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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105)

开坛做法声势浩大,罗导旁观了一场法事,不明觉厉。

可当晚,在他们都放下一颗心的时候,又出事了。

去取古董的人无缘无故在里面磕破了头,血流到部分古董上。

罗导问询赶来,来不及心疼古董被血污染,惊恐发现,那些本该因沾上了血的古董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血渍残留。

“你们把血擦干净了?”

他听到自己待着颤意的声音。

“没,没有,”说话的工作人员如临大敌瞪着放古董的地方,声线不稳,“罗导,那些血,被它们吸收了……”

不祥预感成真,罗导抚了下发紧的头:“你确定没看错,血真的被……被吸收了?”

“不止我,他们都看到了。”

罗导的目光落在另外几人身上。

“罗导,是真的,小文当时流了好多血……”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画面,说话的人声音发着颤。

“那些血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落在那些古董身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在鲜血的洗涤下,它们像是活了过来,我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

话没说完,屋里响起有规律的跳动声。

“就,就是这个声音!”

罗导忍着害怕,仔细去听。

他走向声音源头,在架子上看到一个莲花碗。

莲花碗通体蓝色,外形酷似一朵盛开的莲花,非常精美,是他们要拍摄的古董中的重中之重,也是制片人送来的。

昏暗灯光下,莲花碗上闪过一抹妖异的光。

罗导猛地后退几步。

“先把这个地方锁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罗导怀着极度恐惧的心情回答住处,第一件事是给制片人打电话。

出了问题的,都是制片人送来的古董,罗导总要弄清楚缘由。

“你在说什么胡话?拍戏拍得脑子不清醒了?”制片人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罗导不悦,“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消息我现在压着,要是不早点解决,迟早闹得人尽皆知。”

“我知道了,”制片人骂了句什么,“你先帮我压着,我明天就过来。”

第二天一早,制片人赶了过来。

罗导带他去了放古董的地方。

他们选了正午时间过去。

“不对劲的就是这几个。”罗导指着其中一个架子。

古董们安静躺在陈列柜中,没有任何异常。

制片人走过去,仔细端详:“这几样都是我托人收来的,因为是熟人,给了内部价,难不成他故意将有问题的东西卖给我?”

古玩这一行,忌讳还是很多的。

只是他们现在没有确切证据,不好直接上门质问。

“先把这些麻烦事解决了。”制片人捏了捏眉心,“我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请个大师过来看看。”

“我请过,没用。”罗导将杨道长的事解决了。

“那就不请他,我去问问,有没有靠谱的大师。”

制片人心中惦记着这件事,当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空间中,摇摇晃晃不知被带到何处。

梦境断断续续,不是连贯的,场面一转,他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里,房间的书桌上,摆着一方砚台。

是他买回来的砚台。

屋里很安静,制片人试着喊了喊,没有人回答。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发现好几个眼熟的古董。

古董放在屋中,没有陈列柜,没有特别打造的摆放架,就好像,这些物品是主人家的寻常用物,没什么值得特殊对待的。

直到被闹钟吵醒,制片人脑中还清晰记得屋子里的细节。

一开始,他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一连几天,他都做着同样的梦,梦里的场景越来越清晰,从无声无息到出现声音。

他听到了嬉闹声,敲锣打鼓声,这还不是最让他害怕的,最让他害怕的,是他困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熬夜对当代人来说再寻常不过,制片人习惯了十二点之后睡,不知不觉中,他睡觉时间越来越早,从十二点到十一点到九点,白天困倦的时间也多。

如果只是觉多也还好,偏偏他睡得多了,精神反而越来越差。

一天早上,制片人和罗导一起用早餐,吃完后,罗导给他倒了杯咖啡:“你最近睡很晚吗?怎么精神这么不好?”

“我最近睡很早……”一语惊醒梦中人,制片人噤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的状况很不对。

“我睡很早,白天还要午睡,算一算时间,一天可能要睡十六个小时,”制片人脸色越来越凝重,“每次睡着,都会做同一个梦。”

梦中,先是颠簸的狭小空间,然后是古色古香的房子,起初,他能看到的,只有那一间房子,后来,他解锁的地图越来越多,能看到房子外的景象了。

那个地方,是一座充满古韵的庭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无一不精致。

制片人能清晰回想起梦中的每一个细节。

哪有人做梦能记得这么清楚的?

制片人意识到不对。

他做的这些梦可能不是简单的梦。

把自己的猜想和罗导说了,两个人都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和撞鬼有什么关系?”听到这里,顾眠还是不明白。

只是一个梦,笃定自己撞鬼,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梦境能反应很多东西,有时候,只是单纯的梦,有时候,又不是简单的梦,以他的情况看,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些鬼物最喜欢的,就是在梦中吸食人的精气。”谢钦辞道。

顾眠一细想:“是哦,你们那位制片人明明一天睡十六个小时,却还是精神不济,就很像是在梦中被吸食了精气。”

说完,他想到什么,双目慢慢睁大:“谢哥,我们会不会也这样啊?”

顾眠开始盘算,在谢钦辞屋里打地铺的可能性。

有谢哥在,什么邪祟厉鬼都不敢靠近,可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谢哥身边了。

“谢大师的意思是,老臧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罗导深吸一口气。

谢钦辞:“不排除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他怎么不亲自过来?”

“是我见罗导好像有心事,多问了几句把人带来的,现在他们制片人可能还不知道。”成老主动解释。

他在娱乐圈待的时间长,和不少导演都有交情,同罗导有过合作,这些年两人联系没断,他问了之后,罗导犹豫了好一会,告诉他,说剧组里可能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罗导不是西城人,在这里想找人驱邪都无从下手,上一个找上的,疑似骗子,他不敢再乱找,告诉成老,也是想试一试,看成老有没有推荐的大师。

如果来的是骗子,被骗事小,惹怒了那东西,恐怕会更糟。

成老见他吞吞吐吐,神色异常,意识到这件事多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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