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李茗儿是柳无渊的脑残迷妹,从小立志要嫁给无渊表哥为妻,为此甚至拖到二十一岁了还没有成亲,只是痴痴地等待着表哥回心转意,有一天能迎娶她为妻。
……咦?为什么二十一岁了原著还称她为少女?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表妹是一个痴汉表妹,原著中就因为洛清歌是柳无渊的未婚妻而常常针对她陷害她,十足的一个恶毒女配形象。
只是回想起刚才那声尖叫,阮少泽就觉得原著的文字描述根本及不上李茗儿痴狂的百分之一。
简直老阔疼。
“茗儿?”柳无渊松开捂住阮少泽耳朵的双手,呆呆地看了过去。
李茗儿提着裙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指着阮少泽的鼻子道:“表哥!这人是谁!”
“茗儿,不得无礼,”柳无渊严肃地批评道,“这是你的嫂子,还不快来见过她。”
“你说谎!”李茗儿道,“我见过洛清歌,她根本不是长得这个样子,表哥,你快说,这个狐狸精是谁?!”
某狐狸精:“……”
柳无渊不悦道:“他就是你的表嫂,与我成亲之人并非洛清歌,过几日我便会向众人澄清。”
李茗儿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表哥,你是什么时候退的亲,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要是和我说了,我肯定会嫁给你的呀!哪里会需要一个山野村妇来坐庄主夫人的位置!”
先前还是狐狸精,这会儿就变成山野村妇了……
阮少泽十分无语,挣脱柳无渊便要离开,打算把这个可怕的表妹留给她表哥来处理。
谁想得到柳无渊居然死死地抱住他,不顾李茗儿又是一声尖叫,对阮少泽道:“娘子,你要去哪里?”
阮少泽瞪大了眼睛,瞬间觉得羞耻万分。
说好的在外人面前只叫“阮阮”的呢!而且你勒得太紧了,老子隔夜饭都要吐了啊喂!
再看李茗儿,这妹子分明已经被气得快厥过去了好吗!
原著洛清歌只是占着柳无渊未婚妻的身份,就被李茗儿这样那样,现在他身为柳无渊所谓的合法妻子,还不得被李茗儿扒掉一层皮啊!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最可怕了,唯妹命是从的妹控也一样,阮少泽完全不想参与。
他七手八脚地把柳无渊扒拉开,冲到李茗儿面前,刚想解释自己和柳无渊没有任何关系,就见李茗儿抬手,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打了上来。
阮少泽下意识将她打开。
和他同时动作的还有柳无渊,两个大男人出手的结果就是,李茗儿被毫无悬念地推摔在了地上。
李茗儿不可置信地瞪着柳无渊,无法相信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对她动手。
柳无渊的注意力却完全放在了阮少泽的身上,一个劲儿地在他脸上身上摸来摸去,嘴里喋喋不休:“娘子啊,你没被打到吧?唉,我应该早有预料的,你真的没事,没有动胎气吗?”
阮少泽:“……”
李茗儿脸色瞬间惨白:“胎……气……?”
本来想否认的阮少泽默默闭上了嘴,看到李茗儿被气成这样,竟也觉得十分解气。
唉,他真是堕落了。
待李茗儿捂着嘴,泪奔离开,阮少泽才捏住柳无渊的双颊,用力往两边扯,狞笑道:“谁动了胎气,嗯?”
柳无渊无辜地眨眨眼,口齿不清道:“谁啊,什么胎气?”
阮少泽收回手,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
柳无渊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若我不这么说,她是不会死心的。”
阮少泽道:“既然你这么讨厌她,为什么还把她放进庄子里来?说起来,她怎么会来的?”
“估计是听到我受伤的消息了吧,”柳无渊四十五度角望天,哀伤道,“我也没办法啊,她是我舅舅的独生女儿,从小被宠坏了。而且她和舅舅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当然是在娘子嫁给我之前,现在娘子才是我最亲近的人,嘿嘿。”
“嘿你个头,”阮少泽给了他一个暴栗,“就因为她是你的亲人,你就要忍受她所有的无理取闹?”
柳无渊干笑道:“没办法嘛,难道要我把她赶走?”
那样李茗儿十有八九会在山庄前等个几天几夜不离开。
毕竟在原著剧情中,柳无渊曾因为洛清歌的事而对李茗儿大发雷霆过,还扬言永远不许她跨进无暇山庄的大门,那时的李茗儿就在山庄外面等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因为淋了雨发高烧,被心软的柳无渊重新接进来了。
其实在结局的时候,李茗儿是得偿所愿了的。
那时的柳无渊作为男配,已经对洛清歌彻底死了心,回头看到表妹对自己这么“痴心”,才放下以往的种种成见,将这个苦苦等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孩子迎娶进门,从此过上了鸡飞狗跳的苦逼生活。
这点阮少泽没忍心说出来,怕给柳无渊造成心理阴影。
*
阮少泽原本以为,李茗儿缓了一天之后,就会立刻再来闹腾。
可是一连四天过去,都没发出任何动静。
就连洛清歌和洛青英也清点好假装,早就回洛家庄去了。陆御风倒是赖上了无暇山庄,也没人赶他,每天吃吃喝喝,别提过得有多自在了。
阮少泽有时候忍不住会想,陆御风身为盗侠,该不会是因为长时间没偷东西,所以没钱没地方住,才会赖在山庄里不肯离开的吧?
不过距离凌家堡的婚事近了,无暇山庄与之隔得又不算近,也差不多该准备准备出发了。
当然,准备的各项事宜都不用阮少泽操心,他每天做着和陆御风一样的事情——吃喝拉撒睡,只是还多了一样,被柳无渊睡,基本算得上是无所事事。
任务的进展也还算喜人,已经由55%涨到了67%。
又过了两日,柳无渊来通知阮少泽,他们可以出发了。
出乎意料的是,陆御风也在同一天向他们提出辞行,表示自己还有其他要紧的事要办,不能再久留了。
阮少泽默默吐槽,你之前已经留得够久了。
“对了,你问他刀剑相吸的事情了没?”坐在马车中,阮少泽忽然想起来。
柳无渊一拍额头,恍然道:“哎呀,忘了。”
阮少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也坐在马车里?”
柳无渊立马捂胸口,戏精般地道:“娘子,你忘了么,前些日子我才刚受过重伤啊,你怎么忍心让为夫在马背上颠簸,不会觉得心痛如绞吗?”
“不会,”阮少泽不假思索,“而且你说的前些日子,也是大半个月前了吧,伤口早好了。”
“谁说的,”柳无渊一边说一边扒自己胸口的衣服,将那道伤口露出来道,“还有一部分结痂没掉呢,而且掉了的地方肉都还是红的,完全没长好。”
阮少泽连忙把窗帘放下来,气急败坏道:“外面有人经过怎么办!快把衣服穿好!”