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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115)

乔永贵听了自然欢喜,虽然这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从自己女儿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欢喜的神色来,可是她也没有反对,这就已经很好了。上一回乔珍和章礼的婚事他从中作梗,生生的断了两人的姻缘。他以为自己的女儿定然会大吵大闹,定然会恨极了他。可是最终乔珍却并没有吵闹,只是大肆地挥霍,屋里换这换那,衣裳首饰也是这不合意那不合意。因为他心中有愧,所以便惯着她,尽量满足她。

“那好,爹爹一定会帮你把这婚事办得风风光光,让满京里没出阁的小姐们羡慕不已。珍儿,你该怎么玩儿还怎么玩儿,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跟爹爹说。”乔永奎大声笑道。

乔珍道:“多谢爹爹,只是成亲前,我想多去我养父养母那里几趟,怕以后见着他们的时候少了。”

“你说得很是,这要嫁到信国公府里做了人家媳妇,上上的事儿多,这有空闲的时候就少了。只是这出去,尽量不要去街坊市上转悠,如今你可是定亲了的人。按理说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待嫁的。”乔永贵道。

乔珍点头,“知道了。”

于是次日,乔永贵便派了侯府里的护卫,小厮,丫鬟婆们一堆人护着乔珍去槐树胡同的乔二奎家。乔二奎那一日去铺里做买卖去了,乔忠也去了学堂里,家里就剩乔黄氏和乔玉母女两个,还有蒋少木母及小丫鬟青芽。

乔黄氏将乔珍迎进屋,在堂屋里坐了,让青芽去盛了碗盏酸梅汁来递给她喝,笑着说:“这天儿如此暑热,你倒来了,来快喝点酸梅汁,里头还湃着冰。”

乔珍接了略喝了两口便将那装了酸梅汁的甜白瓷碗放了说:“娘,今日来跟你说个事儿。就是延平侯已经为我定一门亲事。”

乔黄氏一听十分高兴,忙问:“是哪一家的孩,快说来听一听。”

先前乔珍和章礼的婚事没有成,让她心里不知道多难过,心疼自己孩在婚事上受了打击,而且还拍因为这事寻不到好人家,耽搁了可怎么好?所以听见乔珍说这么快又定了一门亲事自然心中欢喜。

“是信国公府的四爷,听延平侯说和我年纪相仿,模样似乎也不差。”乔珍淡淡道。

“那实在是太好了。信国公府?可是比延平侯府的门第还高?”乔黄氏问,进京也好几年了,她也听乔永贵和乔珍说起过关于京里的这些公侯之家的事儿,但到底闹不太清楚。

“嗯,他家的确比延平侯府的爵位要高。”

“那这信国公府的四爷的品性如何?还有你公婆以及那边儿的兄弟姊妹人好么?”乔黄氏紧接这问。乔珍嫁个什么门第高的家族她倒不怎么在意,她在意的是将来嫁过去的这家人好不好,将来自己的闺女和他们能不能处好,会不会受委屈。

“听说都还不错。”乔珍答。

“那太好了!娘真希望你快点嫁进去。不要在这上头再受什么搓揉。”

说起这事儿,乔珍不心中一沉。那个人的名字又在她脑里浮现出来。能说什么呢?有缘无分,也只有这个词合适。

见乔珍眼神一黯,乔黄氏忙止住了话头。转而跟她说起别的事儿,“少青的媳妇儿上月生了个大胖小呢,我们去瞧了,怕是得有八|九斤重呢。”

蒋少青去年娶了媳妇儿,是和乔家有生意买卖往来的钟家的小女儿,那时乔珍还去喝了喜酒。今日听乔黄氏这么一说,乔珍便说:“那我得随一份儿礼给他呀。”

“我和你爹上月去瞧他们的时候,就替你随了礼了。”乔黄氏笑着说。停了停又说:“还有个喜事儿要跟你说呢,你弟弟上月考过了县试呢。”

乔珍闻言便说:“这果真是个喜事儿,叫他好生读,要是后头能连着考过府试和院试,咱家就能出个秀才了,爹不知道多高兴哩。”

“谁说不是……”乔黄氏呵呵笑起来。

“大姐,娘,我也要进学堂去读,像哥哥那样考秀才。”在一旁听两人说话的六七岁的乔玉忽然插嘴道。

乔黄氏一听就取笑她,“你个小丫头,这秀才是你一个女孩儿能考的?那是男孩儿做的事,你呀就跟着娘学一学针线女红就行了。长大了嫁个好婆家,娘就心满意足了。”

“娘,她还小,你跟她说什么婆家?其实,我觉得女孩家认识些字,知一些诗礼仪也是好的。我看,不如请一个断文识字的女先生回来教一教她。”乔珍建议道。

乔黄氏想一想便说:“也好,我虽识字,到底不多,还是请个女先生回来教她好些。”

乔玉似懂非懂,但却先是甜甜笑着谢乔珍。乔珍摸一摸头,让她好生学,以后回来可要考她的,若是学得好有好东西给她,要是学得不好可要罚她。

母女三人说话到晌午,乔黄氏便亲自厨做了几个乔珍爱吃的菜,又熬了青菜粥来,三人吃饭。吃罢饭,又喝了会儿茶,说了会儿话,就有外头乔永贵派来跟随的管事婆进来说:“请姑娘回府,侯爷说一到申时就得护送姑娘回去。”

乔珍知道这是乔永贵特意吩咐了的,不希望她在养父养母这里逗留得太晚,怕被人说闲话。于是便起身来辞了乔黄氏往外走,乔黄氏领着乔玉将她送出门儿去。在门外上马车前,乔珍便说:“娘,妹妹,等过些日我再来瞧你们。带我向爹爹和弟弟问好。”

乔黄氏和乔玉自然说了些让她保重等的话。

等到上了马车,赶车的小厮将车往延平侯府赶。眼看再穿过一条街就要到延平侯府时,从一条巷里却忽地冲出一匹马,马上一人挥鞭使劲抽着马,那马箭一般窜出,从乔珍坐着的那辆马车前跑过,一便将两匹拉车的马惊到。

赶车的小厮董七使劲儿拉马也拉不住,那两匹惊马拉着乔珍坐的马车在街上横冲乱撞起来。街上的百姓们四散奔逃。坐在车里的乔珍耳中传来的都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她在车里也坐不稳,即便使劲儿撑着车厢也晃悠着被撞了几。

“董七!快拉住马!”乔珍在车里大声喊。

“姑娘,我,我拉不住啊!这马惊了!”小厮董七在外有些气急败坏地喊。

话声刚落,路边的行人便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的车厢在转弯的街口被甩出重重地撞到了一家人门口的石狮上。只听到“砰”一声,那马车的木质车厢被撞得碎成了几块,马车里一位年轻的女满面是血的倒在那破碎的车厢中。

“姑娘,姑娘……”后头几辆马车停来后,从车上来些穿戴体面的丫鬟和婆呼天抢地得扑了过去……

延平侯府中。

乔永贵坐在乔珍床榻前十分焦躁地看着京里的有名的白郎中替乔珍诊脉看病。白郎中看后便说:“侯爷,我刚看过了,大小姐的头被撞伤了,流血甚多,必须好生调养,少则一月,多则两月,方能痊愈。只是这头上的伤好了后,或者会有后遗症,多少有些不太能记得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