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完成任务了!
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赵峰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做的很好,这次回去,就给你评优秀任务奖。”
黑坨坨满意了。
赶小羊一样赶着一屋子阴魂往外飘。
古慧大师落入两名龙组成员手中,他们看了看往外飘的鬼,再看看重伤毫无还手之力的古慧大师,陷入深深的茫然。
他们……这是……完成任务了……?
就,不需要再做什么吗?
万万没想到,这次的任务,他们的最大作用,是将吓傻的古慧大师和他的手下带回燕京。
阴魂有青木大师等人超度,作恶多端的直接被黑坨坨啃了,古慧大师等人被关进了专门的监狱。
这场抓捕行动,因为黑坨坨的加入,顺利的不像样。
赵峰等人回来的时候,谢钦辞和傅明霁已经被接到龙组基地了。
黑坨坨欢快飘向谢钦辞。
谢钦辞摸了摸它的脑袋:“完成任务了?”
黑坨坨用力点头。
赵峰从后面跟上来:“这次还要多亏了黑坨坨,我们几乎没花费什么力气,就将人抓到了。”
黑坨坨骄傲挺胸。
坨坨就是这么厉害!
和上面打过申请,赵峰给黑坨坨发了一面锦旗。
黑坨坨绕着锦旗飘来飘去,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回家后,黑坨坨头上挂着锦旗,满屋子飘,打算找个合适地方,把锦旗挂起来。
傅明霁阻止了它想把锦旗挂在他和谢钦辞卧室的举动,将锦旗挂在黑坨坨自己的屋里。
“以后锦旗多了,我们可以专门用间屋子放。”傅明霁打量已经挂好的锦旗。
谢钦辞捏了捏凑到自己身边的黑坨坨:“你这是指望它得多少锦旗回来?”
“得多少不重要,它自己开心就好。”
长大了一圈的小蛟从黑坨坨的豪华猫咪别墅游出来,好奇舔了舔锦旗的垂落下来的部分。
从偏远山村回来后,谢钦辞第一时间到了阮阮住的疗养院。
阳寿未尽的情况下,魂魄回到自己身体是最好的。
席元白提前吩咐,给阮阮病房里负责照顾她的医护人员放假。
一行人来到病房。
谢钦辞取出阮阮身体里沉睡的种子,将她自己的魂魄放入她的身体。
魂魄归位,阮阮眼皮动了动。
“谢大师,阮阮是要醒了吗?”席元白着急地问。
“不会立刻醒来,大概需要一周时间,她的魂魄受邪术影响很重,你将这些符放在她身边,有助于她魂魄的恢复。”
“好。”得知阮阮真的能醒来,席元白无法维持心情的平静,从谢钦辞手里接符的时候,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小心翼翼将符放在谢钦辞指定的位置,席元白几乎要落下泪来。
“谢大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等她醒来,你可以请我和明霁吃个饭。”谢钦辞笑道。
“那是肯定的,请你们多少次都行。”
阮阮的身体逐渐好转,就像一个正常植物人恢复那样,一点点有了苏醒迹象。
一直负责她病情的医生惊喜将这一情况汇报上去:“这绝对是奇迹啊!”
院方很重视,当即成立专门的小组,为病人的即将苏醒做准备。
另一道魂魄太过虚弱,谢钦辞不能确定对方什么时候能醒,龙组已经查到了女孩的身份。
“柯蓉蓉,二十五岁,毕业与海清大学,之前是阮阮养弟的得力助手,我们猜测,她应该知道不少阮阮养弟的秘密。”赵峰将查到的资料递给谢钦辞。
“他现在肯交代了吗?”谢钦辞接过来,翻开。
“他之前被邪术反噬,受伤太重,目前还没清醒过来。”赵峰也很头疼。
谢钦辞轻嗤一声:“用邪术的人,总以为自己可以避开恶果,却不知,上天早在暗中标好了价码,想逃过哪有那么容易?”
“谁说不是?”赵峰叹了口气,“但总有人,为了一己私欲,走上歧路。”
“他们自己的选择,最后的恶鬼也该他们自己承受。”
“古慧那边,我们查到,他和光明坛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通过他的交代,抓住不少光明坛的人。”
古慧大师的情况不比阮阮养弟好多少,他的魂魄已经被啃缺了,交代完该交代的,直接变痴傻了,每天都在喊,有鬼咬他。
啃噬他的血肉,撕咬他的灵魂,直到死亡降临,他都将遭受这种折磨。
死后,等待他的,也不是安稳投胎,而是十八层炼狱,他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足够代价!
见师兄变成这幅模样,老头也彻底安分了,主动交代了不少自己知道的事,还把古慧藏法器宝物的秘密地点吐露出来。
龙组根据他提供的线索,缴获了一批法器。
这些法器里,大多是邪门的。
“这对师兄弟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个对别人的坟墓情有独钟,我们在后面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也是累的够呛。”庄子瑜抱怨。
“你们从他那里收到什么改运法器吗?”
赵峰知道谢钦辞问的,是和之前在西城迁坟一事中毁掉的红绳,点头:“我们找到了不少红绳,他说,那东西都是从光明坛得到的。”
“嗡——”
傅明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席元白见打不通他电话,发来的短信。
“元白说,阮阮醒了。”
阮阮是在还魂第六天下午醒的。
席元白只是去外面接个水的功夫,回来就和睁开眼的阮阮四目相对。
“哐当”一声,水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席元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仿佛有什么堵在喉咙里,让他发不出声音。
阮阮浅浅笑了:“元白,抱歉。”
“不用说抱歉。”话出口,席元白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哑。
“我都知道,你不用抱歉,不是你的错,你能醒来,就再好不过了。”
俁.
膝.
“我好像睡了很久,做了一个记不清的梦。”
“记不清就不要想了,不是多重要的东西。”席元白终于找回身体控制权,大步走到床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他很想抱一抱她,又犹豫了。
“你现在好成熟,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我昏迷了很多年吗?”
“嗯,你再不醒,我都要老了。”
两人说了会话,阮阮精神不济,睡了过去,席元白六神无主叫来医生,医生检查完,告诉他,不要担心,是正常现象。
医生离开后,席元白站在床边,用目光一遍遍描摹病床上女孩的脸部轮廓,因为这些年一直处于沉眠状态,和当年相比,时光几乎没在阮阮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阮阮真的醒了吗?
刚才真不是自己在做梦吗?
席元白愣怔着,仍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害怕,怕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太想念,出现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