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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103)

时阳荣站在门口,踟蹰不前。

他在害怕。

他担心走进去,是从一个陷阱变成另一个陷阱。

“进来吧,它走了。”谢钦辞往外瞥了眼,收回视线。

隐隐约约人声传来,时阳荣惊讶抬头。

走廊里好像充斥着什么的昏暗感消失了,时阳荣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吵闹声这么亲切过。

他抹了把额头沁出的冷汗,走进去。

“你在外面捡到了什么?”

时阳荣没问谢钦辞为什么知道,老老实实回答:“我捡到一个钱包。”

“不是我要捡的!”

怕谢钦辞觉得自己不听劝,时阳荣小声为自己辩解:“我在路上撞到一个人,现在看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见它钱包掉了,我打算捡起来还给它,还没碰到的时候,我想到你跟我说过的话,没有去捡。”

“但……”

时阳荣的声音因恐惧颤抖:“我抬头打算起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人’正在看我,和它眼睛对上,我仿佛忘了不能捡的事,迷迷糊糊把钱包捡起来了,直到回了酒店,经纪人喊我,才从这种状态脱离。”

“现在钱包还在你身上?”谢钦辞问。

“不在了,我不敢把钱包放在住的地方,就找了个黑色垃圾袋,把它包起来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我还专门在垃圾桶边站了一会儿,确定它好好躺在垃圾桶里,才放心回酒店。”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东西应该还在你房间里,”谢钦辞直言,“你身上有很浓的阴气,已经被那东西盯上了。”

“谢老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时阳荣六神无主。

“你要请我帮忙解决吗?”

时阳荣:“啊?”

“驱邪,捉鬼,只要你想,我都能办到。”谢钦辞发给他一份价格表。

价格表是顾眠友情提供的,用顾眠的话说就是,“每次都让谢哥你去讲价,多没逼格啊,直接一张价格表,简洁方便”。

谢钦辞觉得很有道理。

上次钟家的事,就是这么结的酬金。

为了表示对谢钦辞的感谢,钟家给的价格比表格上多出不少。

时阳荣看了,顿时:???

等等,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

不管了,解决问题要紧。

时阳荣选了个驱邪套餐,价格不便宜,但包售后。

时阳荣爽快付了定金,虽然请动谢钦辞的价格不便宜,但如今的他这点钱还是能支付得起的。

“谢老师,这个售后指的是什么啊?”是指以后遇到类似的事还能找谢钦辞出手吗?

不等他说完,谢钦辞已经道:“这个啊,就是把要对你下手的东西物理消灭,保证它以后再也没办法对你作恶。”

“哦哦,原来是指这个意思。”时阳荣狂汗。

无论是套餐捉鬼,还是售后服务,都和时阳荣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陷入自己思绪里,直到谢钦辞出声,时阳荣才回过神来。

“走,先去你房间里看看。”谢钦辞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两人来到时阳荣房间。

看到摆在茶几上的钱包,时阳荣神色一变:“谢老师,就是这个钱包。”

他不敢上前,谢钦辞走过去,将钱包拿起来。

钱包质感很好,有种复古的感觉,不像是这个世纪的物品,倒像是上个世纪留洋人士用的。

“一般鬼扔东西给人捡,是为了上身,按你刚才所说,它明明有很多次机会上你的身,却只是跟在你身后,什么都没做,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时阳荣自然不知道。

“还有这个钱包,”谢钦辞打开钱包,从隔层里拿出一张老旧照片,“这是跟着你的那个鬼吗?”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老式西装,戴单边眼镜,一股学者气息扑面而来。

“不是,跟着我的那个鬼模样普通多了,要是这么帅的鬼,说不定我都意识不到它是鬼。”时阳荣自嘲。

“带我去你遇到它的地方看看。”如果钱包不是那只鬼的,谢钦辞没办法通过钱包把跟踪时阳荣的鬼找出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时阳荣不太敢出去:“谢老师,我们真要去啊?”

“你不想早点解决?”谢钦辞放下钱包,“那我们明天去也行。”

“没有,我就是……”时阳荣小心觑了谢钦辞一眼,“有点害怕。”

“亿点点。”

“行吧,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

“那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留在这我也怕……”时阳荣声音越来越低。

两人下楼。

时阳荣带谢钦辞来到他捡钱包的地方。

这里有残留的阴气,但时阳荣所说的那只鬼不在这里。

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只鬼,两人只好先回去。

时阳荣在谢钦辞房前磨磨蹭蹭:“谢老师,我不敢一个人住……”

“你让我在外面打地铺就行。”

最后,时阳荣是被自己经纪人揪回去的。

经纪人想起有个通过忘记和时阳荣说了,给他发信息他不回,只好上来找人。

时阳荣被提溜回去,经纪人恨铁不成钢:“你赖在人家门口做什么?真不怕传出点什么绯闻?”

时阳荣生无可恋躺在床上:“你不懂,差一点谢老师就答应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对谢钦辞动心了。”经纪人火冒三丈。

“我哪敢啊,”时阳荣一骨碌爬起来,“你别瞎说,我喜欢胸大的漂亮妹妹,不喜欢男的。”

“真的?”经纪人狐疑,“那你今天是在做什么?”

时阳荣无法,只能将钱包的事讲了:“钱包在谢老师那里,你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如何敢一个人待着?”

经纪人神色郑重起来,神鬼一事对这个圈子来说从来不是无稽之谈,经纪人不觉得时阳荣会拿这么离谱的事忽悠他,那么只剩下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这件事是真的。

“要不是谢老师当时提醒了我一句,说不定我已经中招了,虽然现在也没差就是了。”

“需要我去给你请个道长么?”

“已经请谢老师出手,怎么好再去找别人?”时阳荣不干。

“看来,圈里关于谢钦辞的传言不一定是假的,既然如此,你和人家打好关系,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

“我知道。”

时阳荣睡了个不安稳的觉,第二天一早就凑到谢钦辞身边,谢钦辞到哪他跟到哪。

“谢哥,你们在做什么,咦,这是哪来的钱包,好特别。”顾眠录完歌找来,见谢钦辞和时阳荣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造型复古的钱包。

“别拿——”

时阳荣的话晚了一步,顾眠已经拿起了钱包,他吓了一跳,钱包掉到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这个钱包的主人不是人,”谢钦辞言简意赅,“你拿了它可能会被标记。”

面对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顾眠,时阳荣顿觉亲切,小声说了昨天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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