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对方是变态。
不过,这个图腾虽然有助于伤口愈合,却会极大地消耗体力。
本来按照他这样的特殊体质,基本两三天吃一顿饭就可以了。但一旦图腾被启用,尤其是遇到了像今天这样流血的伤口,他估摸着自己睡个午觉都很可能会被饿醒,到了晚上甚至可能连床都没力气下。
要不是昨天中午还吃了点东西,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已经饿得不省人事。
天延拿着一杯糖水从厨房里走出,看到莫驭昭满脸图腾的样子也见怪不怪,随手就把杯子递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莫驭昭虽然对玻璃杯还有一定的阴影,可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将一杯甜得发腻的糖水喝下,才感觉活过来了一些。
他将杯子在茶几上放下,随口问道:“副班怎么回来这里?”
天延看了不省人事的靳祁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你们相处得怎么样,毕竟我也算是半个中间人嘛。只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如此劲爆的场面,啧啧,看来你们相处得还挺融洽。”
“……”
融洽个球啊!
莫驭昭几乎要咆哮,敢情差点被吸成干尸的不是你啊混蛋!
可他不敢,毕竟天延刚才也算救了他一命,但是……
“你刚才说半个中间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半个中间人的意思啊。”天延眨眨眼,表情无辜。
莫驭昭反应过来,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指着天延的鼻子叫道:“啊!就是你!给他通风报信,说我爸爸回来的!”
天延笑而不语,但他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莫驭昭起得这么猛,又觉得有些头晕,重新坐下,喃喃自语般地嘀咕着:“居然是副班,这个家伙,简直害死我了。太过分了,这个学期的老师评价一定给他个不及格,哎?话说副班是知道老爸会派我出马吗?那更过分了啊,我要不要去教务处投诉他呢……”
听着男孩毫无顾忌的碎碎念,天延的笑容有些僵了,“我听得到……”
莫驭昭闭嘴,一副我就是要让你听到的表情看着他。
天延失笑,张了张口,就听到一声低低的□□从身侧传来。
靳祁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萌段】
单位有两货喜欢打羽毛球,可是球技实在惨不忍睹,也许是气味相投,两人经常一起去打球。
别看球技差,但在打球过程中却是霸气侧漏,把世界冠军的范儿全学过来了。
接球成功或一局结束时,握拳怒吼、双膝跪地、托球衣秀肌肉、亲吻球衣!
这两货是不是二b青年?
☆、第006章-脆弱的总裁
第006章-脆弱的总裁
莫驭昭不愿让靳祁知道自己的秘密,趁着靳祁还未睁开眼睛就已经躲到房间里去了。再次出现,已然是围巾蒙面,全副武装的模样。
靳祁被天延扶着坐起。
刚才莫驭昭挠他的那下对他身体的影响可不着实小。
血族最脆弱的地方莫过于心脏了,纵使身体刀枪不入,心脏被刺穿后也只是死路一条。他的心脏六年前曾经受过重创,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也是元气大伤,如今那道五厘米长的伤口还没痊愈。要不是当时吸了一口那人的血,他现在还在棺材里长眠不醒着。
适才被莫驭昭用力一挠,伤口差点迸裂,再加上天延的强行压制,靳祁此时已是虚弱万分,若非当时的他已经吸了不少血,此刻……
靳祁眼神一凛,感受了一下口中残留的血腥味,忽然想起了什么。
可身后传来的关门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莫驭昭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一点藤蔓都没有露出来。
靳祁看了看对方身上的T恤,又看了看他包着脸的围巾,眼神有些难以言喻。
莫驭昭看到靳祁嘴唇上所沾着的鲜血,眼角一抽,在距离他最远的沙发上坐下。
三人相顾无言。
天延率先打破沉默,“咳,那个,刚才的事情……”
“刚才的事情,靳祁先生是不是该给个说法呢?”莫驭昭打断他,眼睛直直地瞪着靳祁。
“什么说法?”靳祁的表情冷静无比。
莫驭昭一看他这副样子火气就上来了,要不是身体还虚弱着,或者说是忌惮于靳祁吸血鬼的身份,他说不定就冲上去对靳祁拳打脚踢了。他假笑两声,道:“靳先生至少应该给我道个歉吧。”
靳祁冷静道:“为什么?”
莫驭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吸我的血,还吸了这么多,于情于理都是你的不对吧!”
靳祁淡然道:“我是吸血鬼,吸血天经地义。”
莫驭昭一下子就哑了。
是啊,人家是吸血鬼,吸血就跟吃饭一样。难不成还要人家在吸血之前先说一声:不好意思我饿了,你让我吸两口血成吗?脑残才会答应啊!正常人听到肯定跑路。
他结结巴巴道:“可、可是你也不能吸我的血啊,我是你的雇员……你干嘛不去找那些身体强壮一点的人。”莫驭昭把目光投向天延。
天延:“……”
靳祁神色不变,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莫驭昭被看得阵阵发毛,“有现成的食物在我面前,你认为我会舍近求远吗?”
“……”
卧槽……
莫驭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他二叔夫是个吸血鬼,可人家和二叔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了二叔夫能控制得住自己,而且他也不是天天吸二叔的血,大部分时间喝的还是动物血……对啊!莫驭昭脑海中灵光一闪——
“那你可以去准备一些动物血啊!”
谁知靳祁闻言却是嫌恶地皱起了眉头,“我不喝那东西,恶心。”
“……那从医院血库里取一点?”
“这个我已经试过了,”天延插话道,“可惜没用。”
“什么意思?”莫驭昭没听明白。
天延叹了口气道:“这六年来,你父亲托我照料他,我几乎每周都会去医院的血库取血。可是没用,就算他一直喝血,身体好转的迹象也是难以察觉。他六年前的伤口甚至到现在都没有痊愈。”
莫驭昭心头一跳,“是在心脏附近吗?”
天延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没错,他六年前为了救你二叔,差点被银器刺穿心脏。”
银器对吸血鬼是致命的。
莫驭昭毫无疑问地知道这一点。但莫沁只说靳祁救过二叔一命,却没说差点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这两者的意义可是完全不同的。前者,莫家完全可以用满足靳祁的要求来报恩,后者,莫家必须还给靳祁一条命。难道他就是被还的这条命?……莫沁还真是坑儿子专业户啊!莫驭昭郁闷极了,靳祁施恩的对象的二叔,怎么说也轮不上他嘛。
“为啥偏偏是我啊。”莫驭昭嘟囔道。
“其实,你不用这么委屈,”天延道,“当初你二叔是为了救你才遇到危险,靳祁救了你二叔,也算是救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