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他一时紧张给忘了,“本座乐意走屋顶,你有意见吗?”
柳无渊摇摇头,道:“战教主爱做什么,柳某都是不敢有意见的。”
阮少泽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天行剑,邪笑道:“就算你有意见也不能怎么样,我现在就是一剑砍死你,你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柳无渊闻言,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阮少泽被看得颇为不自在,发狠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柳无渊讪笑道:“我只是在奇怪,我以为教主离开以后不会再想见到我的,这次来是为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在山庄中了?需不需要我让人……”
“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阮少泽粗暴地打断他,“现在看到你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应当是没什么事了,真是可惜。”
柳无渊默默地别开了脸。
这样的柳无渊让阮少泽十分不习惯,若是以往,他一定会嬉皮笑脸地接自己的话,可看现在病恹恹的模样,莫非是真的受了重伤,所以之前连李茗儿的骚扰都没力气拒绝?
阮少泽当即问道:“听正道的人说,凌家堡死了不少人,你也被打伤了,是怎么回事?”
柳无渊一愣,苦笑道:“是你离开之后的事了。”
阮少泽皱眉道:“你真的被打伤了?动手的是谁?”
柳无渊眨眨眼,道:“教主是在关心我吗?”
阮少泽瞪了他一眼道:“别扯开话题,你看到是谁打伤你的了吗?”
柳无渊摇摇头道:“他蒙着面,又是偷袭,不过他的武功不如我,见没能将我一击毙命便很快逃走了。”
阮少泽摸着下巴道:“那也就说他是先杀凌家堡的人的,不然逃跑时一定会引起不小的动静。”
柳无渊忽然问道:“教主,你会替我报仇吗?”
阮少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都没看清人家的脸,报什么仇?”
柳无渊意味深长地道:“那如果我看清了凶手的脸,教主就会替我报仇吗?”
阮少泽刚要回答,才惊觉自己又差点入套,连忙板起脸道:“不会!你不要自作多情!”
“这样啊……”柳无渊的眼中流露出失望,“既然如此,教主还请回吧。”
阮少泽眯起眼道:“你在赶我?”
柳无渊诧异道:“不敢,只是教主说要来看看我死没死,现在看到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留下呢?魔教事务应该很繁忙吧。”
阮少泽下意识道:“不繁忙,有左右护法处理。”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被带到沟里的趋势,连忙住嘴,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
难道是李茗儿?她怎么动作这么快!
阮少泽在心里把这个灯泡女配诅咒了一百遍,同时悄无声息地潜到了房门边,在李茗儿推门进入的一刹那,将她点昏,然后拦腰扛到肩上,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时间宝贵,阮少泽就近找了院子把李茗儿丢进去,又匆匆返回柳无渊的房间。
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就这一来一回之间,原本还靠在床头的柳无渊竟是消失不见了!
他用内力感受了一下周围,完全没有探测到任何人的气息,顿时紧张起来。
柳无渊重伤未愈,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正打算拿出三维地图找人,一双大手忽然从后方探了出来,捂住了阮少泽的嘴巴,牢牢地将他抱进了怀里。
“娘子,你不远千里来探望我,我真的好高兴。”
阮少泽:“!!!”
阮少泽愤怒道:“你不是受了重伤吗?!!!”
柳无渊按住他挣扎的手,道:“是受了伤呀,可不是重伤,我对外宣称重伤是不想让那些人来烦我。”
“呵呵,”阮少泽嘲讽道,“的确,受了伤还有亲亲表妹来照顾你呢。”
柳无渊高兴道:“娘子是在吃醋吗!”
阮少泽:“……蛤?”
柳无渊立刻表忠心:“娘子放心,我们既然成了亲,我就绝对不会变心,哪怕是娘子劈腿了,我也会继续忠贞不二,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阮少泽被雷得打了个冷颤,没好气道:“凭什么我会劈腿!”
柳无渊道:“只是打个比方。”
阮少泽道:“那为什么不用你自己打比方!”
柳无渊道:“可是如果我说,即便我劈腿了,我也不会对娘子变心,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阮少泽:“……”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不行,反正不许这么打比方,”阮少泽强硬道,“我也是一个很忠贞的人,劈腿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那好吧,我相信娘子,”柳无渊用嘴唇在阮少泽的脸颊上蹭了蹭,笑道,“既然娘子这么坚持,我也只好和娘子一起白头偕老了。”
阮少泽连忙打住:“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和你白头偕老了?!”
柳无渊吃惊地看着他:“娘子方才还说不会变心的。”
“老子只是说不会劈腿!”阮少泽踩了他一脚,“没说不会变心,怎么,你还不许我喜欢上了别人,要和你分手离婚啊?再胡搅蛮缠小心我休了你!”
柳无渊顿时控诉地瞪着他,仿佛他是一个抛夫弃子的负心汉。
阮少泽一巴掌糊上了他的脑袋,道:“闭眼,还有,把你那玩意儿从我屁股上挪开,我可不想有一根棍子时时刻刻戳在我身上。”
柳无渊低下头,伤心道:“我只是想和娘子在一起嘛。”
阮少泽一窒。
柳无渊带着哭腔:“我知道我的感情不容于世俗,可如果连娘子也不支持我的话,我就真的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
“……”阮少泽干巴巴道,“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我们再见面就是敌人了。”
柳无渊道:“我当时以为娘子对我没感情啊,可现在你都为了探望我,再次孤身犯险,我已经完全明白娘子的心意了,莫不是我又理解错了?”
阮少泽十分想说是的,可是面对这样的柳无渊,他的脑袋怎么也点不下去。
柳无渊见阮少泽没有否认,神色愈发黯然。
阮少泽内心的愧疚感顿时呈指数上涨,即便知道卖可怜是柳无渊一贯的手段,他还是忍不住软下心来,拍了拍柳无渊的狗头,道:“我一直以为你会讨厌我呢。”
柳无渊眼睛一亮,忙道:“怎么可能!我爱娘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讨厌娘子呢?”
“那天行剑呢?”阮少泽道,“这不是分手礼物?”
柳无渊肃容道:“自然不是。”
阮少泽点点头,道:“那行吧,天行剑我玩够了,现在还给你。”
“不行啊!”柳无渊鸡裂反对,“这是我给娘子的聘礼,如果娘子退回来了的话,就是拒绝我的意思了,娘子忍心让我一辈子孤家寡人吗?”
你这种混蛋还是一辈子孤家寡人算了!
阮少泽恨恨地想道,真是一个不留神就会让他钻空子,什么聘礼,明明是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