恐不已,她自知这一回落到王姨娘手里,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她现在后悔,当时为何不快刀斩乱麻,直接毒死她,反而为了贪一个稳当,让这条毒蛇逃过一劫,现如今却落到她手里,如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何其可悲。

王姨娘抱着炎长竹哭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些人都被捆绑着,便忙先替炎长竹松了绑,然后又让那仇牧留下的小头目吩咐手下弟兄给除了炎文贵和罗氏外的所有人解开绳子。看到罗氏身边还跪了个做姨娘打扮的人,王姨娘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后来才认出她是罗氏身边儿的丫头杏花。这一下她会意过来,原来这罗氏为了让炎文贵彻底忘记自己,将自己身边儿的一个很有些姿色的丫头给了炎文贵,抬了姨娘,怪不得后来那炎文贵对自己那么狠心,原来得了新人忘了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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