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两个人出现在了门口。
女人痴痴地看着姜情,“袖儿,是袖儿!”
姜情突然有些愣神,这个女人,她的感情太过于灼烈,让她有一种想要逃的感觉,好像……已经不只是的母爱这么简单了。
那是一种执念。
一眼就看清了女人的感觉,姜情看了眼那个旁边所谓的城主,那个看似威严的男人有没有发现呢?
突然有些不想这么早就坦白的感觉,不过姜情还是开口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袖儿。”至于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袖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女人眼中泪珠摇摇欲坠,整个人都像是快要倒下去一样,在身边男人的支撑下才堪堪站住。
“于齐袖,你看看你把你娘急成什么样子了!给我进来!”男人的威压让人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可姜情却是似乎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般,脸上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她很好奇那个叫做于齐袖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过看起来在这样的家里竟然还可以出门并且爱上别人显然是个奇迹。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那个所谓的离家出走还有更多的隐情才是。
只是,这与她何干?
“来人。”
“我自己会走路。”在城主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姜情突然开口,看来不管她是不是那个人她都暂时没法走了。至于原因,她看了眼那个依然站不怎么稳的女人,心里闪过一道了然。
城主府并不像外面所看到的这么小,所谓的别有洞天也不过如此。
虽然是在城市中央,但它内部却有一座后山,所以整个城主府的面积至少达到了方圆三百亩,这还是初步估计。
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姜情脸上带着深思。
女人显然很想和姜情说些什么,却奈何被男人紧紧地护在怀里,直到走到城主府大厅里才终于停了下来。
真是古怪的一家人。
“跪下。”男人看着姜情。
“凭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姜情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男人是知道她不是那个于齐袖了。
有谁看自己的女儿会是带着审视和戒备的,尽管这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人。
“你看看你娘现在的样子!作为不孝女,我不该让你跪下吗?”男人的声音很淡,语气很危险。
“她不是我娘。”她的娘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是这个疯狂的女人呢?
“袖儿……”女人眼里是无助,仿佛在惊愕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小姐,您……”小丫头眼里满是泪光,“您……失忆了?阳公子呢?”
失忆了?这倒是个好借口。
“袖儿?”
没有理会女人,姜情只是看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或许你有什么想要单独给我说?”
“灵翠,带夫人去休息。”挥了挥手,男人开口。
“是,城主。”
城主夫人显然不愿意,可在男人不可违抗的目光下到底还是屈服了。
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显得格外沉重的男人,姜情自觉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茶几上有刚才丫鬟沏上的热茶,姜情碰了碰杯子,却没有端起来,只是揭开了盖子,看着那白色的雾气缓缓升起,显得格外幽深莫测。
“咳咳。”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男人显然想要说什么,却并没有开口,只是看了看还在室内的小溪二人。
“没事,说吧。”杯盖磕在杯沿上,发出一声脆响,打破了原本的沉静。
第二十一章
“那个东西,你真的不交出来?”
“不。”笑话,他什么都没有,怎么交?
***
"你们先出去等着。"看了眼城主,姜情开口。
"可是……"小溪眼里是迟疑。
"嗯。"没有向她解释什么,姜情只是看了看已经只能看到背影了的小居,眼里闪过一丝满意。那孩子的性格她很喜欢,够决绝。虽然这也代表了那孩子并不在意她,但这才是一个要报仇的人该有的态度。
没错,就是报仇。
姜情能够感觉到小居对自己的仇恨越来越重,至于其中是什么原因,这就并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而且她也没打算要控制。
似乎注意到姜情的视线,小溪显然有些不满,这小居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过也正是小居的作为动摇了小溪,所以在姜情接下来的视线中终于败下阵来。
"你有一个好丫头。"男人开口,眼里有些感叹。想他作为一城之主这么多年来,效忠他的人很多,可真心的还真是少见,不,应该说是一个没有。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姜情斜了男人一眼。
"咳咳。"男人微微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可多年养成的气度让他显然不会这么容易生气。"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难道在问别人名字至少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还是说城主连自己的名字都吝惜相告?这可不是有求于人该有的态度。"姜情的话很轻,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摸了摸鼻子,这孩子牙真利,"我叫于岩。"
现在的男人哪里还有一点刚才的不怒自威。"我留你下来是想请你帮个忙,这个你也知道了。"
"那么刚才就是你的诚意吗?让我跪下?"姜情眼里嘲讽,语气当然也和温和搭不上边。
"咳咳,那不是为了迷惑夫人吗?"于岩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姜情。
"说吧,什么事?"她可没那么多时间来和这家伙废话。
其实在一开始姜情就差不多猜到这人的目的了,不就是想让她假扮于齐袖吗?只是……凭什么?她可不是所谓的路见不平的仗义之士。
果然,"我想请您在府上住上几日。"却没说要她做什么。
"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们。"姜情话中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姑娘是去武林大会的吧,现在离大会还有段时间,您……"于岩无奈了,如果不是最近夫人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也不会明知道姜情不是于齐袖还硬是把她留下来。"唉,我想你也看到夫人现在的样子了,这还是她听说袖儿回来了稍微清醒了的情况。"
没错,据刚才姜情的观察,那个女人似乎陷入了一种类似走火入魔的状态,看向她的目光几近癫狂,甚至完全忽略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只是认为她是那个所谓的袖儿。
"凭什么?"是啊,凭什么。
于岩还未出口的话顿时一噎,随后苦笑。"我……"
"大人,您的信。"这时一个护卫冲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封几乎被鲜血染红了的信。
姜情眯了眯眼,啧,真是碍眼。
"这是怎么回事?"于岩眉头紧皱,直觉信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回大人,这是刚才突然随着一个暗器飞过来的,还,还把二牛……"小护卫眼里惊惶未定,仿佛还停留在同伴被射穿的时候,血,好多血。
"那个暗器是什么样的?"姜情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