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那个宿敌不想和解(339)

听到“腺体”两个字,阎琛理智的弦绷断了,伸手扯住黎澈的领口,帮他拢好:“穿好!”

黎澈:“……”

臭小子,这么凶。

阎琛轻轻推开黎澈,脱下上衣随手一扔,转身朝浴室里面走:“我饿了。”

黎澈:“面条可以吗?”

阎琛:“好。”

等黎澈出去关上门,阎琛打开花洒,扶着墙呼吸急促,耳边嗡嗡作响。

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想把黎澈撕碎吃了。

这什么催情剂这么邪门。

宫里,阎琋陪着阎珊坐在医疗室外,等着国王做手术。

“你去休息吧,熬了一天了。”阎珊低声说。

阎琋摇头:“我扶您先去休息?”

阎珊轻叹:“我哪睡得着?”

阎琦死了,阎玧一家造反被捕,本家两个老人在手术台上躺着,只剩个不到十岁的三王子。

一夜间,王室本就不多的人员又削减了大半。

“不知道阿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阎琋不由得担心地说。

阎珊:“有那孩子陪着,阿琛不会有事的。”

身在宫中,安全起见,阎珊隐去了黎澈的名字。

阎琋摇摇头:“我更担心那孩子。”

禁闭室里的那些药都是专门针对阎家体质研发的,药性很猛,阿琛又正直冲动的年纪,黎家那孩子还是个alpha,等于叠加了三层debuff,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度过今晚。

阎珊有些迟疑:“阿琛这么稳重,应该不会乱来。”

公寓内,黎澈仓促地煮了两碗清水面,放了现成的高汤和熟肉,又烫了几根青菜,好歹卖相还过得去。

端到餐桌,见阎琛还没洗完澡,怕他出事,转去浴室叫人:“阿贵,洗完了吗?”

走到半路,听到浴室里传出声响,黎澈急忙加快速度,猛地打开浴室门:“琛?!”

浴室里,阎琛捂着额头撑在洗手台前,身上只穿了一条长裤,换洗的上衣掉落在他脚边。

听到开门声,阎琛低喝:“别过来!”

黎澈迈出去的脚微微一顿,冲过去揽住阎琛查看他的脸色,焦躁道:“那个医生到底专不专业,你是不是还中了其他什么药,怎么会——唔!”

还没说完,黎澈视线一晃,背撞到墙壁,传来钝痛。

阎琛掐着黎澈的肩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呼吸间胸口剧烈地起伏。

对上阎琛的双眸,黎澈不由得心惊。

若说刚才的阎琛只是流露出了真实的情绪,现在的阎琛就像人型野兽,眼底涌动着杀意和占有欲,像锁定猎物的顶级捕食者,压迫感极强。

黎澈还是第一次看到失控的阎琛,兴奋到头皮发麻。

不过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黎澈怕再这么下去阎琛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低喝:“阿琛,你清醒点!”

阎琛的意识一阵阵地丧失,同时他又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住,收不了手。

想要这个人……

想把他变成自己的……

阎琛满脑子只剩这个念头,根本听不清黎澈在说什么。

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炙热到仿佛会灼烧皮肤,看着阎琛一点点逼近,黎澈感觉到对方粗重的呼吸,觉得自己也快失去理智了。

“阿琛!”黎澈声音低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要喝止还是催促。

阎琛的克制力已经到达极限,微微偏头避开黎澈的鼻尖,要亲过去。

黎澈哪顶得住,还没亲过来就先迎过去了。

双唇轻轻擦过,就在黎澈期待着要来个深吻时,领口忽然一紧,颈侧传来剧痛。

“嘶——!”黎澈搭在阎琛腰上的手猛地收紧,额角瞬间沁出了冷汗。

阎琛用力地抓着黎澈的衣领扯到肩下,咬住黎澈颈侧的腺体,犬齿的尖端刺了进去。

两股强劲的alpha信息素对撞厮杀,犹如席卷的沙尘暴,要将原本井然有序的一切摧毁殆尽。

黎澈清晰地感受到另一种alpha的信息素从腺体扩散全身,同为alpha的信息素无法彼此融合,本能叫嚣着抵抗,他喘着气,艰难地环住阎琛的腰抱紧。

信息素的反扑没有逼退阎琛,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征服欲,耳边总有个声音叫嚣着咬深一点,撕扯他,打败他,吞噬他。

阎琛眼前闪过黎澈伤痕累累地靠在他怀里的画面,顿时惊醒,猛地松开。

视野中飘荡的一切逐渐变得真实,鲜红的牙印在白皙的颈侧异常刺眼。

阎琛轻轻抚过牙印,牙印很深,在犬齿的位置留下了四个伤口,好在看起来并不算太严重,暗自庆幸刚才克制住了,没有把整块肉咬下来。

“嘶……”

手下的皮肤微微颤抖,耳边听到抽气声,阎琛偏头去看黎澈,见对方脸色发白,额发被冷汗打湿,心疼坏了。

阎琛道歉的话刚到嘴边,就被黎澈顶了回来。

黎澈痛得咬牙:“别道歉,道什么歉?”

阎琛擦擦他脸上的汗:“疼吗?”

黎澈放松地靠着墙,像是终于受完酷刑似的松了口气:“痛死了。”

阎琛拧眉:“我去拿药。”

黎澈抱着他不放,勾着唇笑得慵懒散漫:“要亲亲才能好。”

阎琛的视线从他滑落肩下的衣领,到锁骨和颈部的线条,再到那个流着血的牙印,最后对上他含笑的双眼。

阎琛亲在他的嘴角,低声说:“澈,你好性感。”

黎澈轻笑,玩闹似的追着阎琛亲:“喜欢吗?”

阎琛:“喜欢。”

黎澈掌心贴着阎琛的胸口:“你心跳好快,要不要去卧室?”

阎琛:“饭还没吃。”

黎澈一脸认真:“吃什么饭,当然是先吃我啊。”

阎琛:“……”

好不容易忍住,黎澈却一个劲地撩拨他,阎琛咬咬牙,抱着人就往卧室走。

竟然这么容易就上钩了,黎澈趴在阎琛肩上闷笑,笑声逐渐猖狂:“你也有今天。”

阎琛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自讨苦吃。”

黎澈:“我警告你啊,不许打我屁股,不知道老虎的屁股不能摸?”

阎琛把人扔到床上,边脱黎澈的衣服,边轻轻舔舐牙印上的血迹,声音压得很低:“我不但要摸,还要……”

黎澈半边身体都麻了,听到后半句,不禁耳朵泛红:“你这闷骚。”

阎琛抬头:“你不喜欢?”

黎澈抱住他亲:“喜欢,越骚越好。”

阎琛:“……”

第二天,阎琛的意识逐渐回笼,缓缓睁开眼。

阳光从纱帘透进来,照亮了一片狼藉的卧室。

两人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地毯上,拖鞋飞出去老远,一只枕头斜斜地倚靠在床尾,床头柜上放着傅老做的那瓶药油,盖子敞开着,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一。

阎琛坐起身,扯着肩上的伤口一阵针扎似的刺痛,抬手摸到一个深深的牙印,眼前自动闪过昨晚的某个画面,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

黎澈这小子不知道太兴奋还是太疼了,一口咬住他的腺体,连声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