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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GL(174)+番外

她哪里敢说是家中那位醋缸打翻了的炎大人不许她进宫,只能说个别的理由。谁料皇帝听了她的话竟然赞同道:“说起来朕和你一样,这几月来国事繁忙,也抽不空来宣你进宫。这两日又接到豫王一派反叛的奏报,这心里一直不爽快,好在你来了,朕瞧着你就觉得心里高兴起来。”

又仔细打量了慕汐颜一番,忽然道:“朕怎么觉得几月不见你,你这容姿比以前更加出色,况且眉眼间似乎有些……”

皇帝想说“春色”二字,这种眼眸中含着春水一样的神态她在一人身上见到过,就是自己每次和朱佩儿欢好后,常能看到她眼中有这样的春色。难道她这皇妹最近是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联想到她曾说过的她和那人私定终身,皇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这人是谁,她到现在也很有兴趣知道,于是开口问:“皇妹,你最近可是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慕汐颜不清楚为何皇帝突然问起这个,不过她提起这个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开口的机会。于是慕汐颜点头,“皇姐所说不错,妹妹最近的确是她在一起。”

皇帝“哦”了一声,停了停开口问:“那皇妹可否告诉朕那人是谁?朕可认识?朕对这人很有些兴趣呢。你尽管放心说,朕不会伤害他。”

羽凤仪到现在都还认为,慕汐颜一定喜欢的是一位男子,不然怎么会拒绝了自己。

慕汐颜低头默了一默,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皇帝道:“皇姐,这人你认识,她是……她是大周女科的状元,兵部右侍郎,炎无忧……”

“什么?竟然是她?你……你喜欢女子?”皇帝惊讶无比,这个答案的确是出乎她预料,而且让她有些既喜且酸。喜得是眼前这个让她喜欢的女子所钟情的也是一位女子,这让皇帝有知己之感。酸得是那炎无忧得到了汐颜的爱何其有幸,皇帝觉得自己富有天下,此刻和炎无忧相比却是不如她。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皇帝勉强得一笑,又说了一句话,“炎大人不错,很不错……你和她一起,朕放心了……”

汐颜从皇帝的语气中听出了她的怅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低下头绞着手指,一时之间,大殿中十分地寂静。

皇帝垂眸看着御案上的那金龙镇纸好一会儿,眼光移到自己面前摆着的一封关于豫王一派的叛军已经攻到洛州的奏报上,忽然想起炎无忧的籍贯是洛州,而慕汐颜爹娘和祖母所在的浚县也属于洛州,这么说起来,这两人的亲属应该和许多洛州军民一样,正处在叛军带来的危险之中。本来今日早朝便要敲定炎无忧明后天去前线平叛,可今日她却没有上早朝,而方才慕汐颜说她和炎无忧一起,想来定是知道她为什么不上朝了。

“对了,皇妹,那你可知道炎大人为何今日没有上早朝么?”皇帝开口问。

慕汐颜赶忙答:“皇姐,她昨日回来受了风寒,今日卧床不起。所以我赶着进宫来请皇姐另派能臣代替她去定西边儿平乱。”她自然是不敢实说是自己不让炎无忧去,那样会给人自己不识大体之感。就让自己自私这一回罢。汐颜在心中如是想。不过她并没有想到的是,她自私这一回却是保护了炎无忧,保住了自己的幸福。

“原来如此……”皇帝沉吟道。想了想,这一回她本来也不想让炎无忧去,想着她平了倭患回来还没多久。如今又知道了皇妹慕汐颜和她的关系,为慕汐颜着想,她也不想炎无忧去涉险。于是便答应了慕汐颜,“既如此,那你回去对炎大人说,让她好好在家养病,早日康复,好为朕分忧。朕另外派人顶替她去西边儿平乱。”

汐颜忙站起来,深深蹲身向皇帝一礼,“妹妹多谢皇姐隆恩。”

“无须多礼,快起来罢。”皇帝忙让汐颜起来,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汐颜便辞别了皇帝出宫回家。皇帝随即宣内阁诸位阁臣到乾清宫,另外议定了一位能臣张鉴顶替炎无忧任钦差赶赴西边儿战场,依旧委派荣惜兰带领麾下的三千营兵士扈卫钦差张鉴,即刻赶赴西边儿洛州和定州一带,助后军都督府和左军都督府的将士平乱。

汐颜回到炎府后,把和皇帝说的话都告诉了炎无忧,炎无忧无法,只能在家装病养病,陪着汐颜过小日子。不久炎无忧从来府中探病的大伯炎文清嘴中得知了张鉴顶替自己任钦差赶赴西边儿平乱的消息,另外还从他口中得知了叛军已经攻到洛州,正在那边和官军交战,战况十分惨烈。这一下,慕汐颜和炎无忧都为自己远在洛州的爹娘等人担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偶回来了^_^

谢谢╭(╯3╰)╮们的关心。

继续剧情,大家想念的疯狂的王姨娘很快要等场了,⊙﹏⊙b汗

☆、第一百一十五回

浚县县城中,一营叛军攻到县城,只见得一位手持长刀的叛军将领带了数千人在城下叫嚣道:“城楼上的人都给本将听着,速速下来将城门给本将打开,否则本将一声令下,攻下城时,管教你们全城男女老幼,无一活口!”

县令慕嗣成带领县衙中公人和兵士站在城楼上往下看去,只见叛军刀枪耀眼,盔甲鲜明,甚为雄壮。又悄悄看了眼自己身边这些老弱病残的兵士,不由得连连叹气,负着手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忽地,城墙底下的叛军又敲起一通锣鼓,几千兵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慕嗣成给这一通动静吓得差一点儿一跤跌倒在地,一颗心吓得几乎要冲出腔子来。正惊惶间,只见他老婆吴氏提着裙子踉跄着跑上城楼,奔到他跟前仓惶道:“老爷,快开了城门降了罢,这要是不降,等会儿叛军杀进来,咱们一家就活不成了!”

慕嗣成犹豫,撑着城墙的墙垛往下看,正午的阳光下,那一片亮晃晃的刀枪的耀目光芒几乎要闪瞎他的眼,身旁的一位衙役说:“大人,听说朝廷的官军正在洛州一带和叛军交战,我们要是多撑几天,说不定可以等到援军……”

“你放屁!老爷别听他的,你瞧瞧你手下这些酒囊饭袋,老弱兵士,不过只有几百人,你又瞧瞧底下那些叛军,好几千人呢。要是打起来,别说撑几天,就是撑到明天都难。到时候叛军杀进来,不仅咱们家要遭殃,这全城的百姓也得给杀光。我们可以死,可是你想一想咱们的儿子,他们都还么小,安平刚提了亲,安富刚进了县学……”吴氏一边气急败坏地打断那衙役,一边抹着泪向慕嗣成哭道。

慕嗣成想了想也是,自豫王带头叛乱以来,叛军兵锋所到之处,如镰刀割草一般,手起刀落,十几个州县几日间便被攻陷了。如今自己这点儿人马和兵强马壮的叛军相比,实在是小菜一碟,真要守城等待援军到来,恐怕是螳臂当车,凶多吉少。

这战乱一起,人命便如草芥,自己这个芝麻大的七品县令又算什么?唉,罢了,走一步看一步罢,先保住全家老小的命再说,远的事也顾不了。如此想了之后,慕嗣成便走到城楼的城墙边儿,两手扶着墙垛,从墙垛的方形箭孔里往下大着胆子喊话:“我是这浚县的县令慕嗣成,不知道底下的将军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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