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道:“是啊是啊。”
左护法道:“教主看起来似乎非常疲惫。”
右护法道:“是啊是啊。”
左护法道:“你说教主这段时间出去干什么了?”
右护法道:“不知不知。”
左护法嫌弃地瞅了他一眼,抱臂沉吟道:“唉,我们的教主长大了,管不住了,都有我们不知道的小心思了。”
右护法忽然用手指戳了戳他。
左护法隔开他的手,道:“干什么?”
右护法看着他手中的剑,问道:“这剑似乎有些眼熟。”
左护法低头,打量了天行剑一会儿,道:“好像教主以前给我们的佩剑画像。”
“这是……”左右护法异口同声,“天行剑!”
右护法崇拜道:“教主真厉害,我们之前派了那么多人去无暇山庄盗剑,都无功而返。这次他亲自出马了一回,一个月就把剑带回来了,不愧是我们的教主!”
左护法呵呵道:“你也就拍马屁的时候话多。”
教主房间的门忽然被从里面打开。
“让人准备一桶热水,本座要沐浴,”阮少泽道,“另外,你们通知一下青龙堂堂主,让他尽快回总坛见我。”
*
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
作为教中堪比教宝的存在,阮少泽回去之后,那是万千宠爱于一身,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基本上只要是阮少泽提出的,哪怕是不合理要求,左右护法也会一一满足,唯独有一点不太满意——他从回教后就要求把青龙堂堂主也就是洛青英带回来,现在都半个月了,却还是杳无音信。
这一天,阮少泽正坐在书房擦剑。
和柳无渊一别半月,虽然可以很高兴不用应付他无穷无尽的索求,可是这么长时间连面都见不着,还真有些想他。唯一能够聊以慰藉的,也只有这柄天行剑了。
正回忆着往昔呢,书房的门忽然“砰”的一下被砸开,一个捆成粽子模样的人滚了进来。
阮少泽吓得肩膀一颤,手指差点被锋利的剑刃割破。
他连忙把剑收回剑鞘,放回架子上,起身上前。
在地上滚成一团的男人转了转脖子,露出了他的样貌,只是这面容上占满了尘土和血污,狼狈不堪,即便阮少泽对着人的长相十分熟悉,也差点没认出来。
“……洛青英?”阮少泽不确定地道。
洛青英龇着牙,对阮少泽笑道:“教主。”
这时,左右护法也从屋外双双走了进来,左护法行礼道:“教主,我们把青龙堂堂主抓回来了。”
右护法道:“教主,这青龙堂堂主不知为何,竟敢抗命不从,我们通知了他数次速速回教,他却始终无动于衷,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得出此下策,烦请教主不要怪罪。”
“无妨,你们做的很好,”阮少泽一脚踩在洛青英的屁股上,“就该这么请来。”
本来他把洛青英找来就是准备找他算账的,现在左右护法提前替他把人教训了一顿,还省了他不少力气呢。
左护法敏锐地道:“是不是教主在外办事的时候,青龙堂办事不利,惹得教主生气了?”
阮少泽冷笑道:“何止是惹本座生气,你们现在就对其余教中宣布,青龙堂堂主做出叛教之事,导致本座陷于险境,九死一生,现按教规处置!”
右护法惊恐道:“原来教主在外遇到了危险吗?为何不通知属下,属下一定会迅速赶来营救教主的!”
“不用了,”阮少泽摆摆手,“本座冰雪聪明,当晚就把一切都解决了。”
右护法若有所悟地道:“难怪教主回来的时候十分疲惫。”
左护法却没有被带偏话题,指着洛青英问道:“教主,青龙堂主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阮少泽道:“方才本座不是说了么,他背叛圣教,陷本座于险境。”
“属下想知道具体的,”左护法道,“教主能带回天行剑的确值得庆贺,可属下想知道的是,您之前的一个月究竟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又怎么会遇上青龙堂主的呢?”
阮少泽不悦道:“你是在质问本座吗?”
左护法当即跪下请罪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教主的安危。教主是一教之主,是无可替代的,危险的事情交由属下等人来做便可,下次万万不可再抛下属下独自行动了。”
其实按照原著的剧情走向,即便是一起行动了,整个魔教最后还是被男女主连锅端了。
阮少泽抿了抿唇,松口道:“本座明白了,以后办事一定带上你们。”
左护法这才欣慰道:“属下方才多有不敬,还请教主恕罪。”
“无碍,”阮少泽道,“其实本座之前也并不曾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只是嫁入了无暇山庄,做了一个月的庄主夫人罢了。”
屋内三人顿时齐齐瞪向说话的那人。
洛青英还被阮少泽踩在脚下,浑身狼狈,可他非但没有露出即将被制裁的恐惧,反而还乐呵呵地看着阮少泽:“教主这么看着属下做什么,属下有说错吗?”
阮少泽气得说不出话来。
左右护法也是惊恐地看向阮少泽,“教主,他说的可是真的?!”
阮少泽撇嘴道:“一个叛徒的话你们也信?”
左右护法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阮少泽道:“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左右护法:“……”
左护法惊叫道:“教主,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阮少泽望天。
左护法道:“您若是真的看上了柳无渊,何不让属下直接将人掳来做压教夫人,您亲自上门有失身份不说,还有暴露行踪的风险,您看,这次不就被这个叛徒趁虚而入了么!”
阮少泽:“……”
阮少泽:“你的重点是这个吗!!!”
右护法也附和道:“左护法说的在理,但凡教主想要的,属下都会竭尽全力替教主弄来,教主何必亲自出马。”
阮少泽不服气道:“那之前怎么不见你们把天行剑弄回来!”
右护法讷讷说不出话来。
左护法还待再说,阮少泽却不想再在这个诡异的话题上讨论下去,脚下的力道加重,把洛青英踩得闷哼一声,“这家伙,根据教规应当如何处置?”
左护法不假思索地道:“叛教之人,根据教规应当立刻处死,不过青龙堂主的性质更加恶劣,他陷教主于险境,不如就……凌迟处死吧。”
阮少泽感觉到脚下的身体一僵。
阮少泽道:“凌迟处死太血腥了,而且费时费力,打扫起来也不方便,不如这样,本座近日研究了一种新的刑法,不见血,但保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魔教西堂的刑房内,传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笑声。
守门的一个魔教弟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害怕道:“里面究竟是在用什么刑罚,为何会传出如此诡异的声音?”
另一个魔教弟子道:“你来的时日尚短,不明白也不打紧,只要记住一点,不是你分内的事,就不要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